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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豆正在煮茶的時候,客人已經來了,傅慎時所在的屋子裡熱鬧了起來。
汪先生引著三個身著華服的哥兒身量差不多,剛到房裡。
傅慎時坐在朝門的椅子上,正面對著他們,作了個揖,淡笑道:“腿腳不便,站起來行禮唯恐失儀,多有抱歉。”
三人一見傅慎時是這般態度,當即冷了臉,其中一個身著寶藍直裰的男子臉色變得最是明顯,他瞧著汪先生哂笑道:“你家主子怎麼請了個瘸子來作陪?”
汪先生面色一紅,傅慎時也不惱,瞧著他們,抬起手客氣道:“三位請坐。”
這三個人,傅慎時認識其中的兩個,穿寶藍色直裰的是戶部侍郎家的一個外孫,因在家中行三,外邊人都叫他喬三。
傅慎時幾年前就聽說過喬三的諢名,此子是繼室養大的,打小就被養壞了,性格暴戾的很,幾年前他還是跟在六皇子和傅六屁股後面排不上號的人,如今雖也是個喜歡眠花宿柳的紈絝,卻也跟著六皇子管一些事兒,並非一無是處之輩。
喬三左邊的穿紅色通袖的男子是羽林衛指揮使的外甥,叫戴文軒,自小習武,除此之外不學無術,精於吃喝玩樂。傅慎時認識他,倒不是因為戴文軒什麼很上得了檯面的人,而是因為戴文軒幾年前因為一個瘦馬和庶出哥哥大打出手,鬧了笑話,才叫人記住了他。
另一個傅慎時便不認識了,他看著那人面嫩,想來那人也不會認識他。
傅慎時在家中待了六年不曾出門交際,他的模樣變化了許多,面板比從前更白,臉上稜角也明顯了一些,估摸著長興侯府之外的人,都看著他臉生。
果然這三人瞧了傅慎時,都覺著陌生,並未多說什麼。
三人又想起了六皇子的囑咐,還是坐下了,紛紛摸了摸桌上的馬吊。牛頭骨打磨出來馬吊,細膩潤滑,摸起來很舒服。
喬三砸了一個馬吊在桌上,聲音清脆響亮,倒是有些入耳,他挑眉看向傅慎時,道:“怎麼個玩法?”
傅慎時道:“就與葉子牌一樣,不過是換了個模樣。”
喬三撿起一顆牌,咚咚咚地敲在桌上,道:“我是問,你想怎麼個玩法?”
這幾個人都是跟在六皇子手裡做事的,即便他們不知道賭坊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來頭,值得他們結交,但六皇子叫他們來,他們拒絕不了,過場還是要走的。
傅慎時兩手交握著,似乎在思忖。
殷紅豆正好泡好茶,端著茶盤進來了。
馬吊房裡的佈置和雅間不同,一張桌子一張榻,九把椅子,其中四把靠背椅,五把三角椅。
殷紅豆將茶盤放在榻上的炕桌上,隨後將四杯茶,分別放在四人右手邊的三角椅上。
喬三捏著一顆子,斜眼瞧著殷紅豆,笑了一下,道:“奉茶。”
殷紅豆低著頭端起茶杯,遞到喬三手上,隨後退到傅慎時身後。
喬三揭開青花瓷的茶碗,隨便瞧了一眼,抬了抬眉,道:“唷,松蘿茶。”他和戴文軒對視一眼。
戴文軒哈哈笑道:“與應天府畫舫上的別無二致啊。”
喬三放下了茶杯,沒有喝。
松蘿茶易於沏泡,味道芳香濃郁,妓坊裡常泡這種茶。
傅慎時也端起茶杯,道:“此松蘿非彼松蘿。”
喬三蔑視地看著傅慎時,道:“何解?”
傅慎時道:“此乃安徽雲山寺高僧親手炒制的茶葉,難得買一兩斤,特用來招待貴客。”
喬三看了一眼嫩綠的茶葉,他嚐了嚐,果然和他們在應天府喝的不同,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擱下茶杯問道:“說罷,怎麼玩?”
傅慎時一抬手,示意殷紅豆將早就備下來的一千兩銀票放在桌上,道:“十圈兒,一圈一百兩,只論最大贏家。”
三個人眼皮子一跳,一圈一兩百玩得很大,他們私下裡都不會這麼玩,而且只論最大贏家,傅慎時倘或不把把都贏得大,那便是輸家。
打十把牌,就賭上一千兩銀子,對這三人而言都不是小數目。
殷紅豆跟著頭皮發緊,傅慎時那八千里兩銀子,基本上所剩無多了,這十圈兒馬吊,打的真夠大。
喬三先道:“好。”
四人一道洗牌,傅慎時帶著他們走了一遍規矩,第一把的時候,他贏得最多,第二三把開始的時候,另三人明顯已經上手了,牌出得很順溜,不過還是沒能贏傅慎時。
玩到第四把的時候,喬三和戴文軒開始喝茶,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