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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是她還能有誰!”林氏哭嚎著道,“坐了馬車來便不得了,難道撞了人便能隨便過去了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也算老實夠了,今兒可不能再叫人白白欺負了!”林氏揮開了那些想要將她攙扶起來的手,這是待定了主意要坐在地上不能起來了。“快去告訴村長,有人在村子裡頭縱馬車撞了人,我就不信村長不管這事。要是村長不理會,我就去縣城裡告大狀去,上頭有縣太老爺為我做主,定是不會讓我這婦人吃了虧。”
眾人咋舌意外,有人指著馬車消失的一處喊就是那,倒有不少信了林氏說辭的,薛寶珠坐馬車回鄉撞著林氏連停都不停下來那著實不對。林氏的那口子林鐵柱出來被林氏擰了胳膊,哭訴著薛寶珠的‘惡行’,直道他娘們被人這麼欺負他臉上也沒光。是男人都受不住媳婦那麼說,自然也是紅著臉要找薛寶珠算賬的。
“這小小年紀就生得那麼一副噁心腸還不曉得長大瞭如何,哎喲,林嫂子,你這磕得可不輕吶。”董氏翻了一下她的褲腿,都給磕破了露出裡頭膝蓋上的擦傷來,嘖嘖了兩聲。
林氏聞言可不覺得自個叫那喪門星欺負狠了麼,引著輿論往薛寶珠那處抹黑,村子裡民風還是淳樸,大傢伙看林氏一把鼻涕眼淚的,分作了兩撥,一撥覺著薛寶珠仗著有王大虎當了個小掌櫃愈發把自個當作城裡人,做下這等子事不奇怪,另一撥則不大信,畢竟林氏跟薛寶珠一家關係算不得好,就算是真撞了,那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兩撥七嘴八舌的爭說,直到村長被請了過來才消停。
孫金山正忙著家裡事兒,叫人急哄哄喊過來,一看當中圍著的是林氏眉頭不自覺一皺,“這有什麼事大過年的不能好好說,林氏你這是咋的了?”
“村長!您可得為我做主啊!”林氏看到孫金山撥開人群走過來,抹了兩把眼淚,神情憤恨,“那薛寶珠了不得了,她坐馬車回來瞧見我新修院子,二話沒說就讓那馬兒朝我撞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命都沒了,她這是要我命吶!”
孫金山聽到薛寶珠的名兒愣了愣,“寶珠那丫頭回來了?”
“跟莫氏祖孫倆一塊來的,人可是仗著王大虎得了勢了!”董氏插了句嘴。
孫金山瞥了一眼身後隨他來的孫喜,便見兒子嘴唇蠕動最終化作沉默,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薛寶珠到鎮上去一年他們家原本是幫著一塊瞞的,誰料還是叫薛老小捅破了,這之後村子裡大多便是這種酸丟丟的口吻。
本來也沒什麼,旁人說旁人的,他還是挺喜歡那丫頭也是盼著好的。可喜樂酒樓被八寶樓並了,孫喜想見寶珠沒見上面反而給打發了這事,雖知怪不上薛寶珠,不用就不用罷,怕是抹不開面連面都不見就有點傷人心了。
“賺了倆錢那眼兒就朝天了,村長,孫喜,你們說,她是不是那樣的人,想當初孫喜待她多好,她往來鎮上都是孫喜帶來回的,能做成買賣是本事,可做人萬不能像她那樣過河拆橋,若不是長明求了書院那,不是斷人家活計麼!”
“可不是,那原來的掌櫃坑得孫喜多慘,聽說鎮上原先看好的房子都黃了,還被吃了定金,十兩銀子可得苦一個月,就這麼白白沒了,要是薛寶珠能拉一把,孫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
“噫,你們說的不對,那八寶樓即是王大虎的,咋能寶珠說了算的,你們又沒在那處,哪能知道內情啦!”有人清醒點沒給帶跑偏地說道。
“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到了好吧,也不知那丫頭使了什麼迷人心竅的術法,王大虎可不尋常去,那些生意什麼的都是她過手,不信你問劉大同,大同,你家不是給薛寶珠送菜麼,是不是她管的你倒是說說啊!”
“說……說啥子,我就送個菜,不曉得。”劉大同憋紅臉只憋出這一句,隨後又補了一句,“寶珠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她……說得才不可信!”
劉大同指了林氏,林氏哪能讓他說了去,當即直了身子一叉腰就跟他對上,說他收了錢昧良心了,還有董氏在旁邊攪混水,鬧鬨一片。
“夠了!吵吵嚷嚷什麼,林氏你說是寶珠丫頭故意撞的,總得當著人面仔細對質了,聽一聽,若你說的是真,我絕不偏袒,該咋辦就咋辦,送了官府也不為過。”孫金山跺了跺柺杖,一話定了。
即是要對質,自然要找著薛寶珠人了,眾人簇擁著孫金山往薛寶珠家去,不料沒找著人,林氏當即轉過彎來帶眾人去莫氏家。
此時,莫氏家正生了炊煙,莫大娘收拾空置許久的屋子去,薛寶珠自然擔了廚房的活兒,旁邊小寶琴正新鮮擺弄著莫大娘家廚房裡的東西,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