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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盒; 道:“你倆要是再動六爺的東西; 就別指望出去了; 永遠陪著六爺吧。”
兩個丫鬟怵不過; 翠竹依舊嘴硬道:“我們就是看一眼,再說了六爺不好進食……”
殷紅豆瞪著她倆語氣不善地道:“六爺出事就是因為你們疏忽職守; 隱而不報; 你們本來早就該死; 別以為六爺病了就沒有人治你們; 你倆再越矩,我就讓你們早死早超生。”
倆丫頭癟癟嘴沒敢辯駁出聲; 心中卻不甘。
重霄院裡就羅媽媽和紅豆管事; 羅媽媽早就是良籍; 並非專職照顧傅慎時,紅豆又不在府裡,怪不上她倆。可她們兩個小丫鬟又不是院子裡的管事丫頭,秦氏下命令讓她們去議事廳,誰敢不去?
誰又能想到侯府裡有人敢對傅慎時下這個毒手?
出了事,她們頂多算個不夠機靈謹慎,可這還怪不到她們頭上。
怪只怪秦氏沒有往重霄院上心,多分個大丫鬟管事,要有個大丫頭,她們也不至於出了事不敢說。
殷紅豆沒與她們倆糾纏,徑直往上房走去。
時硯開了門,接了食盒,眼看就要關門。
殷紅豆攔下他,囑咐道:“你別和六爺共用東西。”
時硯也沒做聲,就瞧了她一眼,關了門進去。
殷紅豆看著緊閉的門,忽覺自己提醒的有些多餘,但她還是擔心,若時硯也病了,傅慎時又不讓別人照顧,該怎麼辦。
她就坐在廊下的欄杆上,翠微拿了饅頭過來,道:“吃一點。”
殷紅豆昨晚就沒吃東西,餓著睡覺的,早起倒不餓,這會子見了饅頭,登時想起來,自己好像餓了很久,她就拿了兩個饅頭,吃到最後饅頭早涼了,她還是慢慢地吃完了。
翠微也是左右手各一個饅頭,她坐在殷紅豆身邊,和往常一樣吃完了饅頭。
兩人也沒說話,就盯著門口,等人來。
翠竹和翠葉也坐在廂房的廊下,巴巴地看著盯著院門,期盼有人開門。
她倆開始坐立不安,探頭探腦,徘徊來去,半個時辰過後,雖還望著門口,卻像蔫兒的茄子,肩膀鬆垮,耷拉著腦袋,沒了精神頭。
翠微的眸光也一點點地暗淡下去,她的神情從憨厚變成了麻木。
殷紅豆仔細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微抿。
終於,她們幾個把人給盼來了。
院門的鐵鎖有了動靜,翠微和翠竹耳朵尖,立刻就站起來,往門口跑去。
殷紅豆和翠微,也從欄杆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院子門開啟,胡御醫和傅三繫著面巾來了,門外臺階下,還站著秦氏和傅慎明夫妻兩個朝裡張望著,沒有進來的打算,再往後,便是一干身強體壯的護院,各個手上都拿著傢伙,有些凶神惡煞。
院裡院外的人碰了面,幾個丫鬟還沒忘了規矩,紛紛朝傅三和胡御醫行禮,傅三喝退了她們。
三個丫鬟看著門外,卻見護衛亮出了大刀,根本不敢闖出去,只能望眼欲穿,殷紅豆鎮定地站在一旁。
傅三瞧見殷紅豆,不由多看了一眼,眉頭也皺起來,他分明記得,這丫頭昨兒不在的。
殷紅豆低著頭,也沒解釋。傅三也沒多管殷紅豆,只同胡御醫道:“他在房裡,勞煩您了。”
胡御醫點了點頭。
天花這病太狠毒,太容易染上,即便是大夫,也不太敢來看診。胡御醫今日並不是特意來看傅慎時,而是來給長興侯看外傷,乍然聽說了傅六的事,到底惦記著這六七年來的情分和聖心,猶豫一番才答應過來瞧一眼。
殷紅豆躲在門側,往外覷了一眼,秦氏消瘦了很多,臉色十分蒼白,雙眼如魚目珠子,黯淡無神。
這倒是殷紅豆意料之中。
如今長興侯得幸醒了過來,但是傷了手臂和脊椎,御醫說養好了之後,可以勉強行走,以後再卻不可能再騎馬或是舞槍弄劍,他現在還有些口齒不清,往後除了襲爵,也就只能做個散官,領一份俸祿而已。
傅三在杭州犯了大事,已經被撤了職,這會是他一生的汙點,長興侯府式微,往後他若再想在仕途上有出頭之路,非常艱難。
至於傅慎明……並無奇才,僅靠他一人支應侯府,希望渺茫。
眼下傅慎時又命不久矣,秦氏到底是個以夫為綱的女人,丈夫那般境地,長興侯府又傷了根本,她到底還是支撐不住了。
殷紅豆沒有多管秦氏,她跟著傅三往上房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