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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蘇應了一句,若有所思。
溫景引起了柳蘇的懷疑,目的已經達成,便不再多說。
歸寧宴結束後,柳蘇與溫景便要離開柳府,顧老夫人和柳彬仍舊不死心,想要溫景收回成命,奈何溫景壓根不睬他們,直接就帶著柳蘇走了。
柳蘇和溫景並未直接回皇宮,而是換了身衣裳去了西大街,柳蘇置辦的點心鋪已然裝點的差不多,施工頭頭一見柳蘇立馬露出熱情的笑:“哎,老闆娘您可算是來啦,我們都等了半個多月,您瞧瞧裡頭的擺設可算滿意?若有不滿的地兒咱可以再商量。”
溫景一瞧這架勢就要黑臉,誰知那施工頭頭瞧見溫景,頓時又迎了上來:“這位便是老闆了,您可娶了位有本事的夫人呢。”
這可將倆人都誇到一起了,看來這位著實會說話。
溫景立馬露了笑,眉開眼笑跟著謙虛:“哪裡哪裡。”
一旁的柳蘇:“……”
點心鋪是類似於酒樓茶館的風格,客人買了點心可以在店裡食用,自然麼柳蘇打算賣的也不只是點心,也有茶飲之類的,就跟現代的奶茶店一樣。
她一樓二樓轉了個遍,見自己之前跟他提的擺設都好好地裝出來了,無比的滿意,要跟他交剩下的工錢。
走的時候溫景還瞥她:“準備挺充足,銀票都帶著呢。”他語氣陰陽怪氣的。
柳蘇乾咳兩聲:“……我,這不是順便麼。”
“再說您出門也沒帶銀票,我也不帶一會兒尷尬了又該如何?”
溫景嗤笑一聲,“蘇德遠是擺設?”
溫景聲音剛落,蘇德遠立馬彎著腰應景的湊上來:“哎,皇后娘娘,奴才帶的有。”
那張笑成菊花一般的臉怎麼看怎麼欠揍,柳蘇憋住了沒吭聲,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花溫景的錢,手裡握著自己賣點心掙來的錢,有安全感。
溫景看了一眼柳蘇,“蘇德遠,你走遠些。”
蘇德遠捂著心臟,“……是。”麻溜的退開。
溫景扯著柳蘇的臉頰,壓低聲音:“你都是我的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說句實在的,她已是一國之母,天下都有她的一半。
柳蘇還沒有習慣被一個男人寵著,眨了眨眼睛才抬起手扶住他捏著她臉頰的手腕,“……”雖然沒有說話,但她態度到底軟了下來。
溫景順勢放開手,握住她的小手,柳蘇沒忍住抱住他的手臂靠近了兩分,試探的問:“那……我日後可以時常到西大街來瞧瞧點心鋪麼?”
溫景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再提砍頭。”
柳蘇:“……小氣鬼。”
動不動就拿砍頭來威脅她,這人怎麼就那麼幼稚呢,柳蘇坐在馬車上,在心裡嘀嘀咕咕,抬起頭來正巧撞進他的眼眸裡,原來他一直都在看著她,她的所有小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柳蘇立馬訕訕然,卻又覺得羞惱的很,“你、你你不準看我。”
溫景挑眉:“不給我看?”
“不給。”
“那你預備給誰看?嗯?”溫景靠近柳蘇,聲音越壓越低,明明聽起來似乎是威脅,但他的語氣分明掩藏了有別的意思,好像是曖昧又像是打趣。
這是個死問題,柳蘇撇過頭,“你當真不曾接觸女子麼?”為什麼調戲她能這麼熟練?
溫景坐直身子,“我的聰明不止在別的方面。”他瞧了一眼柳蘇。
自大死了!
就是說自己無師自通唄。
你那麼聰明卻怎麼不知道危敘言以圖造反呢?柳蘇鄙視的瞥了一眼溫景,這個念頭剛以玩笑的意味劃過心間,立馬就讓柳蘇怔愣了一瞬。
是了,溫景怎會察覺不到危敘言以圖造反呢?
而且……程墨手裡握著的龐大兵權,他為什麼在登基之後不回收呢?放任程墨拿著虎符,凝集了百姓的愛戴之心呢?既然程墨‘承遠’的稱號被奪走的理由是邊關他的手下強搶良家婦女,那就說明溫景也算是坐在朝堂上也能知曉天下事,他能力定然不止於此。
他是故意裝不知道的?疑惑著是……厭倦了這種生活?
若他一開始就全部都知道呢?
柳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溫景,別人叫他昏君暴君,但柳蘇瞭解過後才知道他並不是。
溫景就算不關心天下百姓,但也會每天花費大量的時間上朝、批閱奏摺,蘇德遠曾跟她說溫景時常幹出那種積壓一天的奏摺不管,然後晚上熬夜趕進度批奏摺,就為了第二天早上上朝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