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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皇上怕是記哀家的仇呢,欺負了他的心尖寵。”
這人說話好生直白,柳蘇頭一次見如此說話的,臉頰直接爆紅起來,忙否認:“妾很好,不曾淋雨。”
“急什麼?哀家只是開個玩笑。”太后這會兒似笑非笑的瞅著柳蘇。
柳蘇囧然,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太后和皇帝是一個德行。
太后不說話,氣氛就此沉默下來,柳蘇跟太后也沒有共同話題,只覺得尷尬。亭外雨漸漸大了,淅淅瀝瀝的聲音闖入人耳中格外的悅耳,蓮花池面被雨水砸的漣漪頓起,一圈又一圈的盪漾著,柳蘇看過去,發現池面偶爾有魚兒的身影飄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后太開口:“他是個脾氣很古怪的人。”
他?
“不過這都是有緣由的,你若是能一心對他好,他必能善待你一輩子。這長情的人吶,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生。”太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柳蘇說話,“他跟他父皇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論是長相還是脾性。”
柳蘇不知道該說什麼,垂下眼眸,低聲應道:“是。”
“想來你也曾疑惑吧,跟別人有一樣的疑惑,哀家不過是一個小小貴人,卻成了最終的勝利者,坐上太后的寶座。”太后淡淡然一笑,朝柳蘇看過來。
柳蘇訕訕然笑。
太后:“無妨,有時候哀家自己也疑惑,”她微微一頓,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哀家第一次見到皇上,他已然十二歲了,十二歲,也不小了,當他卻瘦小的跟個八歲的孩子似的,縱使再掩藏,也掩蓋不住眼底的陰鬱和警惕,曾經的他有多耀眼,失勢時候便有多慘,牆倒眾人推,不過這個道理,曾經眼紅過他的,全都能成為手握刀柄的敵人。”
柳蘇安安靜靜的聽著,手微微手握,握住帕子。
“先帝也當真狠心,無論他被如何針對、排擠、欺負、甚至是吃不上好飯,冬天把自己一個人團成一團窩在冷宮中,他也對皇上不管不問,便是教導各位皇子的太傅,也將皇上當做透明人。”
“便是大臣的千金入宮,都能欺負一把皇上,他可是一個尊貴的皇子啊,是曾經險些被立為太子的皇子啊。”太后嘆息,她似乎想到什麼,神情恍惚了一陣,眼前浮現出自己第一次見到溫景的那一幕。
那是個冬日,十二歲的孩子小臉被凍成青色,他跪在雪地裡,親王之女趾高氣揚指著他鼻尖破口大罵,“你個賤人生的兒子,本不該是龍種,皇上沒將你砍頭已是格外恩賜,你還敢跟本郡主頂嘴!來人,給本郡主掌嘴!不打夠一百個巴掌不許停!!!”
溫景被嬤嬤一巴掌打倒再地,倔強又陰狠的瞪著那個親王之女,怒吼:“我母妃不是!我是十一皇子!”
這話令親王之女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端起旁邊女婢託著的玉觀音朝溫景腦門砸了過去。
縱然太后那時出聲阻止,卻來不及,玉觀音直直砸在溫景額角,鮮紅的血滴在雪白的雪上,格外的刺眼。
“狗雜種!”
狗雜種,這三個字不是溫景被罵過的最過分的詞語,但卻是最刺痛他心臟的一個,亦是最無法忍受的。
太后用先帝嚇走了親王之女,隨後將溫景帶回自己的寢宮,給他吃的、穿的、讓他暖暖和和的包紮額角的傷口。
縱然後來的溫景被稱為暴君,外人說他陰冷絕情,無情無義,太后也能無視那些,他是有殘忍的一面,但同時他也有溫情的一面,因為她當年的善舉,他如今能好生奉養她,淡淡勾著唇角喚她一聲母后。
作者有話要說: 溫景突然變臉是因為吃醋了哈哈哈哈,蘇蘇比較遲鈍沒反應過來,下章說吃醋的原因。
第25章
有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柳蘇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這句話,壞人不會天生就是壞人的,他們一定受過欺負,遭受過非人的苦難,才會選擇成為壞人,暴君為何是暴君呢?大概是他一早就知道皇帝有多無情有多冷漠,他恨他的父親,更恨他父親所擁有的皇位。
天下蒼生與他何干?百姓苦難與否又於他何干?
先帝生前有多看中自己屁股底下的龍椅,有多渴望權勢,溫景就有多想奪走它、毀掉它。
是他選擇成為暴君,而不是他真的治理不好這個天下。
柳蘇往回走的路上,心中思緒萬千,雨開始漸漸停息,只是青石板上還有雨跡不曾幹,柳蘇停下步伐,被雨珠打擊的牡丹花已然恢復了生機,縱使有些花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