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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換我為你……”
殷紅豆打斷了傅慎時,哽咽著道:“你明明也替我吃了很多苦頭了。”
他低聲下去求六皇子,他與喬三那樣的人虛與委蛇,便不全是為了她,也至少有一半的緣故。
兩人正說著,寧王府丫鬟過來敲門傳話了,說寧王請他們過去。
殷紅豆心跳得更快了,她道:“你說我是你夫人,我又沒做婦人打扮,王爺估計起疑了。”
傅慎時自然也猜到了,他握緊了她的手,道:“怕什麼,咱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殷紅豆點著頭,雖傅慎時一起去了寧王的院子。
寧王的確知道了。
京中已經有關於傅慎時和殷紅豆的流言,寧王稍稍猜測,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殷紅豆若是個丫鬟身份,一切就合理了。
他同時還讓人去查了殷紅豆的出身和祖籍所在地,這些全部都對的上。
十幾年過去,寧王第一次遇到這樣吻合的情況。
傅慎時和殷紅豆兩人到了寧王的院子門口,他倆進去的時候,廳裡卻沒有人,只有桌上擺著一盆薔薇花。
殷紅豆捂住鼻子,同廳裡的大丫鬟道:“姑娘不必試了,我對薔薇花過敏。”
丫鬟大驚,忙道:“姑娘請隨奴婢去。”
傅慎時朝殷紅豆一點頭,她就跟著丫鬟去了暖閣。
殷紅豆剛一走,寧王五味雜陳地從內室走出來,到了廳裡,攥著拳頭,臉色沉鬱地看著傅慎時。
第117章
寧王知道了殷紅豆的身份之後; 心緒很複雜; 再得了知各種殷紅豆和傅慎時之間發生的事情; 他的心情更是百轉千回; 難以言喻。
他極度高興,能夠找回女兒,但他的女兒,竟然在別人家裡做婢女!
雖說寧王知道這事兒不是長興侯府的錯處; 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之後不計較,那又是一回事。
況且——怎麼可能不計較?!他的女兒千金之軀,竟然給長興侯府這樣的人家做婢女,他多想一刻; 心都要痛死了。
因此寧王看傅慎時的神色十分不善,但他的雙眼紅腫; 不善的樣子,倒是減弱了幾分。
傅慎時也料到了寧王做父親的心; 他心中忐忑; 面上不顯; 只恭恭敬敬地微微低頭。
寧王也早聽說了傅慎時是怎麼“寵婢”的; 千金難買有情郎……他的怒氣消散了些許,到底是強忍不快; 負手站在傅慎時跟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道:“你來真定; 是為了……她?”
傅慎時頷首,態度端正道:“正是。前月,晚輩發現有人要取紅豆性命,一路追查去保定府,才查到了您這兒來。”
寧王眉頭狠狠地擰著,他都不知道有人要取殷紅豆的性命,便連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傅慎時一五一十地說了,他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陳述事情,客觀公正,推測事件,縝密有邏輯,說到危及殷紅豆性命的時候,臉上顯出擔憂和隱忍起來的憤怒之色。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要麼是活在世上多年的老油子,要麼就是真的對殷紅豆一片真心。
傅慎時不過一十七歲,寧王當然不會失了偏頗,以為傅六是故意做給他瞧的。
寧王面色稍霽。
傅慎時說罷便問:“此事王爺心中可有定論?”
寧王臉色又黑了下來,他半轉身子,在廳裡走了兩步,肅然道:“我知道是誰,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他旋身定定地看著傅慎時,眯了眯眼,黑著臉道:“我問你幾件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你若敢說一句假話,別怪我對你們整個長興侯府都不留情!”
傅慎時微壓下巴,雙手握緊了扶手,道:“您說。”
寧王藏在身後的雙手攥著拳頭,屏息道:“我家姑娘她……可受過你的欺負?!”
他雙眼猩紅……自打傅慎時住到寧王府,殷紅豆便隨身伺候,二人還以夫妻之名相稱,說難聽了就是無媒苟合!
寧王府的寶貝姑娘,竟叫人這樣作賤!
倘或傅慎時敢說個“有”字,寧王現在就要擰斷他這個殘廢的脖子!
傅慎時啟唇輕吐:“沒有。紅豆尚是完璧之身。”
寧王鬆了口氣,他家姑娘沒吃這種苦頭,他又繼續問:“你為何這般寵愛一個丫鬟?”
傅慎時眉頭抬起,凝視寧王,半晌才語氣平緩地道:“……因為紅豆救過我的命,一次,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