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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是完美的?但是歷史上一直以死諫未榮,即使死諫從未產生過任何利國利民的效應(至少史書上沒有),除了彰顯出自己的清高和氣結,對國對民的用處也不大。雖然說彰顯了正氣,但是國家少了一個有才有德的人,本來就是損失。何況極端的行為可能激化和君王之間的矛盾,讓君王更加變本加厲,是不是本末倒置?
那麼名聲和結果,到底哪個更重要?
凌蔚一封信一封信,一個典故一個典故的問。每一個討教的人問的問題都不一樣,但又殊途同歸。看著就像是一個一腔熱血一腔正氣的少年,初次步入官場,然後發現官場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的新手官員一樣,對未來充滿著迷茫,開始質疑自己曾經學過的東西。
而凌蔚這種迷茫之後,就從史料和社會交往中,尋求答案的做法,也會讓大部分人對他產生好感,覺得凌蔚是一個會思考的聰明人。
而在場的人多是官場老油子老狐狸,對官場哲學也有自己的一分見解。而凌蔚,只要長了眼睛都知道,他是皇帝寵愛的新貴,給個人情反而是自己受益更多。所以這些人也不會吝惜指點凌蔚。
雖然從京城到這裡,花了凌蔚近一個月的時間,但若是驛站,也就半月時間。一個月就能一個來回。
凌蔚來到這裡已兩月,這書信已經輪換了兩撥,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看出凌蔚不良的居心。
而不出凌蔚所料,這些人就算是文人,能身居高位,也都是很注意說話的技巧的。教導凌蔚,也是勸說他,那怒罵和死諫什麼的,那是面對已經用各種巧勸勸說不動,明擺著已經沒用的君王,才用的最後的笨辦法。人若是能活著,誰不想或者。一心求死,那就是死心的表現。
所以凌蔚別看了幾本歌頌文人忠骨的詩文,就想著要向那種方向學習,跑到皇帝面前什麼怒罵指責之類。人無完人,皇帝也不可能不犯錯,就跟凌蔚自己也不可能不犯錯一樣。真覺得不對,好好說就成,當今皇上是明君,會接納意見的。
特別是趙昭,都直接寫信來罵凌蔚了,那話裡意思特別明顯,說凌蔚別向朝裡那幾個攪屎棍學習,天天想著死諫死諫,屁大點事就嚷著要長跪不起要撞柱子,說是為國為民還不如說是給自己刷名聲攢名氣,你老師我特別看不起那種其實一丁點用都沒有的人,你要是想向那些人學,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凌蔚看著是滿頭冷汗。老師也想的太多了吧……他是這種沽名釣譽的人嗎?好吧,他確實沽名釣譽,但是也不會用這種笨辦法啊。
“鷹飛,你說明明他們寫信教導我,都頭頭是道,怎麼面對太子,就那麼……苛刻?”凌蔚不解。
他其實除了學問之外,和這些人的交流肯定不多,所以他還以為這些人在官場上就是這副摸樣呢,心中還想著皇帝陛下這劑藥下的挺猛,是不是又揠苗助長了。
結果這不是挺正常嗎?
黎膺不由失笑:“若真是遇到芝麻大小的事就嚷著死諫的這種人,如何能得到皇兄重用,並被皇兄任命為東宮輔臣?諸位大人平時還是很懂得如何說話的。不然你看看,他們教導的學生如何?”
凌蔚想想也是。那鄭司業的學生,可都對鄭司業親近的很,即使學生有過錯,鄭司業也是以溫言細語的勸說為主。鄭司業曾經說過,責罵什麼的,並不能讓一個人變成好人。教育,就是言傳身教,讓不好的人自己感覺到慚愧。
有這種思想的老師,其實已經是一個好老師了。所以皇帝陛下被前太傅坑了之後,好好扒拉了一下京城中著名的大學問家和他們的教學方法,以及弟子情況,才選出這麼個班底給太子用。
說起來,也是頗為辛苦了。
但誰知道,對別人算個好老師,對太子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那接下來,就要問人為何在面對不同的人的時候,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而明知道不對,還要堅持下去。”凌蔚嘆氣,“我是越發搞不懂了。”
黎膺道:“有何不解?不過是因為太子是國之儲君,寄託的希望太大,亂了方寸而已。而且太子年紀不大,在他們看來,並沒有形成自己的想法,他們也不會考慮太子的心情。”
“明白了。”凌蔚這下子搞懂了,這就是現代社會一些家長老師的通病嘛。即,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孩子不會難過不會抑鬱不會有自主思想,如果孩子覺得心裡難受那一定是無病□□。
“小孩子有什麼心情”。許多大人常掛在口中的話。
太子的地位讓這些人寄予很大的希望,不只是對未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