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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興得嘴角一彎,抿唇都壓不下笑意,他環著她,道:“好,除非你……”
殷紅豆立刻接話:“除非我什麼?”
傅慎時抵著她的額頭,薄唇在唇邊輕輕擦過,聲音微啞道:“除非你再撒個嬌。”
“……”
什麼叫“再”?
她剛才有撒嬌嗎?
殷紅豆臉頰紅的要滴血,她眨著眼,桃花眼水潤潤的,泛著水光,抬了下眉毛,道:“那你……試不試嘛?”
她的尾音很輕,還故意拖了一下,甜膩綿長。
傅慎時心裡樂得要死,嘴邊綴著笑,假裝不滿足,道:“還差點兒勁兒……我就答應了。”
殷紅豆跨坐,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
當然最後還是傅慎時佔據上風。
男人學這方面的事兒,總是又快又好,不過親吻幾次,他已十分老道,常常將她吻得面色酡紅,雙眼迷瞪。
兩人如膠似漆不表,傅慎時身上的厚痂終於脫落,算算日子,有一個多月了,但殷紅豆還是日日去取食盒,長興侯府的人終於發覺不對勁兒了——這麼久了,人還活著呢!
傅三不在家,秦氏反應很快,傅慎時挺過去了。
重霄院的大門關了那麼久,終於再次開啟。
大鐵鎖落下,院子外的景物出現,傅慎時和殷紅豆,莫名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秦氏與傅慎明,還站在門外,驚疑猶豫。
傅慎時穿著乾淨的束腰袍子,殷紅豆推著他,一道往門口去。
秦氏捂著臉,嗚咽著哭了出來……她想過很多次,再見傅慎時會是什麼樣子,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懷胎十個月,最得意的一個兒子,也是最折磨她的一個孩子,好好地活下來了。
傅慎明紅著眼眶,跨進院子,百感交集道:“老六,你……”
傅慎時口氣很淡:“大夫誤診了,不是天花,是另一種病,時硯也得了,還在休養。這病任誰得了幾乎都不會死,甚至得過之後,再也不會得天花了。”
秦氏也跨進來,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
殷紅豆只推著傅慎時的輪椅,低著頭不說話,按道理來講,她和長興侯府的契約關係口頭上解除了,只差個手續,她沒必要再去跪他們。
秦氏與傅慎明此時也不大注意殷紅豆,秦氏只高高興興地傅慎時道:“我這就去告訴你?——不,你去給你父親請安——不,我再去著人請大夫來!”
傅慎時點點頭道:“您去吧,把廖媽媽也叫進來。”
秦氏和傅慎明走後,殷紅豆推著傅慎時,在院牆邊,原先她監工種植的小竹林裡乘涼。
兩人坐在石桌前,傅慎時教殷紅豆下棋。
殷紅豆不懂,傅慎時教的很耐心,說話語氣天然冷淡,但還是帶著兩分溫和,和從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廖媽媽很快來了,她在傅慎時跟前失聲痛哭,險些暈厥,殷紅豆扶著她坐下,安撫幾番,她才漸漸好轉。
傅慎時得病,廖媽媽身為他的乳母,很是自責。
下午,秦氏請了胡御醫過來。
胡御醫本來很忙,根本抽不出空,卻聽說傅慎時好了,才撂下手裡的事,過來了。
他完全沒想到會誤診。
直到見到了容顏幾乎無損的傅慎時,他才徹底信了。
胡御醫笑容欣慰。
殷紅豆在旁邊擠眉弄眼,不停地暗示傅慎時問治腿的事。
傅慎時一笑,順口就問了。
胡御醫道:“……這陣子宮裡正忙,待我忙過了,便在你腿上好好下些功夫。”
傅慎時點頭應允,又道了謝。
胡御醫呵呵一笑,道:“……若你早些有這個覺悟,早可以嘗試了。”
傅慎時笑而不語,又順便問了關於疫情的事。
胡御醫近來也正忙此事,便與說了個傅慎時大概,鼠疫只是小範圍爆發,早就控制住了,而天花,因為接痘法子的成功,已經有很多人免於疫病,應該也能控制住,但是需要時間。
幸好大業只有內患,沒有外憂,休養生息幾年,也就慢慢養回來了,朝廷現在除了忙賑災安撫百姓的事,也在準備相應的律法,讓百姓們能夠安定生活,發展生產,恢復元氣。
胡御醫匆匆說完,確診傅慎時無事,就趕著離開了。
傅慎時沐浴過後,便去見了長興侯。
長興侯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