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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珠聽他那話倒是印證了心裡所想,很快搖了搖頭,“沒同我說哩,大昌叔,我跟我小叔家不好,咋會讓他種麼,我自個還要靠這個吃飯的。”
董大昌點了點頭,眼神裡流露出的神色轉為憐憫,娃兒攤上那樣一家真是倒了血黴了。那天下地,劉大同幫忙說了一句這是寶珠家的,就被薛李氏給懟了,高大漢子愣是沒法跟一婆娘動手,只氣得扔了鋤頭憋回家,由此可見薛李氏厲害,再攤上一準出來作妖的薛家老太太,寶珠家的閒事還真沒哪個敢管的。
“是,該是自個的就得好好拿著,莫要讓旁個惦記去了。”董大昌頓住了身影,朝著薛寶珠含糊提醒了一句。
薛寶珠看清楚了他臉上神色,幾許意會,可面上仍不動聲色地笑道,“嗯啊,這趟回來就是想拾綴拾綴田地,雜草多得除乾淨了,表哥,回家拿工具哩。”
董大昌聞言再看田裡,哪有什麼雜草麼,都叫給除乾淨的,就兩排的秧苗。難不成寶珠是想……“可那是你……”
不等他說完,薛寶珠就笑著揚了揚手跟裘和往自個家去了,那名字即使聽見了也當了沒聽見。
等拿好了鋤頭工具,薛寶珠自個下地將‘雜草’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薛萬偷懶,總之鋤起來也不費力,沒一會兒功夫整塊田又恢復了之前荒突突的樣貌,不過可比之前又好上許多,有人平白做了底活兒。等裘和拿過她手裡的鋤頭,她瞧著田裡明顯翻新過的痕跡,咧了嘴笑,不知道她的好奶奶和好小叔知道做了白用功會是什麼表情。
走上來,薛寶珠蹭掉了鞋底的泥,往自個家走,就看到林氏在門口探看,她也不避諱,把東西擱了裡頭,就折返了出來。
“寶珠下地啊,那田你不是一直空置著麼?”林氏忍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開口喚住了人問。要說這丫頭來得可夠巧的,她可看見那薛老小家今兒一早就出門了,眼瞅著這時候還沒回來,要不可得有一場戲看了。
“哦,除草麼,空置的那也是我家的。”薛寶珠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林氏心說這丫頭去了鎮上明顯身上穿的就不一樣了,說話也更讓人討厭,還沒等再問,人就跟那傻子表哥不見了。她暗暗嘁了一聲,村子裡誰不知道薛老小家想佔她家田,有那厲害嬸嬸和奶奶在,就憑薛寶珠那幾個小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地被搶走。
薛寶珠打了個岔,沒忘記正事,跟裘和直奔了村長家。臨近那敞亮瓦房,門是敞著的,薛寶珠入了裡頭就聽到影綽綽的說話聲,等走近了聽出那聲音似乎是劉大同的。
“我,我聽阿喜說過兩天要出海,田裡的事兒忙不過來,這年頭僱個人的成本也高,阿喜常年要出海打漁,確實,確實也顧不過活兒,您看這樣呢,能不能,能不能……”劉大同說得磕磕絆絆,倒像是什麼人教他說的,只是說到最後嘴笨忘了還是怎麼的說不下去了。
“是你媳婦讓你來問的罷?”老村長抽了口旱菸,一副瞭然神色問道。“你媳婦可精,聽說要把你家小子送到鎮上去唸書,這個好,唸書總有大出息的,年紀小,與其擱家裡耽誤了,還不如早早送出去好。”他對這事兒是樂見其成的,也總鼓勵旁個,只是不是誰都有那條件將孩子送去唸書。
劉大同憨憨地點頭,“孩兒她娘說要讓孩兒像長明那樣,將來也不愁飯吃,所以我想今年多弄兩畝地,怎麼著也不能耽誤孩子。”
“村長爺爺,大同叔!”薛寶珠在老村長沉思的時候適時出了聲,甜甜喊道。
“寶珠丫頭,咋今個回來了,什麼日子啊,快進來。”孫金山忙把旱菸衝了旁邊,怕吞雲吐霧地燻著孩子,招了人過去。
劉大同看見薛寶珠也露了高興臉兒,只是還沒一會兒就掩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來看村長爺爺麼,順道來賄賂賄賂!求村長爺爺幫個忙,不對,若村長爺爺答應,那就是幫了我跟大同叔兩個忙!”薛寶珠從小包袱裡取出一罐子,裡頭是自個制的藕粉,用的年底收起的蓮藕,那時的蓮藕經過了蓮花開放,口感更粉糯。短而粗的粉藕切面藕絲特別多,攪打細膩,越細膩藕中的澱粉更容易出來,熬煮會很濃稠,她加了點冰糖,把著清淡口味,若是嗜甜,屆時再加蜂蜜也是一樣。
還有一兜的香脆桃酥,可見著實下了討好心思。
村長孫金山也沒說收,反而眯著眼睛笑呵呵道,“這禮重,寶珠丫頭先說說事兒罷。”
劉大同也支起耳朵聽。他方才說出口的事兒村長沒應,心裡怪沒底的。
“村長爺爺,我家那一畝地不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