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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候有道細弱的聲音說道,“可我沒聽到這位小掌櫃管她叫奶奶啊。”
聲音落下,卻又尋不見發話的人去,可卻是起了個頭,惹來眾人一片詫異附議。
“寶珠你,你咋能為了錢,連我們都不認,你這樣可對得起辛苦養大你的奶奶!”薛李氏又是高聲一嗓子。
薛寶珠聽她的話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再看薛老太太那吞了蒼蠅似的表情,漸漸失了看下去的念頭,“你還是別說了,你說的話沒半個真字兒,改明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差編排活兒你倒是能去。”
“寶……寶珠,你別嚇嬸嬸,那三十兩,是咱家一輩子積蓄,連上你奶奶的底本兒,你不能當沒這事兒啊!”薛李氏唱作俱佳,這會兒還殷切切地哭了起來。旁邊招弟自然也是幫腔她娘,責罵薛寶珠是白眼狼。
“要說養大的是白眼狼這事,可不就是說你們自個麼,她生了仨兒子,老大不認了,我爹老二任勞任怨被坑死了,不是見天說我是喪門星,賠錢貨,但凡你有給過我一口飯吃,今個我定好茶好飯招呼。當初你們家將老太太接去佔了大房子和四畝田,我爹傻,上趕著孝敬被自個兄弟老孃算計,可如今又不知足見我日子好過點想侵佔好處,也不看看自個那吃相嘴臉!”
唔,還有三十兩……薛寶珠挑著嘴角微微上揚睨著她,“我問你們借三十兩,這麼大筆的錢,可有借據?”
薛李氏被她搶白,臉色變了變,可依舊要往下做足了的,苦悽悽地搖頭,“誰能想到嫡親的侄女兒會說翻臉不認,當時你說在鎮上擺攤賣吃食賣得好,可來回太辛苦,家裡又遭了大火沒法住便想搬了鎮上,可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帶著弟弟妹妹怎麼養得活,咱們自然是捨不得你在外頭吃苦受罪,便掏了家底給你傍身。”
這事大傢伙都知曉的,當初八寶樓開張姓穆的那個可夠大的,薛寶珠的事蹟大傢伙可都是清楚,確實一個鄉下孩子哪能揣那麼多錢在鎮上開食肆,這麼說來就是薛寶珠想賴賬?
薛寶珠不打算白擔那名聲,看著隨著人群議論而露出一絲自喜的薛李氏,到底是她天真了,還是將自己想的太天真,“我薛寶珠攤上這樣的親戚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當叔叔的好吃懶做,成日遊手好閒敗家產,當嬸嬸的鑽了錢眼,卻只曉得往人家那看,貪財好便宜,我爹還在的時候來一趟便順走點,惹得我弟弟現在見了你就藏吃的,手長往家裡深我爹顧面子不說,到我這可不會再讓你討便宜。”
“之前就說了,話別說太滿,莫把大家當傻子糊弄,到時候謊言戳破你們自個不要臉了,我還嫌跟你們沾上難看呢!”薛寶珠一口氣說道,“我爹死的那會兒你們怕我們幾個小的賴上,躲得很,那時便立了誓索性斷了,省得將來打上賣我和妹妹的主意。哦,這事兒老太太也提過,說小的好賣不記事兒,我這大了的就滅了血緣非跟你們這群黑心的死磕到底!”
“你這孩子這等胡話怎的也能編出來,罷了,寶珠啊,這畢竟是家裡私事兒,還是莫要在外頭丟薛家臉面了,咱們進去說。”薛李氏扶著老太太要往裡面走,還有看不過老太太受罪的路人幫忙,便是薛寶珠再要攔都攔不住。
裘和皺起眉頭。
“薛李氏,你自說自話的本事好,可惜一門歪斜心思,想佔我的樓,我看你是不記打!”薛寶珠聲音沉沉。
薛李氏下意識先往薛寶珠手裡看,見柺棍回到了老太太手裡莫名鬆了口氣,可還沒等放下心就被薛寶珠後面的話定在了當下。
“你空口白牙就是三十兩,沒有借據,可我這兒倒是有一張借據,是鎮上當差王大虎的。大家約莫曉得我家情況,我爹去年突然走的,留下我帶著弟弟妹妹討生活,可要真像她說的,我們姐弟幾個怎會過得如此艱辛。”
“咳,你叔家,叔家的情況也不好,自然也有顧不過來的時候,可對你們哪有不好過!”薛李氏急急辯駁了一句。
薛寶珠冷眼瞧看,“王大虎是莫大娘的乾兒子,我們姐弟幾個在村子裡受莫大娘照顧,之前的事也是因此原因得了虎子叔幫忙,這八寶樓我只是名義上的掌櫃,真正出資的是虎子叔,有借據在,一字兒抵賴不了。不信大可瞧瞧。”
薛寶珠抖開了手裡的借據,上頭明明白白是五十兩,署的是王大虎的名兒,自然也能解釋這食肆歸屬。也叫眾人覺得合理,看麼,小娃娃再有能耐那也是給人做活的,原先有旁的異樣心思的在得知幕後之人是王大虎後也歇歇了。
薛李氏蠕動了下嘴唇,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薛寶珠對了槍口,“你說三十兩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