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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聞言當是他為薛寶珠開脫來的,曉得他為薛寶霖教學,自然以為是一條船的,對其也有了怨氣,明明大人都已經定了案了,怎能容他再油滑狡辯。
“大人查出來的事如何會假!”外頭有人喊道。“若不是薛寶珠,還能是誰!”
陸之滄轉身,直盯著那人冷然道,“薛寶珠同華嚴寺無冤無仇,為何一定她就是兇手?”
“說得不錯!”許久沒說話的蘇牧山忽然出聲,他繃著面孔,實在叫人看不出喜怒來。只這一聲低低沉沉,是用了幾分力氣說的。“醬料多是醃製而來,極易發生黴變製毒。華嚴寺多餘人牽連,豈能讓陸秀才說得如此輕巧。無冤無仇難道就能無過?且不論她是誠心還是有意,東西出自她薛寶珠……她就不能無辜!”
“醬料來源八寶樓都有記錄,可在此之前那醬料都是薛寶珠做了給自家幾人吃的,大人疑心醬料,為何不徹底查仔細了?我手上這份就是從八寶樓打包出來的醬菜,裡頭正用了齋菜裡用到的那醬料。乃是薛寶珠去華嚴寺前做的,不如大人叫人來查驗查驗是否有毒。”陸之滄從袖中取出一物高舉。
待得衙役取過,陸之滄拱手道。“大人先前怕是錯了。有毒的並非醬料,而是……鹽。”
蘇牧山皺了記眉頭,“鹽?”
陸之滄點頭,再請當堂檢視那了善留下的賬本。
第79章 柚子水
蘇牧山早察覺那上頭有些許出入地方,他本來就想虛化了這點;將此案早些了結,如今意外冒出個陸之滄,也曉得其是個難纏人物;倘要是自己拿捏不肯;反倒要被他一張鐵嘴糾錯個底朝天,如此只得命人取了賬本予他。
眾人探頭議論;有些當事的看眾便鬧僵了起來!“大人明明查得好好的;為何要讓這個來插手?”
“定是這薛寶珠拿了銀子使喚了這人來給自己開罪的!大人萬萬不可聽了他們編造的鬼話;不然……不然我婆母死不瞑目!”
然這其中還有些旁的聲音,不過較之先前那些可微弱了不少;“我瞧著薛寶珠不像是兇手;她那吃食生意做得頂好;犯得著為了些小利丟了小命?”
薛寶珠聽見這些,心中陡然念起一人;回過頭朝著人群當中打量;直至見了那到熟悉的身影朝她示意安撫似得點了一記頭;才稍穩了慌亂的心神。她並不是軟弱之人;可這時遭逢大禍;有他在身後……薛寶珠的眼眶此時有些被水汽濡溼,心裡頭卻是安穩許多。
料想這位陸秀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薛寶珠握了握拳頭,抬眼再看正堂上端坐的那位縣令老爺時心境已寧。
眼見著衙門口的聲響越來越大,蘇牧山皺了眉頭拍了一記驚堂木,好大官威,驚得那些平頭百姓再不敢多話。他看向陸之滄,“這賬本本官前後都核查過了,鹽這一項是月初購入寺中。方才陸秀才直指是鹽的問題,這倒讓本官很是不解了。為何吃了許久的鹽又有了問題?照陸秀才這般說來,方才你所帶的那個八寶樓的醬菜也不能作為薛寶珠醬料無毒的佐證了。”
陸之滄點頭稱是,“大人說錯矣。可在下取來的醬菜味兒是薛寶珠那醬料所制,與那日華嚴寺佈施素齋的實屬同一醬料,可這鹽……卻不是那日了善師傅購回的。”
“這……”蘇牧山沉吟不語,他的確沒往這上頭細查。再則,鹽便是鹽,如何能分辨出是不是了善當日所購?“陸秀才如此說,是已經有了線索?可本官當日叫人查驗過,一應寺中東西皆無可疑。”
“這就要讓薛寶珠好好回想一下那日的事了。”陸之滄收攏了扇子,直朝著堂中跪著的薛寶珠那一指。
薛寶珠在他提出鹽有問題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回想那日廚房的事了,當即道:“稟大人,當日廚房裡鹽罐子當中的鹽不夠,均是讓一位小師傅去後面庫房取的。民女記得那位小師傅……法號慶豐。當日佈施要做的菜量大,菜品又多,民女讓那位小師傅來回取了幾回方才夠。”
蘇牧山立即招了人來問,那是個十餘歲的年輕和尚,頭頂燒戒疤還未好夠,顯然是剛受戒的。蘇牧山問:“本官記得前幾日也招了你過堂問話,你可還有什麼不盡不實的話?倘若有……早些與本官交代清楚,不然……”
那叫慶豐的和尚起先還嘴硬,只跪著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如何能騙大人?”他神情真切,又是個和尚,說這話委實叫人相信。便是蘇牧山這等的,也遲疑地望向了陸之滄。
“大人,這恐怕是叫咱們碰見了個假和尚。”陸之滄不疾不徐的回,他搖著扇,氣勢十足,在這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