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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嚎,還沒死呢。”
蘇溫聽到她說話依舊止不住抽泣,“你……你醒了,他們不給你看大夫,只說用了金瘡藥,你……你還好麼,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薛寶珠也很無語,可她又不能說什麼,蘇溫一個大家閨秀自然不曉得看到綁匪臉會被滅口這道理,怨也是無力的,可她好像聽到什麼溫泉,什麼害人的,只覺得渾身冷得厲害。“外面熱麼?”
“有點熱……熱的。”蘇溫不明所以地囁喏回答。
那就是白天了,可能是午後,薛寶珠只能靠這個分辨白天黑夜過去多久,這傷口這麼弄著肯定是發炎了,她這辛辛苦苦各種抹的要是留下疤可怎麼辦啊,估摸得有好長一條,裴劭以後親起來不舒服咋辦……臨昏過去前她依舊胡亂想到。
金陵屏州,裴劭正將人遣散了在廚房裡做麵食,旁的不會,那一碗薛寶珠每回等他回去的豆角燜面他最是想念。
透過做面,就好像她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劭兒,你做的……醬油麵?”裴林氏進來的時候看著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道。
“……”裴劭沉默。
裴林氏瞅著兒子那模樣,便曉得自己說錯話,可看著那一碗一言難盡的面,於是還是很愉快地將這話題掠過了,“你不是說要去汴城麼,何時動身,可需要我一同去?”
“大概就這兩日了,我領她回來見您。”
“也好。”裴林氏含笑點頭。“我一點都不想吃醬油麵,想吃兒媳婦做的。”
“……”
正這時,門口突然闖了人進來,風塵僕僕的尹奉跪在裴劭面前,“屬下失職,小掌櫃在幾日前遭人擄走,到現在……尚未尋到。”他安排了人繼續搜尋,自己便先一步來金陵報信。
“劭兒……”裴林氏暈了暈眼,自是知道裴劭將她保護的用意,卻沒想到出錯在那姑娘身上,“可是你那四叔……”
“尚還不知,只不過似乎還與蘇家千金有干係。”尹奉與裴劭細說了詳情,為的就是判斷薛寶珠如今到底會在何處。
“母親,我出去一趟,你且安心,我……定會將人平安帶回來。”裴劭平和眼眸頃刻間凝聚濃烈暗色,翻湧著兇悍情緒,是對著急神色的裴林氏說的亦是對自己說,隨即帶著尹奉快步踏出了屏州別院。
十日,整整十日,半點訊息都沒有,汴城蘇家,八寶樓,金陵屏州裴府,裴明遠等都在搜尋薛寶珠的下落。可人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著。
十日後,裴明德登門造訪。
“嘖嘖,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裴明德正立在他面前,打量著裴劭眼下這副模樣,下巴青茬,顯是憔悴,“託那位小掌櫃的福,你這最後的殺招不夠狠,你看,你看看,二哥說教得對,你就是太重清了。”
“不然早該將裴昭扔進大牢裡,哪會讓我有機會利用。”
“她人在哪?”裴劭盯著他,壓抑著怒意的嗓音低沉而冰冷。
“何須為了一個外人弄成這副模樣,今日你我叔侄難得見一面,也該好好敘敘舊不是。”裴明德笑眯眯地看著他,笑意卻不達眼底,想到前一段時日險些被這人斷盡他所有後路,如今再看著他的落魄樣實在是痛快之極。
裴劭卻是不願與他說,寶珠兒還沒找到,他沒那個時間浪費。正是擦肩之際,餘光見著一抹玉白,便叫那人攥在了手心裡,垂下一塊花好月圓的玉佩。
“如此,可與我好好談了嗎?”
裴劭瞳孔驟然緊縮,幾乎是一瞬就將玉佩攥在了手心中,“四叔想談什麼?”
“裴家遭皇上忌憚,盛極必衰是一定的,但你卻有這本事保全了裴家的風光,不得不說裴昭真是哪怕連半點都及不上你,卻還做著當家美夢,實在可笑。”裴明德自己說著就笑了起來,盡是嗤諷之意。
裴劭摩挲著掌心裡的玉佩不語。
“可我不信你當真沒有留有後手,不,是依照大哥的性子,定然是有後路。你予出去的那些裡可不包括珍寶樓,或者說還有更多,譬如裴氏藏寶……”
“四叔是在說笑?”裴劭聞言抬眸,冷峻神情中攜了慍怒,“單是這話傳出去便是欺君之罪,珍寶樓並非是裴氏所有不在名列有何奇怪,四叔藉此發散未免想太多了罷!”
“是歸那八寶樓的小丫頭。”裴明德瞭然笑了,神情卻是一寸寸冷了下來,耐心銳減,“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你也休想糊弄我,那丫頭現在在我手上,你若是不想她有事,最好乖乖把握想要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