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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思冷冷地甩袖,“敢問姑娘是誰?”
緋衣女子白了她一眼,恨聲道:“公子派我來請姑娘過去。”
“狐仙公子。”左思思疑惑道。
“正是。”
那緋衣女子走得極快,簡直是在狂奔。累得左思思上氣不接下去,嬌喘連連,身上頂了那麼多的累贅,鳳冠重得似要壓斷她的脖子。
若不是緋衣女子拖著她疾步如飛,她早已癱軟成泥。
狐仙公子又一次以他的方式告訴她,他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入目處,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是什麼地方,但撲鼻而來的清香使她打了個哆嗦,莫非迷花園別有洞天。
果然,緋衣女子趁她神遊的剎那,點起火摺子。左思思才發現她們立足於一株毫不起眼的山茶花前,綠葉泛黃,花色黯淡,花枝給人以奄奄一息的錯覺,這株山茶花放在流光豔麗的百花之中很難使人過目不忘。
緋衣女子接下來的舉動更讓左思思大吃一驚,她處心積慮,日思夜想的逃生之路,在眼前轟然揭曉。
緋衣女子熟練地移開這株山茶花,揭開覆蓋著黃土的鐵板,一條漆黑的甬道赫然出現。緋衣女子先走下暗黑石梯,不耐煩地朝愣在入口處的左思思吼了一聲。
左思思歡喜地跳過去,一條向下延伸的石梯振奮了她。緋衣女子回身走到入口處,手指請按機關,鐵板合上,關了個密不透風。
甬道內暗黑無比,緋衣女子吹滅了僅有的光源,她手中的火摺子。緊接著,紅燭耀眼,一會兒黑一會兒亮,左思思闔上眼簾眯了會兒。
她睜開眼,細看石壁上每隔十步的紅燭,燭光照亮處,總有一幅精美的壁畫迷惑人的雙眼,恍如仙境。
緋衣女子性急,連催了她兩三次,恨不得她們瞬間移位到內室。
漸漸地,鋪天蓋地的喜氣震撼了左思思的雙眸。寢殿外到處是紅綢紅花,小巧玲瓏的紅燈籠高高掛起,一路排開至綺麗的寢殿殿門處。
她站在金碧輝煌的寢殿裡,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真的佩服狐仙公子,別出心裁地在地底下蓋出了一座巧奪天工的地宮。
目力所及之處,無不是金玉滿堂,富貴無比,奢華得令人歎為觀止。她被窮奢極欲衝擊地瞠目結舌,金盃金盞在此不過是小家碧玉。寢殿內林立著六根玉柱,偶有小金子點綴其中。石壁上鑲著世間罕有的寶石珠玉,它們不過是畫中人腰間佩飾和髮髻上璀璨奪目的飾品。
迎面石壁上畫著一位俊逸的中年男子和一個氣質端莊的秀麗女子,那女子手中抱著一襁褓嬰兒,夫妻倆心滿意足地凝視著這小孩。畫中人慈眉善目,淺淺笑容,忽覺熟悉,但說不出是在哪兒見過她們。
左思思從嬰兒臉上移到那女子的髮飾上,秀麗女子發上的簪子是貨真價實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八寶玲瓏簪,髮飾簡單而顯華貴,一頭青絲烏黑亮麗。她的目光一路往下移,一條滿是珊瑚石、翡翠、瑪瑙、黑石連成的腰帶亮瞎了眼。最富麗之處,莫過於中年男子手中的玉扇,十二骨朵的玉扇用金線勾勒出它的華美。若她沒看錯的話,扇面上所刻的山水畫是出自北梁名家商離之手,淡水潑墨之間,揮毫千里,秀麗江山,直震心扉。
看來狐仙公子在這幅獨一無二的壁畫上花了不少心思,光鑲嵌那些珠玉就夠他忙活了,還要費盡心思地討好脾氣古怪,行蹤不定的畫師商離,請商離按他的要求作畫,並將此畫鑲在石壁上。
震驚之餘,左思思的目光遊移到壁畫下,掠到不遠處玉石雕刻背靠飛流瀑布的小山莊。金子是門面,玉石是牆,青田石是花窗,翡翠是小徑,漢白玉雕成了一棵千年柏樹,樹旁零零碎碎地灑了些琥珀和瑪瑙,一指開外,玉石雕成的兩位活靈活現的老者正言笑晏晏地下棋,身側是似真非真的瀑布。
與老者恬靜超然的氣勢大相徑庭的是,山莊內一處露臺上,一位舞姬翩翩起舞,琵琶女蒙著紅色紗巾助興舞樂,座中多是風華正茂的紈絝子弟,就中一人腳下拷著腳鐐,神情像被雷劈了一般臉上留著猙獰恐怖駭然心扉。其他人竟是一模一樣的面孔,殘忍的笑著,好不駭人。
這一幕好唐突,同一個山莊,分立著兩群人,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狐仙公子為何要雕這麼一座山莊。
忽然,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拳頭。難道陰魂不散的狐仙公子是蕭家後人,那兩位老者是他的祖先,而那些面孔一致的玉人則是那位被抄沒家財的蕭家最後一位門主。
狐仙公子,忍辱負重,蟄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