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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其名字,似乎姓謝?”太子愣了一下,大聲道,“難道是那個謝家?!”
“是。謝霖安為謝府二房嫡子。”凌蔚躊躇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太子低聲道:“而劉祺為孤表兄,呵呵,原來如此。”
凌蔚略過這個敏感話題不提,道:“臣這次讓謝霖安難堪,謝霖安會對臣印象如何?謝家會對臣印象如何?”
大皇子和謝貴妃,又會對我印象如何?就算自己報上了帝后的大腿,但大皇子畢竟也是君,對付他這個小嘍囉,只需要伸出指頭指一下,就有無數人為他出氣。
若是凌蔚已經透過科舉,當上進士,授予官職,那麼大皇子對付他也要掂量一下。畢竟他有實職之後,身份地位就有所不同。
而現在,他只有一個最低等的爵位。至於凌家……看他爹那模樣,他還真擔憂到時候會不會有人為自己出頭。即使大哥和他關係已經緩和,他仍然對凌家有著不信任感。或許公主娘回京了,情況會好一些吧。
凌蔚並非想低調。若這次不是謝霖安,他打臉也就打了。在科舉之前揚名,對他也有好處。他本來就想刷文名,刷文名就是透過一次次考試和一次次打臉完成的。
只是打臉也要分物件,哪怕是其他世族勳貴,也比大皇子外祖家來的簡單。
“孤、孤立刻進宮跟父皇說!”太子終於想通了,自己的一時衝動會給凌蔚帶來多大麻煩,忙急道。
“說什麼說?說了之後,反而顯得臣小雞肚腸,殿下杞人憂天。”凌蔚笑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回去拿出你平時的熊樣子,用最得意最炫耀的語氣把今天這件事告訴陛下,明白嗎?”
“孤做得不對,為什麼……”太子不明白道。
“殿下四書五經已經通讀過,也可以學點其他東西了。”凌蔚轉移話題道,“待下次臣入宮,教殿下讀史可好?”
“瑾堂教什麼,孤就學什麼。”太子疑惑道,“瑾堂為何不解答孤的疑問?”
“有些話,臣不能說,說了也沒用,要殿下自己想明白。若殿下自己想不明白,其他人多說也無用。”凌蔚道,“不過為了讓殿下能想明白,臣會陪著殿下去歷史中看看其他人是如何做,如何想。”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太子吶吶道。
“在史書中,看歷朝大事,殿下能明白其興衰緣由;而看人物傳記,則能透過他人得失,反省自身得失。”
“殿下目前身邊沒有能勸誡的人,那就只能靠殿下自己勸誡自己。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殿下也可三省自身,在入睡之前,細思一天所作之事。很多事,在事後重新想一遍,就能悟出不同的教訓。”
“孤明白了。”太子點頭,“瑾堂……這次……孤很抱歉。”
“讓臣想想,殿下這次之所以這麼衝動,是聽到臣和秦|王殿下所說,謝霖安可能出老千的事了吧?”凌蔚笑道。
太子皺眉:“是。劉祺和趙圭都是多學之士,能和瑾堂交好,不愧為今科探花和傳臚。若謝霖安要與之比拼,那就堂堂正正的來,如此歪門邪道實在是令人不齒。孤……就想著,若是瑾堂,定能使其挫敗。孤一時氣憤,既沒有詢問謝霖安身份,也並不知謝霖安和劉祺之間過節,更沒細想瑾堂處境,是孤不對。”
“讓臣再猜猜,殿下說好了安靜,但最後忍不住又出聲,是否是因為眾人紛紛說殿下小孩子不懂事的緣故?”
太子臉紅:“孤、孤自小到大,除了被於太傅嫌棄過,還沒被任何人嫌棄過!連孤的父皇和母后都誇孤!那群書生居然說孤不懂事,明明是他們眼瞎,連謝霖安用心卑劣都看不出來!”
“噗……好了好了,別激動。”凌蔚道,“但是以後殿下遇到這種事還多呢,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頑固。或許殿下你是對的,但是或許別人都說你是錯的,這時候該如何?陛下每次朝政,都有不少人出來唱反調。難不成你次次都要激動?”
“還有人敢跟父皇唱反調?”太子瞪圓了眼睛,“瑾堂別騙孤!”
“常有的事。陛下那個位置高高在上,一舉一動都有人頂著,連飯菜都不能多吃一口,睡覺都不能多睡一分鐘,更何況朝中大事?雖說臣不上朝,但也知道,在朝會時候,各位大人還會大打出手。以殿下現在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