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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色心吧。”凌蔚笑道,“以及憐憫之心?世人多有以貌取人等主觀臆斷之事。一富一窮起衝突,圍觀眾人總認為是為富不仁。反正都是不認識的人,就憑自己想象了。”
“那什麼仙子身為青樓女子,地位肯定比那公子低,自然眾人都憐憫地位低的人。而女子和男子,自然是女子勢弱,眾人自然憐憫弱者。再加上她年輕貌美,撒兩顆眼淚,追捧她的人,眼中就只有她了。”凌蔚藉此教育道,“說白了,還是色字惑人。若是當時做這事的是一醜女,估計眾人就會批判那醜女裝模作樣令人作嘔了吧。”
顏,即正義啊。
“那麼要怎麼才能不被迷惑呢?”太子問道。
“心正。”凌蔚笑眯眯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心正,方能不偏不倚。殿下以後也會遇到很多人,人有美醜,還有親疏遠近,如何能端正心中那杆稱,就要靠殿下自己揣摩了,旁的人只能告訴殿下怎麼做是對的,但如果作對,卻要靠殿下自己揣摩。”
“弟子受教。”太子起身拱手鞠躬。
“微臣不敢當。”凌蔚忙把太子扶起,“殿下折煞微臣了。”
太子笑嘻嘻的順著凌蔚扶著的手起來,招呼拘謹的另兩人喝茶吃點心:“這可就是瑾堂曾經說過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劉祺也想起了凌蔚曾經寫過的那篇文章。
“那可不是我說的,是中華帝國的名臣范仲淹所說的。”凌蔚嘆息道,“范仲淹,諡號文正。范文正公一生因秉公直言,不入朋黨,幾遭貶謫。卻仍舊高風亮節不改,在貶謫期間執教興學,所治之地皆留下不菲功績。”
“關於范文正公貶謫還有件趣事。因其每次都因秉公直言而貶謫,雖官位低了,但在百姓中聲望卻越發高。范仲淹三次被貶,每貶一次,時人稱‘光’一次,第一次稱為‘極光’,第二次稱為‘愈光’,第三次稱為‘尤光’。他倡導的“先憂後樂”思想,與仁人志士的節操,為以後代代讀書人所尊崇,成為中華世人道德標準之一。”
太子眨眨眼睛:“瑾堂也是受此薰陶?”
“當然,不過顯然微臣還未做到這一點。”凌蔚汗顏。他可不是古代讀書人。
太子嚴肅道:“有如此良臣卻不知重用,怪不得最後中華帝國會分崩離析。若孤得此良臣,定封王拜相,時時求其教導。簡直暴殄天物。”
“國之幸也。”凌蔚、趙圭、劉祺同時起身,對著太子一拜。
太子蠻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諸位大人見笑了。瑾堂,你多說說范文正公的事吧?”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凌蔚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始講起這一位北宋名臣。
劉祺和趙圭對視一眼。從青樓女子,非常自然把話題轉到一代名臣;從好色之心,延伸到不以物喜。凌瑾堂其手段果然高,他們還擔心會帶壞太子,受陛下責難。凌瑾堂卻開始跟太子講起‘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怪不得無論是陛下還是朝中重臣,都對凌蔚讚不絕口。凌蔚剛及弱冠,卻已經任,為太子少傅,雖說是個虛階,但從一品的虛階已經稱得上是萬人之上。而二十歲就已經封侯,別說在晏朝,就是在前朝也少見。
但凌蔚進獻良種,穩定甘州;試出新制鹽法,化解軍備難題;出謀劃策,破解巨象陣。連領兵的幾位將領都對凌蔚讚不絕口,認為凌蔚功勞之大,所得嘉獎理所當然。
甚至他們認為只給凌蔚這些虛階,卻沒了實職,是陛下不公。
但他們兩也算陛下心腹,哪裡不知道陛下對凌蔚的親近。或許陛下不給凌蔚實職,是怕凌蔚樹大招風。
陛下對凌蔚的愛護之心,令人感嘆。
若是一個人只超出其他人一丁點,或許會引人嫉妒。但若超出人太多,那就只剩下高山仰止的敬佩了。
趙圭和劉祺之前還對凌蔚隱約有著競爭之心,如今,也只剩下敬佩了。
這也是趙圭被凌蔚坑了,也只認為是自己的問題,不會生氣的緣故。
當然,這也本來就是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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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非常機智的把話題從青樓女子轉移到范文正公身上,不由為自己點了個贊。
帶著太子聊青樓,陛下知道了肯定會抽他。他簡直是太機智了。如此機智,都有些洋洋自得了。
而太子一轉頭,就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