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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遠呵斥道:“虧得你還是他二叔,既不肯給他想個解決法子,又還要急著撇清干係,哪還算是同一血脈的嫡親叔侄!”
“這家有我在的一日,便不能分!”老夫人越想越是氣,她活了這把算數,自然是曉得自己是多活一日是賺到一日,可她必須要保住這個心肝似得孫子。裴家是經商的,她不信這世上有金錢擺不平的事兒,若說今日沒能擺平,那就是辦事的人不用心。老夫人如何不知她這二兒子是向著裴劭的,是了,那叔侄兩個這遭就是算計好了不幫裴昭的!
裴明遠道:“母親的話我不能違逆,可先父之言我也不好不聽的……今日裴家一定要分!”
老夫人轉眼看向一旁的四子裴明德,“你也是這麼個意思?”
“娘!兒子絕對不敢有這樣的念頭!”裴明德立即正色表明了態度。
老夫人又朝著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說話的老大媳婦裴林氏問:“你也主張分家?”
裴夫人裴林氏速來不讓老夫人待見,總是說話也甚少同自己的,這時被點名意外了一下。她仔細想了一下,方才道:“我聽二……”她分明是斟酌了一陣的話,可卻讓老夫人給打斷了,彷彿並不耐煩聽她餘下來的那些話。
“好了!”老夫人皺著頭看她,“你一個婦道人家,身子不好就呆在屋子裡少走動,攙和這些事做什麼。”
裴林氏擰著眉,想要再開口已然又被老夫人橫了一眼。
老夫人哪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斷然朝著裴明遠道:“這家不得分!倘是要分,你今兒就是讓我死!”她見裴明遠不吱聲,越發的發了狠,“你當裴家那些族裡的長輩都是死的麼!你這不孝子休想!”老夫人氣憤之下便拿了柺杖往裴明遠身上打去,哪隻知她年歲大,這一動之下便閃了腰,身形晃了晃往後栽了下去。
裴明遠離得遠,一步上前的時候這人已經往後跌了。且說老夫人往地上一摔,人就昏死了過去,堂中幾人都手忙腳亂,便是裴明遠再心急這事也只好暫且放一放,先安排了老夫人的事。可裴昭卻是好大的鬆了口氣,心中想著這家裡頭到底還是老祖宗疼著自己。他這樣想著,的更加起勁的去攙扶老婦人回去,即使裴明遠不許,他也有話回嗆。
經由診治老夫人幽幽轉醒,哪裡肯見裴明遠,想那病床前自有裴明德同裴昭圍著,索性沒在這研磨功夫。他這離開沒多久,裴夫人裴林氏便尋了過來。今兒二叔甫一回來就鬧出了這樣大事情,便是她想問些事都沒機會。
裴明遠也自然知道自己這大嫂是為了什麼來,不待她出口便立即道:“大嫂放心,劭兒現在京城裡。”
這裴林氏並不清楚裴家到底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事,非得忽然提了分家的事。可她也能隱約猜出這事的不簡單。裴林氏自然是要跟兒子站在一方,如此便自然而然的考慮起了分家的事。“出了這一岔的事,老夫人那越發有說辭了,非但要不肯在分家的事上鬆口,恐怕傳出去對二叔你也不好。”
裴明遠如何不知道,偏他這老孃最是難纏,一顆心又是長得偏斜的。“家是一定要分的,裴昭犯下大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只有分家才能保全了旁人的性命。”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分外凝重,想了想又道:“大嫂這陣子還是不要再家裡頭了,我記得咱們在屏州還有處別院,不如大嫂去那邊住上一陣。”
“當真這樣嚴重?”裴林氏追問,手不禁揪緊了帕子,“那劭兒在京城……?”
裴明遠道:“劭兒辦事向來分寸,只是裴昭的爛攤子實在是收拾不起來,大嫂聽了我的話也好讓劭兒辦起事來無後顧之憂。”
裴林氏沉默了一會點頭,只不過將屏州那地換作了郊外的感業寺,她想替劭兒祈福消災。裴明遠自是答應,當即著了人手去安排。
到了夜間,那裴昭偷偷摸摸的來找裴明德,裴明德也早知道了他的心思,老早就候著這人了。一見到來人,便冷不丁的開口道:“你如今還有臉回來!”
裴昭要求著他幫自己,順勢就跪了下來,“四叔,你幫幫我,我哪裡會想到那兩人這樣的沒用,去了一趟北面還未將事情辦妥了!”他越說到後頭就越是惶恐不安,只覺得不日就會有要殺他頭的旨意。
“蠢貨!”裴明德啐罵了他一聲,眯著的眼中透著算計的精光,“你沒看見今日裴劭沒回來?”
裴昭愕然。
裴明德抬起指腹摩挲著唇角,冷笑道:“肯定是老二同他在算計咱們,想要分家?呵——休想!”
“這……”裴昭仔細一想,彷彿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四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