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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參加華嚴寺盛會的人多,家裡或多或少都躺了一兩個被救回來的,一想起親人遭的那份罪,對今日公堂被問審的就多份怨氣,只吵著要縣老爺給公道。
庭外吵嚷一直傳到內廳,蘇牧山一襲筆挺官服,在師爺的陪伴下走到了前面,神情肅穆。這是他上任來辦的第一個大案子,且牽涉十八條人命案子,上至京師都十分重視,他也有心藉著這樁案子表現表現,今年年底績效得了優說不準隔年就能穩步升遷。
“蘇大人,您可得為大傢伙做主啊!我兒就是叫那惡女謀了性命,大人一定要讓她償命!”說話的婦人一身素縞,通紅雙眼佈滿了血絲,抓著門前攔著的木欄饒是激動喊道。
“珍嫂子莫要激動,蘇大人是大大的好官,一定會給大傢伙一個公道。”旁邊與婦人相熟的胖婦人扶了她一把,一壁道,“可憐珍嫂子的兒子今年才八歲,活潑伶俐,這一下沒了……唉,作孽啊作孽!”
“可不作孽麼,連累華嚴寺的了善大師負疚圓寂,這薛寶珠也夠能耐了,死後定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有人咬牙切切。
“可不是,做生意的都是鑽錢眼的,哪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她上趕著做,是要討好名聲是不錯,明面上是不收錢的,指不定暗裡又從哪裡想了法子,調了食材惹出這風波也說不準啊!”
“是啊,我聽衙門裡當差的二姨夫的堂妹的小叔說好像是鹽有問題,正查呢!”
“嗐,這都傳了幾回了,一會兒是菜,一會兒是佐料,哪個做的準的,還是看看今個大人怎麼判的罷!”
站在人堆裡的劉四兒聞言神色露了一絲古怪,卻是很快就掩了去,裝著和大夥一樣往公堂之上探看,偶爾還隨口附議兩句。
蘇牧山聽著底下議論一陣一陣,待坐下後,拿起桌案上的驚堂木重重一拍,“肅靜!”
“威……武……”聽到知縣大老爺發話,站在公堂兩旁的衙役們異口同聲地呼喊起來,同時“砰砰砰”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衙杖跺地,甚是肅穆。
見公堂內外鴉雀無聲之後,蘇牧山滿意的點點頭,緩緩地開口說道,“王捕頭,去帶薛寶珠上堂!”
站在公堂一側的王大虎走了出來,向前領命之後就走出了公堂,不多時就將薛寶珠從牢房內提到了堂上。
薛寶珠被按到在地上,正對著蘇牧山跪下,身上灰撲撲的囚服隱約能瞧出原來白的底色,穿在瘦弱的她身上卻是寬鬆,聽到身後呼嘯而來的怒罵,懷疑她居心甚至有詆譭的,夾雜著詛咒字眼,叫她僵直了身子,神情晦暗。
公堂外,隱在人群中的一人牢牢盯著那道纖細身影,眸光深沉。
“主上,小掌櫃在牢裡得人打點妥當,未受委屈。”一旁的尹奉與幾同伴略有技巧的將主子與人阻隔開來,一壁低聲道。
裘和垂眸,緊抿著唇不語,他下巴已經冒了短短青茬,這幾日亦是不好過。尤其是在撿到那抹纖細身影時心中更是暴虐難抑,那是他擱在心尖上的人,恨不得百般疼寵的,卻遭受這般,如何不心疼難受。
公堂之上,蘇牧山睨著底下跪著的少女,再看了眼桌案上的問訊詞皺起了眉頭,連著幾日提訊,得到的都是一樣的供詞,這丫頭恐怕難弄得很。
“薛寶珠,據本官調查所知,你一向在做生意上慣會使小聰明,也是慣有伎倆,此次藉由華嚴寺佈施的機會中飽私囊,令參會者深受其害,中毒輕微者逾百人,喪命者一十八人,皆因你一己之私釀成如此慘案,你可知罪!”蘇牧山一拍驚堂木,責問道。
“大人,民女冤枉!”薛寶珠已從這兩日的問訊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又不知從何說,即使裘和說會想辦法,可心底仍生出幾分惶惑不安,尤其對上蘇牧山的目光,那種感覺更甚。“大人,民女和這些人素無冤仇,何苦要下毒!”
“何苦?”蘇牧山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簿子往前一擲,對著她道,“這樁案子查得明明白白,本官已經命人查了所有人,獨獨你最有嫌疑。薛寶珠!你可沒想到了善雖死了,他卻還留下賬本!這賬本里頭清清楚楚指明瞭當日,你改動了裡頭一道菜品!薛寶珠,你說說這早擬定好了齋菜,為何到了事到臨頭你就改動了?”
薛寶珠愕然,繼而擰起眉頭平聲問道,“大人!從未有過規定說不允准更改素齋的菜品,民女身為廚娘,自然想將東西往好了去做。難道大人緊憑了這一點就要定論民女的罪?倘若如此,民女不服!”
“好你個牙尖嘴利!”蘇牧山狠狠拍了一記驚堂木,原先擁在門口還有嘈雜私語的民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