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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天大的緊要事情,就連親自跟我說一聲的時間都騰不出來?”薛寶珠只聽他這是說了一句,便將心中的怨氣全都發洩了出來。難道走的時候就不能親自當面說上一聲的?
倘若他說了一句,自己那陣子會那樣的傷心難過!
裴劭叫這話一堵,擰緊了眉頭,繼續同她解釋:“二叔過來的時候,我二弟和四叔的人已經跟著來了。他們只當我暫在永安鎮是想要隱瞞身份好捲土重來,倘若我那時候流露出一絲一毫對你的留戀,只怕……他們會對你起了歹心。”
薛寶珠氣噎,合著他這樣不聲不息的離開竟還是為了保護自己了?思付了半晌,薛寶珠竟還尋不到反駁的理由,半晌才咬著咬道:“那……那書信呢!你走這麼長時間也不叫人帶個書信來!”
“寶珠兒,是我的錯。當時我剛回去,我四叔盯我盯得緊,縱使是再小心,也怕被他瞧出端倪。”裴劭不得不多考慮,就算是當日他派了人暗中保護薛寶珠,那幾人私底下也跟他毫無聯絡。直至他回裴府後幾個月,事都處置的差不多了,而裴明德的勢力被打壓無暇顧忌他這般,這才聯絡了那群暗衛。
薛寶珠不由心中起了一陣無名火,惱怒的朝著他道:“好好好!這一切都是你有理,是你有你的不得已,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
裴劭皺著長眉,“都是我的錯。”他同薛寶珠的認錯態度極好,態度端正語氣誠懇,目光亦是灼灼,“寶珠兒,往後的日子我願意都拿來給你賠罪。等龐氏案了了,咱們就成親。”
“誰要跟你成親?”薛寶珠怒著駁了他的話,“難道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的?你說要走便走,說要成親便成親?”她真是叫裴劭惹得怒火攻心,這怒極之下竟然斜睨著他輕笑了一聲:“呵——還是你覺得你走了這些時候,我還需得像蘇溫一樣將一顆心都掛在你身上頭?”
既提起蘇溫,她胸口愈發堵得厲害,也愈發的委屈,“你與她早就有情,恢復記憶再續前緣也無可厚非,移情於我可以說是失憶的緣故,可你明明早就想起來為何還要撩撥我,莫不是真像你二叔所說是……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裴劭聽著狹長眼眸瞪大片刻後轉而沉黯了下去,想到當初的陰差陽錯,磨了磨後牙槽,“回去,我就讓二叔看眼疾。”
“……?”薛寶珠正兀自傷心,眼淚撲簌,驀然聽到他咬牙切齒的一句,抽噎了一下眨眼瞧向他。
裴劭這下弄清楚了寶珠生氣的緣由,心中埋怨二叔的同時,再看向她淚珠猶掛的模樣是又心疼又氣笑,“我對蘇溫就好比莫青彥對你,是我將一顆心都掛在了你身上,叫這般冤枉豈不要六月飛霜了。”
薛寶珠依舊半信半疑,一雙淚眼迷濛,咬住了紅唇。原主對青彥哥的情意,和青彥哥對她……
裴劭卻不捨得她咬著自個,伸了胳膊過去,“可害你白白傷心,是我不對。”是他最初在蘇溫的問題上模糊了,對當初為了顧忌害得他的寶珠兒這般難過懊悔不已。
薛寶珠從那修長胳膊上移向胳膊主人,聽著那剖心話語,冷不防就握住了那手腕毫不客氣地咬住,咬合用力,既羞又惱。她這誤會鬧大了,那也是眼前人害的!
裴劭等她出了怨氣才溫聲細語的哄道:“寶珠兒……是我怕你跑了。”說罷還難得有些羞惱的,這人兒都不知現下如何招人的,在永安鎮有多少人打她主意,他手下那些人光是做威脅媒婆的事兒就做了不少。
“恐怕永安鎮乃至汴城的媒婆都怨上我了。”裴劭還帶了那麼點委屈睨著她,咕噥道。
“媒婆?”薛寶珠平復了心緒後納罕,兩廂聯絡,她的確沒見到有媒婆為了自己上門來說親的。就是莫大娘以前也忍不住唸叨過兩回,說的便是為何怎麼沒見人上門提親很是稀奇。她倒渾然不在意,只覺得自己這年紀還小,可莫大娘卻說這好姑娘大凡十一二歲就有人前門求取的了。薛寶珠這才知道原來他的這出在裡頭摻和。
裴劭摸了摸鼻子,咳聲道:“後來,我那些屬下不堪其擾,便將透了風聲須得八寶樓的大東家王大虎先辦了親事……”
“虎子叔這陣叫那些說媒的纏得那樣緊,原來都是你的緣故。”薛寶珠想到王大虎一總躲著的人模樣便覺得好笑,不覺噗嗤一笑,叫方才還鬱結不暢的煩悶和怒氣全都消散了去。
燭火幽暗,周遭靜謐如水,燈光下的少女因這一笑而眉眼全開,溢位叫人難以摹狀的嬌妍俏麗,恍若謫下凡的尚無煩憂的仙子。
裴劭愈發覺得她嬌憨可愛,光豔動人,不覺得心口悸動,眉眼之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