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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太子立刻回京。但現在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黎隸放心,那些東宮輔臣也該鬧騰了。
為了太子回京途中的安全,肯定要有黎隸信任的人陪同。若不是黎膺這邊新建立衛所的事還沒做完,肯定是要黎膺護送太子回京。
現在黎膺暫時回不去,自然就要凌蔚陪同。
除此之外,黎隸也不放心把太子交給其他人。
凌蔚想了想,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再三嘆氣,也只能灰溜溜的收拾包袱,準備回京了。
嗯,除了包袱,凌蔚還準備把在甘州取得的成果整理成表格,攥寫成報告,上交皇帝陛下。
特別是要把太子在其中的功勞大書特書。
該邀功的時候就得邀功,說不定還能繼續不上早朝。
凌晨一點起床四點在宮門口排隊什麼的,簡直是違反人性!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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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要回去,他上司胡晨自然也要跟著回去。
他也需要向皇帝陛下報告一下新作物的生長情況,並且把羊毛技術的事稟報皇帝陛下,至於怎麼推廣,還要皇帝陛下說了算。
胡晨本來對這新紡織技術的推廣還有些忐忑,擔憂朝中大臣會反對,說那是蠻夷的技術,咱大晏朝不能用。
凌蔚笑道:“大晏是養羊取皮做衣服,現在是隻取羊毛,留下羊的性命。這得少殺多少生?是非常順應天和的事啊。”
胡晨睜大眼睛。還能這麼說嗎?原來可以不從實際不從利益不從民生出發辯論,直接上這種虛的東西就好了嗎?
雖然覺得好扯淡,但是似乎很能說服人的樣子?
胡晨覺得,凌蔚果然是人才,怪不得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信任他如斯,真是堪稱智多近妖。
縮在馬車裡,神神在在的想著怎麼像凌蔚討要好處的凌蔚,還不知道他上司對他評價如此之高。
他也就只是和讀書人交流太多,很明白他們的思想,然後指定的策略而已。胡晨是個實幹家,好多年沒和那些天天風花雪月琴棋書畫的純讀書人交流了,自然想不到這一點。這哪能叫智多近妖?
回程的路上凌蔚和太子的情緒都不高——太子是想到回京將要受到的壓抑,而凌蔚則是想黎膺了。
這兩年和黎膺朝夕相處,早就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人存在。突然一下分別了,還真不習慣。
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待離開了才發現,還真的挺想。
凌蔚本以為兩大老爺們,應該沒有那麼兒女情長黏黏糊糊。不過顯然他低估了自己對黎膺的感情。
兩人陷入灰暗情緒,同行的胡晨實在受不了兩人的長吁短嘆,找藉口換了一輛車。
本來還想和太子殿下搞好關係,結果不但搭不上話,還差點把自己弄抑鬱了。
不過胡晨倒也理解太子殿下。
聽聞皇帝陛下召集了朝中賢人作為東宮輔臣,輔佐太子並監督糾正太子的言行。本來他覺得這是
陛下看重太子的表現,那些輔臣諫言激烈,也是對陛下、對太子負責。
不過和太子相處這麼久之後,他心也往太子身上偏了。
年紀尚幼,便如此踏實上進,心繫民生,不驕不躁,謙遜謹慎,他就沒見過比太子更好的小少年了,也不覺得有人能做到太子這一份上了。太子如此優秀,還被人天天指著鼻子罵,罵得他這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太子頑劣,需打磨,真是太冤枉了。
或許是和凌蔚混久了,胡晨的腦子也開始陰謀論了。
不知道那些輔臣是真的負責,還是故意弄壞太子的名聲呢。
要是自家優秀的兒子被老師天天無根據的謾罵(太子優秀,那責罵的話肯定不屬實了),胡晨肯定會忍不住套他麻袋。
所以看著太子因為懼怕東宮輔臣的無理取鬧,連京城都不想回了,寧願呆在甘州這麼個艱苦的地方(胡晨腦補的),胡晨感慨之餘也覺得憤慨。
能因為想要幹實事就經常自降官職的胡晨,其本性就挺激烈的。他覺得那些人要麼是沽名釣譽要麼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才會故意看不見現實,打擊太子。這簡直是侮辱了陛下對他們的期望和信任。
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家中勢力挺大,也有人在東宮當輔臣(其實就是他爹)的胡晨,決定回去給太子“翻案”,哪怕和他父親爭論一番。
凌蔚若是知道胡晨心裡的想法已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