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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只是傅慎時早就習慣了她的存在,這時候才清楚地意識到,她也早就習慣了和他在一起。
快中午的時候,傅慎時打盹兒醒來,才說了話:“廚房的送飯來了沒有?以後不要親自做了。”
殷紅豆正要回答,可巧院子外就吊了食盒進來,她回了一聲傅慎時的話,便去取了食盒,放在門口。
是傅慎時去取的,他坐在輪椅上,長髮垂到胸口,穿著寬袖袍子,不束腰帶,瘦削了許多,很有些仙風道骨的飄逸。
殷紅豆瞧見他,立刻就從窗下跑過去。
傅慎時只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提了食盒,關上門,栓上。
殷紅豆淚眼朦朧,她用手背抹著眼淚,哽咽著道:“我退得遠遠的,你開啟門讓我看幾眼行嗎?”
傅慎時推著輪椅走了。
殷紅豆恨恨地踢了一下門,又坐到窗下去,生悶氣。
大門口傳來動靜,殷紅豆擦掉眼淚出去看,傅三來了,他站在門口,問她:“他怎麼樣?”
殷紅豆搖頭答說:“出痘了,時硯也出痘了,您往後最好別來了。”
傅三點點頭,遞了兩封信過去。
殷紅豆接了信,一封是王武遞進來的,但另一封沒有名字,她抬頭瞧過去。
傅三道:“有一封是胡御醫給的。”
殷紅豆道了謝——是對胡御醫說的。
傅三也沒說什麼,闊步就往裡去了,他瞧見廊下的凳子、茶壺、扇子,大約猜到了一些,心裡說不出的酸脹,他敲了敲窗戶,道:“老六,是我。”
傅慎時低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三哥。”他略停了一回兒,就道:“以後別來了,時硯也出疹子了。”
“知道,紅豆跟我說了。”
傅慎時拿著筷子,手發顫,道:“父親可還好?”
傅三便與他說了家裡和外邊的大致狀況,長興侯正在調養身體,恢復的還行,秦氏病了一場,大夫說了傷了根本,以後有得養了,現在家裡大小事務都是世子夫人姜氏在管。
長興侯府到底是不如從前,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後再不犯事,慢慢養元氣,好好培養後面的哥兒,過個七八年,還是有希望光耀門楣的。
傅三還說,三太太肚子顯懷了,看樣子有點像雙胞胎。
傅慎時聲音裡有幾分輕快:“恭喜三哥了,多子多福。”
傅三說話說得很慢:“老六,你還行嗎?”
傅慎時“嗯”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兄弟二人說了好一會子話,傅慎時便催著傅三走了。
殷紅豆離傅三很遠,等傅三走了,她便又坐在凳子上,拆了兩封信,道:“汪先生來信了,我念給你聽。”
傅慎時敲了敲窗,算是應答了。
殷紅豆拿著信念了一遍,信裡大部分交代的都是公事。
春園雖停了,但發財坊的生意出人意料地好,全城大半的人普通百姓都來買彩,發財坊現在的收益,又翻了十幾倍。
殷紅豆倒不覺得奇怪,國不太平,百姓人人自危,自然都抱著發財的夢。
南方疫病嚴重,天子日夜操勞,也病倒了,暫由二皇子監理朝政,遊先生和汪先生來往緊密。
在仁莊投毒的人也抓住了,不是京城人士,而是真定府的人,王武還說,此人口音和上次襲擊傅慎時馬車的浪人是一樣的,後由二皇子出面查得,此人在真定勢力不小,和黑邊兩道都有牽扯。
信最後汪先生與王家兄弟又表達了關心之情,並有“淚灑青衫”等感人心絃的話語。
殷紅豆唸完信,也是十分惆悵。
傅慎時靜默了片刻,才道:“我記得,我們不曾得罪過真定府的人。”
殷紅豆道:“不曾。”
傅慎時所有所思,真定府那邊派來的人,也不像是針對長興侯府,更像是針對他,可他一個殘廢,除了在外做了大半年的生意,並未與京外之人有交往,到底是誰要害他?
殷紅豆道:“現在倒也不用費心多想這個了,誰想害你都害不著了。”
傅慎時不置可否。
殷紅豆又拆了胡御醫的信,她閱覽一遍,便喜不自禁,她拍了一下窗戶道:“胡御醫說,南方有接痘接成了的人!”
傅慎時忍著難受,扭了頭,看向窗外,問她:“信上怎麼說的?”
殷紅豆道:“是南方的官員報上來的,的的確確有,而且不止一個地方有人接成了,胡御醫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