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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有,他已經說不清了。
柳蘇扯了扯唇角,“是不是太遲了些。”她已經不在了啊。
“是啊……太遲了……”程墨聲音放得很低很輕,他抬起頭來看向柳蘇,“請問嬌嬌如何?”
“她過得很好,比你想象的要更好,她比她母親更加出色,她正直勇敢、堅韌不拔、冷靜理智且萬般謀略,最終替皇上拿下了匈奴,甚至登基稱帝,將匈奴改號為盡夏。”說到程嬌,柳蘇語氣微妙起來,帶上了點點笑意。
程墨抬起手捂著眼睛,又是一陣沉默,“我這些年以來……好像總是活在回憶裡,說起來似乎很在意這個女兒,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她能有如今,其實跟你也有關係,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她怎麼樣,也跟你無關,你半分不曾幫到他,反而給她拖了無數後腿,若是不曾出身程家,她會過得更好。”柳蘇俯視著程墨,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所以,你最沒有資格替她來跟任何人道謝,程墨。”
“只可惜出身無法選擇呢。”
如果不是柳嵐和程墨的女兒,程嬌不會被危敘言盯上,被愛的男人玩弄於鼓掌間,更不用到匈奴去,成為六個老男人的玩物,一路走來程嬌受了太多的苦,這些又要跟誰去說。
“你說得對。”程墨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神色,“一切源頭皆在我。”
“愛了不該愛的人,害了不該害的人……”程墨笑了,那是苦笑,他不無辜,但他其實也是受害者,他最不該的便是不相信林若幽是被陷害的,猶記得當日林若幽被封時那絕望的神色,他只是看著卻什麼都沒做。
可他其實也無能為力,縱然心存疑慮和憐惜,卻不能為了她一個人葬送全部,只能說是不夠喜歡她,前途對他來說比林若幽更為重要。
但是,如果他當日並沒有放棄林若幽呢?會不會就沒有後面這一切了呢?
程墨一片茫然。
“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這是程墨最後的祈願了。
柳蘇收回目光,不打算跟他多說了,“我的幸福,從不是被誰祝福來的。”看一眼便好,算是全了原主的心。
出了地牢,陽光頓時傾斜下來,一片柔和的溫暖,柳蘇鬆了口氣,終於露出一個微笑,“天氣真好啊……”她自言自語著。
杏兒立馬上前把披風給她取下,拿厚實的滾邊披風換上,一邊繫著領帶一邊微笑說:“是呢娘娘,想必將來幾日也是如此,青靈郡主大婚正巧趕上好日子,到時候定然熱鬧。”
“是啊,婧兒終於要嫁人了。”柳蘇笑出了聲,拍了拍杏兒的手,“去紫宸殿。”她去看望程墨,那個男人又要吃醋半天,坐在紫宸殿跟小孩子似的生悶氣。
她可得好好哄哄他。
溫景還真的在生悶氣,坐在龍案前一言不發,卻也不看奏摺,瞧起來似乎在走神,臉色黑漆漆的,沒多久蘇德遠附耳過來說:“皇上,程墨在牢獄裡咬舌自盡了。”
溫景這才緩和了臉色,哼了一聲:“算他識趣。”他在不死他就親自……算了算了別這麼大戾氣,他的蘇蘇不喜歡。
“皇后娘娘來了。”
溫景聽了這話連忙拿起奏摺假裝在批奏摺,摸樣極為認真。
柳蘇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乾咳了兩聲,“批的如何了?”
“嗯。”溫景嗯了一聲,抬著下巴一副冷淡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在意柳蘇。
“你真的在批奏摺嗎?”柳蘇帶著笑意問。
“嗯。”溫景又嗯了一聲,還是沒抬眼。
“可是……”柳蘇故意拖長了一下尾音,“你的奏摺都拿倒了啊。”
“嗯!”溫景愣了一下,一看還真是,他立馬就惱羞成怒了,把奏摺一放,呵呵一聲,模樣頗為不屑:“你懂什麼,朕便是倒著拿也能看清奏摺,這只是在練習倒看奏摺的本事。”
柳蘇:“……理由還挺多。”心不在焉就心不在焉,屁話多的厲害。
“好啦。”柳蘇笑眯眯的過去,用手給溫景按著太陽穴,“那辛苦你啦,什麼時候練會了跟我說一聲?”
“好的。”溫景矜持的回答。
“還吃醋?”柳蘇摟上溫景的脖頸,撒嬌似的抱著他靠過去,“只看最後一眼嘛,以後就再也不管他了。”
“還有以後?!”溫景立馬回頭。
柳蘇閉了一下嘴,“沒有沒有。”
“那整日就呆在皇宮,人家無聊嘛。”柳蘇眨了眨眼睛偷偷親了一下溫景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