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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靈位堵在八寶樓慘不忍睹的正門口,聲聲譴責追討償命。
人群裡劉四兒也踮著腳探熱鬧,他已經被喜樂酒樓辭了,不,是喜樂酒樓倒了,遣散了所有夥計,連工錢都縮水了一半,討都討不回來。這一連串的倒黴事,他算來算去就算到了薛寶珠頭上,要不是八寶樓和醉霄樓沆瀣一氣,做得好好的生意也不會這麼垮掉,故瞧見八寶樓門前熱鬧他自然多看兩眼。
“這是咋的了?”劉四兒在家閒賦了幾日自是不清楚,便湊上前問。
“那掌櫃的害死人了唄,初一在華嚴寺佈施,也不知她怎麼做的,大傢伙吃了齋菜中了毒,都害了好幾條人命了!”旁人搭了他一茬話。
劉四兒瞪圓了眼睛,扯了幾條人命……卻是好不容易才掩住了喜色,沒在這時候顯露出來,看著四周白幡的,心想薛寶珠該啊,惡毒心腸的活該老天爺收拾她,犯了人命案子,長几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恨毒了薛寶珠,只覺是她害得自己接連倒黴,夾在人群中便又扇風點火的起鬨,叫眾人怨氣更大。竟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拿了東西往八寶樓緊閉著的門上扔爛菜葉。漸漸的,群情更加激憤怒起來,便是那拳頭大小的石塊也砸了過去,好好的朱漆大門叫砸得面目全非。得虧是關著的,要不然定是要傷到人。
隔了一門的莫大娘在後頭戰戰兢兢,寶珠被關進牢裡頭,她一個人徹底沒了主張。裘和同王大虎為了寶珠的事兒奔波,見不著他們兩個的蹤影,她只好帶著小寶琴和寶霖在家裡頭等。
只是這樣下去,這門也不知牢靠不牢靠,莫大娘緊忙一手拉著一個將將兩小的送到了後面屋子裡。“寶霖乖,再這看著妹妹,大娘收拾收拾東西帶你們走。”
如今寶珠不在,莫大娘自己定時護住這一對小兄妹,思來想去這地方都不安全,不如回鄉下避上兩日。倒不是她不為薛寶珠的事奔波,莫大娘自知幫不上忙,反而是怕自己湊上去壞了事。
她這邊收拾好了便想著趁著晚上外頭人消停了便從後門離開,碰不見王大虎和裘和的人影也只好等安定了下來她在喊人帶信給他們了。正想著這事,忽然尹奉推門而入。莫大娘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外頭鬧的那些人跑了進來,撫著胸口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怎麼回來了?”
“裘大哥讓我送你們先離開。”尹奉道。
莫大娘一聽他跟裘和照過面,忙問:“寶珠那怎麼樣了?到底查出什麼來了沒?”她見的尹奉微垂著頭沒吭聲,心便涼了下去,“可能進去見上一面?要是能見一面細問問也是好的。”
可縣太爺新官上任就發生了這樣大的事,自是卯足了勁的嚴辦,早下了嚴令叫上下一干人等看好牢中關押的幾人不可有半點疏漏。這次中毒已經牽累了十幾個人,各個都警醒著怕丟了飯碗性命,根本不敢有半點尋私。
王大虎這兩日想了許多法子,都不能帶裘和進去。縣衙大牢裡外三層,圍了水洩不通。蘇牧山更是請示了荊州太守,調了兵馬來駐紮。非得他本人的手令,誰的面子都不賣。
尹奉道:“裘大哥正在想著法子。”
再說裘和。這兩日未了寶珠的事前後奔波,卻半點進展都沒有。所有相關人等,他同王大虎都一一排查了,並未有任何錯處。到底當時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也只能當面問清楚薛寶珠自己了。若是在金陵他仍是裴府公子,就算官場也總得賣他兩分面子,自然更能請些有交情的官員出面。可如今他不好暴露身份,更不好在蘇牧山面前露面,唯一的法子似乎只有……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雙花巷頭的大同醫館裡頭還是人影交錯、繁忙不堪華嚴寺的佈施牽連數百人中毒,多數都被擱到了此地診治。臨近鎮子的大夫也都趕了過來幫忙,饒是這樣,人手還是不夠,只能緊著病情更為嚴重的先診治。
這大同醫館是間大醫館,可如今裡裡外外但凡是個地兒都擺了草蓆躺了傷患在上頭。醫者大夫穿梭其中,加之傷者家屬陪同,眨眼看過去一片忙亂。裘和如此進去,自然不會引人關注。然而,當他走過二進門的時候,卻步伐有些停頓,直至裡頭那抹緋色裙衫之人瞧見了他這才重新邁步出去。
待到裘和出了那醫館,走至近旁小巷裡停下,追隨著出來的那人也停下了下來。
那跟著出來不是旁人,正是新任縣令之女蘇溫。蘇溫聞得此事並帶了府中侍女雜役前來大同醫館幫忙,她方才在那屋中喂個老婦人吃藥,卻沒成想不經意瞥見一人。原也只當是連日來忙得發了暈,可這人是她心頭最要緊那個,寧可追著出來確認一番。此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