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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交給工匠就好。”胡晨表示,這次他人帶的可多,人才大大的有,不用擔心。
他們這次來甘州,還帶了從天竺“買”來的棉花種子。皇莊裡的棉花已經變成了棉布棉毯和棉衣,胡晨對棉花是很放心的。只是新的作物,無論是糧食還是棉花,在京城附近推廣,阻力都很大。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新事物的。特別是中原現在不缺糧食,傳統的糧食和麻布能夠讓百姓們吃飽穿暖,他們不會願意冒險。
作者有話要說:
☆、第56章
不但百姓不願意冒險,朝中一些大臣,也難以接受外來事物。
一些文臣總認為晏朝就是正統,一切外來物品都是不應該推廣的,是蠻夷的象徵。連哪個大人外出的掛了個外國的飾品,都會被他們彈劾。
對於這種人,只能用“大義”來堵他們的嘴。
胡晨早就聽說甘州雖然乾旱,但是河水豐富,一直以來是河西走廊上的產糧大區。而甘州離京城較遠,又是剛剛安定,那些朝中的老夫子們還不會關注到這裡。
待這裡的糧食豐收了,棉衣和毛衣也做出來了,取得了效果了,就可以用“民生”這頂大帽子來讓那些老夫子住嘴了。
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管仲的治國思想被孔子孟子兩位聖人大加讚揚,孔子曾經說過,“微管仲,吾披髮左衽已!”。孟子更是詳細的敘述了,“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今也制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
這政治書上寫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咱老祖宗就已經明白了。
所以這些學孔孟之道的老夫子們,怎麼能不聽孔孟之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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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凌蔚透過大食商人找來了外國的紡織工匠和紡織機器,教會了大晏的匠人處理加工羊毛。然後大晏的匠人很快就經過集思廣益,改良了紡織機,紡出了更好的羊毛線。
凌蔚扯了扯,覺得這羊毛線比起後世那用機器紡織的線質量上也差不離了,只是效率上,手工肯定比不上機器。
拿到了羊毛線,凌蔚記起曾經在大學勤工儉學學到的編制方法,覺得自己可以試試看。
然後黎膺就收到了一份讓他這麼淡定的人都差點跌落下巴的禮物——一條手工編織的羊毛圍脖。
因為只是用來練手,所以凌蔚編織的是最簡單的樣式。說起來,因為古代的衣服和現代的衣服樣式完全不一樣,那圍脖戴起來確實非常傻。
凌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應該給你織一條圍巾……不,好像圍巾也不好配衣服,還是手套?不過我已經忘記怎麼織手指的部分了,只能織不分指的那種。”
黎膺拿著圍脖,表情略帶夢幻:“你……怎麼會這個?”
凌蔚尷尬道:“大學……咳,跟著師父在外面遊歷的時候學習的,畢竟布匹衣物什麼的,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大學的時候雖然有助學貸款,還有生活補助,但是想要稍稍過的好一些,還是得打工。而課程繁重,去肯爺爺麥噹噹什麼的都不太現實。而文職類的工作第一是賺錢少,二是競爭激烈也不一定搶得到。
最開始他選擇的是翻譯來賺外快,但是翻譯也耗時耗力,若做了大量的翻譯工作,課業上就沒時間了。
後來他不知道從哪就遇到一個在當地賣手工編織衣物和小物品的老鄉,學了用毛線編織衣物以及小物件的方法,然後靠做這些賺錢。
雖然最開始略尷尬,畢竟一個男生拿著毛線針編織什麼的……不過後來也就習慣了。
編織其實就是個熟練工,不廢腦子,習慣之後,完全可以一心二用。所以凌蔚那時候都是一邊看書一邊編織,課業打工兩不誤,而老鄉給的收購價格也十分良心。
到大學畢業的時候,他還攢下了一些錢。
雖然以後讀了研究生,獎學金和幫導師的工資就夠生活,工作之後更是沒再碰過這個,但是已經學會的技藝並不會就這麼忘記了。現在稍稍一回憶,雖然手有些生,開始編織的地方有些錯誤,拆了好幾次重新編織,但是基本上還是能回憶起來的。
黎膺捧著圍脖,看看凌蔚,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