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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怎麼整日跟老虎混在一起,不怕它吃了你。”
“老虎大哥好著呢!我喜歡八面威風地站在老虎身上。東瞧瞧西看看。”小狐狸不溫不火地說道。
“這麼喜歡看風景。”野豬瞭然地說。
“樹林裡處處是好風景,只要吃飽喝足,何愁沒有樂子!”小狐狸掩嘴笑道。
“你的樂子就是狐假虎威?”野豬鄙夷地大叫道。
“你只說對了一點點,跟著老虎大哥。我的碗裡會多一些肉肉。”小狐狸天真地說道。
“難不成老虎會把獵物分給你吃?”
“是的。”
“吃多了總要還的吧!”
話完,野豬便露出了本相,它手腳麻利地剝掉披在身上的野豬皮,尖尖的虎牙亮閃閃的,一雙犀利的大眼睛牢牢地盯著小狐狸。小狐狸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張口結舌地說了半天,也吐不出幾個字。
這時,一直安靜等待的大老虎開口了,它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狐狸。我之所以帶你東遊西逛,不過是拿你當幌子,好抓獵物,分給你肉吃,不過是把你養肥了好塞牙縫。”
小狐狸恍然大悟,下一刻,它只覺眼前天旋地轉,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迷惑了它的心智,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兩隻惡狠狠的老虎張著巨口,一口咬住它的身子,它動彈不得,只能默默地忍受兩隻老虎的吞食,血汩汩地從傷口處流出來,洇溼了碧油油的綠草地。
春天才剛來,它卻喪生虎口。
漸漸的,小狐狸變了,它的臉和南宮禎的小臉重疊著。
南宮禎,小狐狸。小狐狸,南宮禎。
臉變來變去,換來換去,最後硬生生地變成了她所熟悉的小人兒,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失了生氣,睜著驚恐萬分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血肉模糊的身子刺痛了左思思的心。
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摧毀了她最後的意識,她忽覺有什麼崩塌了,四周黑漆漆的駭人,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不正是禎兒嘛!
“啊——”
左思思猛地睜開雙眼,身子一瞬間直挺挺地坐直,她忍不住的大聲尖叫,可是剛撥出口,一雙大手便捂住了她的朱唇。
左思思恍恍惚惚地看向那人,恍恍惚惚地看到南宮燁擔憂的眸子,她終於夢醒了,夢裡的小狐狸被居心叵測的大老虎一口吃掉,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愛莫能助,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慌慌張張地下榻,腳剛一觸及地面,身子卻被南宮燁按住了,一臉疲憊的南宮燁坐到貴妃榻上,擁著她,用她從未聽過的最柔軟的聲音說:“你做噩夢了?禎兒他剛睡著,你不要吵他,夙景已經治好禎兒的傷腿,他再好好地調養一個多月便又會上躥下跳了。”
禎兒脫離險境,左思思難以置信,狐疑地望住憔悴了許多的南宮燁,她心疼地撫摸這張刀削般的俊顏,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在內室裡盪漾。
南宮燁怕她吵醒南宮禎,忙指了指睡在床榻上的南宮禎,示意左思思過去看他,左思思心領神會,沒有再撒潑撒瘋,赤足落地,躡手躡腳地挨近熟睡中的南宮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伏在床榻上感受南宮禎微弱均勻的呼吸聲。
她猶豫地伸手,手離南宮禎的額角不過半寸,她卻難以下手,膽怯地凝視著臉色慘白的南宮禎,生怕一碰到熱乎乎的身軀,便會消失。
時光在指尖慢慢流逝,左思思卻怎麼也瞧不夠南宮禎安詳的容顏,連南宮燁踱步走到她身後,她都不知。
南宮燁幫了一把提心吊膽的左思思,伸手拉過左思思的手,撫摸著南宮禎稚嫩的臉頰,溫潤的觸感從掌心處慢慢往上移,剎那間,蔓延全身。左思思如遭電擊,顫顫抖抖地扯過南宮燁的衣袖,低聲道:“他在睡覺?”聲音低得微不可聞,但南宮燁還是聽到了。
“他才睡了半個時辰,等他睡醒了,就該喝藥了。”南宮燁溫柔地說道,伸手攬過左思思的肩膀,左思思埋首在他懷裡,溫暖堅實的胸膛給以了她力量和信心。
“我去熬藥。”左思思推開南宮燁,豁然起身,舉步往外走,忽然腰身一緊,身子落到溫暖的胸膛,南宮燁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鬢髮,吹熱了她的耳朵,左思思只覺酥酥麻麻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慌什麼?他的藥早有人替他熬了,你留在這裡陪他,不要讓他一睜開眼睛就到處找你。”南宮燁輕輕地說。
“我想為禎兒做點什麼?”左思思自然地回道。
作為母親,她沒有照顧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