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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燁的怒氣徹底爆發,他厲聲道:“我妹妹不需要你刻意關懷。”
“大哥,我對靜兒是真心的,還請大哥諒解。”李瓊低聲道。
“大哥,你叫得太早了吧,我可當不起你的大舅子。”南宮燁冷喝一聲。
李瓊哆嗦了一下,鼓足勇氣接著說下去:“靜兒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女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長?那她呢,那個為你身懷六甲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南宮燁質問道,一臉陰霾。
“我會寫一封休書給她,這麼多年來,我和四娘雖同床共枕,卻同床異夢,雖是夫妻,卻名存實亡,夫妻情分早已破裂。”李瓊說話誠實、坦白,結在南宮燁胸口的氣,頓時消了大半。
南宮燁冷聲道:“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你妻子也是同樣念想?”
李瓊情比金堅,分外篤定;“我妻子是豁達之人,在情愛上夠瀟灑,夠大方,府中姬妾被她治得熨帖,甘當手下敗將,我若休了她,她明日便可站起來,重新過她的瀟灑人生。”
南宮燁打量他;“李狀元似乎吃透你的妻子,對她毫無愧疚。”
李瓊仰起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一日不見靜兒,便要發瘋。我妻子在她嫁給我的七年間,我對她仁至義盡,使她從一介貧女步入青雲,家中錢財供她揮霍,吃好喝好穿好,都隨她意,我對她盡了一個好夫婿的責任,若要奢望得到我的真心,只怕是水中撈月,霧裡看花。”
南宮燁揶揄道:“那麼,李狀元是上官靜的不貳忠臣了。”
他們一到衛國便更名改姓,取名上官槿和上官靜。
李瓊直認不諱;“在下對靜兒忠貞不二。”
南宮燁說得難堪;“要為你立貞節牌坊麼?”
李瓊道:“公子好意,在下沒齒難忘。”聲音非常悲涼。
南宮燁愉快地說:“你的確要記得我,想娶靜兒,還得我點頭。”
“公子大恩,比海還深。”李瓊帶著一線希望,“我定不辜負靜兒。”
南宮燁瞪著李瓊,忽然暴躁起來:“別一副自家人的嘴臉。”
“在下句句出自肺腑,日月可鑑。”李瓊說得有些猶豫,“公子是否覺得在下得寸進尺,妄想左右靜兒的一生。”
“日子還長著呢?李狀元豈可妄下定論,怎見得靜兒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走?”南宮燁心煩意亂道。
“我願意。”慕容靖的語聲極輕,幾乎低不可聞,但在這樣逼仄、鬱悶的時刻,他們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慕容靖的嬌語聲,
南宮燁轉過頭瞪了慕容靖一眼,癱軟在圈椅中,手支著額角,語聲凝結成霜;“你可是要跟他走?”
慕容靖朝南宮燁福了福身子,道:“小妹心意已決,無轉圜之地。”
“你,很好。”南宮燁被氣昏了頭,嘶聲道。
南宮燁獨自一人坐在茶樓雅室裡,坐到暮色四合。他為了躲避那些麻煩事兒,趕走了慕容靖,他清楚地知道李瓊妻子不是泛泛之輩,慕容靖性子耿直,從小順風順水,怎及得一個從低處慢慢爬到高處之人的城府。
但慕容靖自有她的利劍,她贏得了李瓊的愛,這便是她手中無往不利的好牌。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何必自尋煩惱呢?
走到大街上,已是人頭蠶動,燈火輝煌的時刻。南宮燁近日來為著慕容靖的終身大事,耽擱了不少時日,他忽然想起,有多久沒看見左思思的笑顏,那令人心悸的容顏,逼得他痛苦地閉上眼,心中滋味雜陳。
他恍恍惚惚地去小酒館買醉,大有但願長醉不願醒的氣勢,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南宮燁忽覺心在滴血,身邊親近之人越來越少,他驚悸地發現自己似乎被拋棄了,夜深人靜,他恢復浪子模樣,在煙花之地穿梭,片紅飛過,驚鴻一睹,卻不是他心中的她,他悽惘而笑,仰頭飲酒,酒大口大口地灌入衷腸,濺在衣衫上的濁酒很快被吸乾,他爛醉如泥,狗一般地躺在地上,他想他是真的醉了,真的醉了有多好,可以沒心沒肺地大睡一覺,到天明。
日光轉熾,已過午時,南宮燁頭痛欲裂,整個胃都被掏空了,人反而更加清醒了。醉酒後的他,幾近放浪形骸,令人瞠目結舌,刮目相看。
南宮燁也有狼狽不堪,花錢買醉的時候。他苦笑一聲:“辛苦你了,無風。”
風一吹動,一個白衣身影飄然而至,他臉色鐵青鐵青的,語氣冷到極點,“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