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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乾燥而冷淡:“那就換架新琴吧。”
周清華呆愣愣的看著謝習風遠去,看著他那繡著暗金花紋的衣角在空中飄飛,忽然覺得心裡也有些難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些什麼東西,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那樣猝不及防的感覺,如同用錘子敲開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幾乎讓人有要落淚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吧,謝公子作為第一男配肯定不會就這樣收場的。
謝習風前半生都是一帆風順,你讓他就那樣因病等死,依他的驕傲是不可能的。加上謝晞雲的事情對他有了些觸動,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打算。
感覺最近幾章都寫不得不太好,無法清楚表達意思,果然還是文筆廢。。。
下面廢話一下,王世貞自從爹被嚴嵩陷害死掉之後就把自己的後半生的大半精力奉獻給了罵嚴運動。此人乃是當時文學界的泰山北斗,和徐渭一北一南稱霸文壇,據說得他一讚就可以在文壇名聲大漲,他的《首輔傳》就是專罵嚴嵩的。還有那部著名的《鳳鳴記》雖然還有傳聞是他門生寫的,但反正嚴嵩是遺臭萬年了。袁煥個性估計比王世貞好那麼一點,他寫戲曲雖然有罵曲善水的念頭但是也有他說的“解悶”,他心思重需要點東西來開解自己。
第69章 興起
周清華到底已非吳下阿蒙;她雖然現下心中有些小動盪,但面上還是很快就緩和過來了。她目送謝習風遠去;獨自一個發了一會兒怔,重新揉了揉麵頰,直到揉出一點活潑的血色方才勉強笑著轉回去。
“其實圖書館也沒什麼好看的。”她故作歡喜的眨眨眼,對著眾人建議道,“不如去看看校舍?我聽說是男女分開的。”
袁煥何等樣的人;他本就是天賦非常、在經了父親一事後便更添了幾分細心。他抬抬眼皮;也不等李初晴和周雅華說話,便直接道:“也好;校舍剛修過,是邱道子畫的圖。你們正好瞧瞧。”他素來郊遊廣闊;便是邱道子這般一圖難求的人物也不在話下。
一聽說是邱道子畫的圖,邊上兩人都沒意見了。李初晴是個傻大姐,光長個子不長心眼,聞言立刻就笑著道:“今天運氣真不錯。出一趟門,不僅遇上了謝公子還能瞧瞧邱道子的傑作。”她發上的芙蓉簪子上面垂下來的墜子碰了碰,發出細碎的玉聲,看上去珠光璀璨。
周雅華略有點心計,她悄悄打量了一下週清華的神色,面上還帶著柔柔的笑:“嗯,走吧。”她容貌美麗之極,一笑間幾乎可稱得上蓬蓽生輝。
一行人說走就走,圖書館裡面只剩下謝習風隨手擱在案上的那本書冊,被風吹起一角。無人問津。
與此同時,也有人正在為謝習風離京的事情苦惱。
崔成遠非常清楚的知道上一世,謝習風離京是在一年後——謝晞雲產女之後。如果說這種改變是因為崔成遠本人的重生的話,那麼多出來的育人書院就一定不是他的原因。
前世沒有育人書院,所以袁煥一場大病之後便離開了京城回家鄉山野私塾裡面教課。在那裡,他經歷了無人知曉的許多年,經歷了無數的艱難與痛苦,最後他只留下一屋子的著作和痛哭流涕的學生,籍籍無名的病逝於荒野。但是,死後的他卻得到了真正的不朽,他的門人弟子遍佈天下,無數的文人奉他為先賢。
崔成遠並不知道這一世,袁煥的留京會不會對他的人生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育人書院的出資人周清華顯然很有些問題。至於她究竟是和自己一樣的情況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倒是叫崔成遠好奇了。
崔成遠已經許久不曾如此好奇過了。以他的眼力,許多人都是一眼即可看清,毫無半點難處。偏偏周清華卻不一樣。也許周清華自己沒發覺,但是崔成遠旁觀者清,自然發現了隱藏在周清華那平平無奇的外表下的不同,她總是有些不合時宜——她的注意力不在內宅、不在華服美食、不在錦繡珠玉,她想著施粥、想著僱災民做事,想著建學校。看著簡簡單單,細想起來有些複雜。
周清華就像是條清澈的小溪,結果卻偏偏一眼望不到底,倒是叫人覺得奇怪。這一個人,世上大約再沒有第二個了。
念頭微動,崔成遠的面上便忍不住帶了點微妙的笑意。他本就是個十分英俊的人,這一笑之間,眉眼間彷彿有無聲、淺淺的光影掠過,嘴角輕輕勾起,那如同立體雕塑一般的五官更添了幾分魅力。
前世給他最大的饋贈大約就是那種欣賞生活細微美好的心態,他閒下來的時候也會聽聽琴聲,聞聞梅香,看看夜空,練練字——當然,現在他幾乎沒有閒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