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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有一股氣氛在縈繞。
軍營的廚子早已經開始準備膳食,炊煙裊裊的,剛出皇帝的營帳柳蘇就聞到了飯香味,大概是終於放下了心,這時候柳蘇才感到了飢餓感,她把銅盆端著來,立馬就有小兵過來接,柳蘇含笑拒絕:“你們快休息休息,你們是功臣,我自己來就好。”
那小兵募然紅透了臉龐,黝黑的面板夾著紅,倒是多了幾分靦腆,他也不說話,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點著頭彎腰退走了。
柳蘇把東西收拾了收拾,打算去悄悄柳禾,料知剛進去就碰到了揹著醫藥箱出來的軍醫,柳蘇留住他,關切的問:“本宮哥哥如何?”
那軍醫惶惶然,“回皇后娘娘的話,柳將軍胸口有傷,長時間沒有醫治有些炎症,形勢不容樂觀,不過老臣有辦法,只是需要時間很長,得慢慢治。”
柳蘇臉色一變,從沒想過柳禾這麼嚴重,她鬆開了手,“那你便去。”
“是。”軍醫快步離開去準備用具。
柳蘇掀開簾子進去,柳禾上半身光著,胸口的部位圍著幾層紗布,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他仍舊在昏迷不醒,柳蘇心都涼了半截兒,擺了擺手讓那些下人不必行禮。
柳禾是有著怎樣的毅力,才能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還躍起殺了那個打算偷襲她的人呢?
柳蘇幽幽然的嘆了口氣,內心的負罪感徒然增加了幾分,她坐在床榻邊,視線下移落在柳禾的手上,他的手也傷痕累累,紗布有被戰火侵襲的痕跡,汙跡與血跡並存。
柳蘇握住他的手,拿起旁邊的小刀子小心翼翼的把他手上的紗布切開一個小口慢慢撕開。難道他的身體就不是身體麼?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呢?
手心傷口的血顏色都變了,顯然是出現了別的症狀,一直捂著傷口不通風,化了膿發了炎,柳禾現在是炎症引起的發熱才會昏迷不醒的。
軍營的醫用藥品很多,治療這個應該不是多難,柳蘇幫忙處理了一下傷口,等著軍醫的到來。
“哥哥……”
床榻上躺著的男人似乎在不安著什麼,突然動了動,眉頭緊蹙嘴巴似乎還在喃喃自語著,柳蘇靠近過去,只聽到他在反覆呢喃一個名字:蘇蘇。
柳蘇內心一片複雜,緩緩放開了握著柳禾的手,輕輕把他放到床榻邊,並替他拉了拉被角。
出了營帳,柳蘇在外側站了許久,才回溫景的營帳去。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柳禾……還有一些來自他的感情,他們之間並無緣分可言,他們是親兄妹啊。所以柳蘇也不能知道這些,她抬起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摒棄那些心思,撩開簾子去見溫景。
晚膳很快就準備完畢了,柳蘇這會兒才想起來程嬌,忙問:“那嬌嬌呢?匈奴城池不是攻破了麼?嬌嬌有沒有事情?”匈奴的王子是否有挾持程嬌用來做威脅呢?畢竟程嬌可是中原的公主殿下。
溫景搖頭:“沒有訊息。”
柳蘇捏緊筷子,目露擔憂的神色。
匈奴城內,目前存活的六位王子殿下,實際上只剩下了智謀出色的大王子,其與五位皆死在程嬌手中。
時間線拉回兩日前的夜晚,六王子趾高氣揚的回來,手裡提著一個酒壺,跟程嬌說:“中原的皇后已經死了,首級被大哥砍下懸掛城門示眾,那狗皇帝聞風喪膽,連動都動不了。”說完他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溫景的不堪一擊。
程嬌一怔,“你說什麼?”她心跳空了一拍,“柳蘇已經死了?”
六王子毫無防備,還在囂張的笑,“還有那兩個小公主,我怎忍心讓他們一家被拆散,不如團圓在一起更好呢。”他豪爽大笑出聲。
程嬌聞言,眼神無意識的轉移了一下,悄然放在一旁的髮飾盒裡,盒子邊緣正放在一支長長的金釵,她垂著的手微微顫動了兩分,悄悄握住。
程嬌看向一旁的雲兮,雲兮心領神會,面色緊繃了一下,聽話的踱步到外間,“你們都去去去,王子跟王子妃殿下有事情要做,別在這裡打攪。”
外側看守的侍衛以及奴才們一聽這個都心領神會,這種事情他們遇到的多了,六王子妃跟六王子平時就愛玩一些花樣,所以他們都躲得遠遠的不打攪他們。
雲兮在門口聽到裡面程嬌嬌笑的聲音:“夫君,今日這麼高興,不如玩兒一些高興的?”
“哦?什麼高興的?”
“你討厭,來嘛。”
男女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雲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