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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實在沒這天賦。
而這個朝代,考科舉,是一定要考詩詞的,而辭藻華麗的駢體賦也是貴族們所喜愛的。
凌蔚從未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尚的人,但文壇大盜也不是想當隨時就能當的。在需要的時候他能從自己知道的詩詞歌賦中選需要的拿出來用,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讓他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大文人的狀態,顯然不可能。
現在胡謅一個有怪癖的老師的影響,他也是在為以後鋪路。
他是要走科舉道路的,也是肯定會和其他真正的文人們打交道的,與其之後得罪人,還不如趁著現在還不出名的時候,就在皇帝面前掛了號,以後也好解釋。
凌蔚並非是特別好名的人,但是穿越回一個陌生的古代,他在考慮了自己的安全之後,最終選擇了這條道路。
他就是個普通怕死的人,刀槍無眼,上戰場他做不到;
而官場上都是真正的腹黑老狐狸,他要是去跟人家玩官場鬥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來想去,還是當一個討好皇帝的“寵臣”,一個行事狂放的大文人,適合他一些。
當今皇上好名,天下人皆好名,若是自己傳出了文名,別人對付自己,也要掂量一下。
凌蔚這麼積極鑽營,也是實屬無可奈何。
從一個雖然天天嚷著不安全,但是運氣好的話基本上就挺安全的法治社會,到了一個沒人權的封建社會,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現代人,凌蔚骨子裡都透著不安全感。
更何況雖然世人都認定了他是常樂公主幼子,而他無論長相、姓名、甚至身上的胎記也都和那幼子一樣,他自己也有冥冥之感,或許他並不用擔心自己身份的事。但是畢竟凌蔚心中並不認為那就是他的家人。就算是家人,父親和大哥對他都不怎麼友好,雖說公主娘對他好,可一個自己養大的孩子,和一個流落在外剛回來的孩子,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孰輕孰重,不用想就知道。
凌蔚信不過自己在這裡的家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若遇到什麼禍事,家人能不能成為他的庇佑,所以他必須成為自己的庇佑。
因此他硬著頭皮摻和進皇家賣萌耍寶,和暫時不會對政治上有影響的幼年皇子公主交好,對著皇帝皇后藉著自己是海外之人不懂規矩而口無遮攔行事魯莽,讓他們相信自己對他們是一片赤子之心,真的將其當做可靠的長輩而不是君王。
好感刷起來之後,他經過科舉晉身,成為“清貴”,再把文名刷高,就算不揚名天下好歹也要揚名京城。
等這些護身符都做好之後,他再給人“古怪憊懶對權勢不感興趣”的印象,只一心一意當個別人眼中有才華,但是自己就是不願意動彈的“閒臣”,最好再給自己討個爵位。
有名望、有聖眷、有地位,還不爭權奪利,凌蔚覺得,這樣子存活率總能高了吧?
有時候閒下來,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把現實想的太過悲觀。但今個兒聽見這家人犯事了,明個兒聽見那家人貶謫了,他心中的弦立刻又繃緊了。
別說犯事砍頭,他在現代社會中習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連身處富裕家庭尚且覺得不適應。若是陷入貧寒困苦,他估計都活不下去。
還是努力鑽營吧。他又不是古人想著青史留名。百年之後的名聲,哪比得過活著的這百年逍遙自在來的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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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隸對自己寵信的人是真的好。
即使是太子,在他面前也是稍稍拘謹的,也只有凌蔚似乎真的因為從海外歸來,對君臣之別沒有深入骨子裡,對待他就像是普通撒嬌弄痴的小輩似的,且人又得他歡心,算起來也算是他的子侄,所以黎隸對凌蔚很多時候是非常縱容。
看黎隸慣著自己的幼年子女黏著凌蔚,就可窺一斑了。
把凌蔚叫進宮來嚇唬一番,又聽了凌蔚一頓忽悠之後,黎隸像一個普通長輩一樣,考校了凌蔚最近的功課,又看了凌蔚現在的字,先損了幾句,又鼓勵了幾句之後,才把凌蔚放走,讓凌蔚去探望被他揍了屁股的太子。
黎隸揹著手,看著凌蔚新留下的墨跡,眼中不掩驕傲。
“這是瑾堂的字?”劉皇后進來的時候,黎隸正攤著凌蔚寫的詩觀賞著。
那紙上寫的儼然是當時在狀元樓寫下的“黎膺的詩”。
“這可了不得。離童試才多久?”劉皇后驚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