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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步伐不斷邁進,大家都聞到了,幾個性子活潑一些的,也開始叫嚷著:“有魚吃了,是不是局裡送供給來了。”
牛峰清楚記得每一次送供給的時間,他斷然否定,“不可能,離下次送供給,還有一個星期呢,不會的,應該是留下的周玉蘭和張全他們自己弄來的。”
現在夏天,這裡的供給改為半個月一次,以確保送上來的菜不會爛,壩上的夏天也不是很熱。
有周玉蘭對這群糙漢子的改造,個個都知道用外面乾淨的布條撣乾淨身上的灰塵,還有外面打好水的水桶裡面,洗乾淨手才能進屋,剛開始大家都不習慣,可是被周玉蘭用強大的武力值鎮壓的不敢說話,一個個的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慢慢的習慣。
“真香啊,張全你們哪來的魚啊,一看就不止一條。”
侯茂洋是廚子,在部隊的時候就在炊事班做飯,轉業來到林業局以後,和鄭隊長几個上壩以後,一直擔任廚子,給大家做飯,平時也參與植樹,只是收工比大家早一點而已。
今天是個特例,因為張全相親,不能回去,大夥商量這裡都是單身狗,不能出現在人家姑娘面前,免得姑娘相中別的人,給張全帶來傷害,留下來做飯的任務就給了周玉蘭,至少人家姑娘不會相中一個女人。
張全“嘿嘿”直樂,想起廚房裡面燉著的魚,他告訴大夥兒說:“這是我和玉蘭姐在後邊水潭裡面抓的魚。玉蘭姐真厲害,都是抓的大魚,她抓了五條大魚,我抓了三條中不溜的。玉蘭姐說,等我結婚的時候,再幫我抓幾條,帶回去擺酒席。嘿嘿!”
鄭淮山皺著眉頭,一隻手緊握拳頭,極力隱忍著什麼,不過他不知道情況,還得問問:“你們是怎麼抓魚的,不會是跳進水潭裡面抓的吧,那水不會全成了泥水吧!”
說到這兒,大家才想起問題來,齊刷刷的看著張全,好在他神經線比較粗,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要不然還不得嚇死啊,光鄭淮山的眼神都得嚇死他,那可是上過戰場的人,殺過人,流過血。
單純的娃,是有福氣的,摸著後腦勺,憨笑的說:“哪能啊,是有一群村民在水潭裡捕魚,被我發現,告訴玉蘭姐以後,玉蘭姐勸阻了他們,這些人有兩張網,還有人在走進水潭裡面,抓魚,攪渾了水潭裡面的水,玉蘭姐威脅加恐嚇就把他們嚇走了,不過他們日子過的也不好,玉蘭姐給他們指了另外一個地方的水潭,只是離我們這兒比較遠而已。玉蘭姐說,那裡有魚,可以讓他們隊裡的人飽餐一頓還有富餘的。我和玉蘭姐是蹲在碼頭上抓的魚,可能是被之前的那群人趕到碼頭邊上的,可多了。”
聽到這些,鄭淮山的眼神柔和許多,他一直對周玉蘭有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心底還是不想周玉蘭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水潭是大家賴以生存的水源,當然不希望被汙染。
“隊長,想想周玉蘭那麼愛乾淨的人,怎麼可能自己做汙染水源的事情。”趙有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廚房裡面,香,真是香,香死個人。
多久沒有吃到肉,哪怕不是豬肉,魚肉也是肉啊,還香死個人。
晚飯在你爭我搶的打鬧中結束,一個個的全部攤在椅子上,摸著肚子,吃飽了,真的吃飽了。“哎呦,我第一次吃這麼飽,要是以後天天能這樣就好了。”
陳漢中不停的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大手在肚子上還摸來摸去,像個孕婦一樣。
大家聽了這句話,都不說話,是啊,頓頓能吃飽,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對於現在的國情,頓頓吃飽飯,是多麼的不容易。
坐在一邊的周玉蘭抬頭望著屋頂,喃喃自語:“會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她對這個年代是瞭解不多,可是她知道最多到八零年,一切都變好了,她也知道恢復高考的時間,這個還是知道的,至於這個年代到底有多窮,有多恐怖,她是不知道,只是隱約知道這時候是個動盪的年代。大環境不是很好。
具體咋不好,她是不知道的,不過她聰明,自從來了這兒以後,收到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信件,都是父母的戰友們來的信,大家對她一如既往的關懷,他們像是約好一樣,每個人排隊給她寄包裹,還有幾個在燕京的叔叔伯伯還來信問她,想不想調回燕京,如果願意,就把她調回去,給她再換一個單位。
她全部一一回絕,不知道怎麼地,她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知道這時候回去不妥。
每個季度,她都會給叔叔伯伯阿姨們寄一封信去,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這裡是沒有小動物,要是有打點獵物,風乾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