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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應是汗熱的,便直接用那被角替她擦了一把,兩人也好圖個安靜。可少女卻顯得極其不舒服,秀眉緊顰著。
透不過氣來似的喘息加重,少年遲疑了一陣,直覺不對起身去廚房端回來盆熱水,熱水是從灶臺中間專門沏出的口子裡舀的,前邊莫大娘剛燒過飯這會水正熱著。
剛放下盆兒就急急把布巾放了進去,手碰著熱水一下被燙紅,少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頭,愣是沒停下,絞了絞替她擦拭過額頭,再過一道給敷上,等涼了之後取下重複。
這麼弄了幾回,薛寶珠不再像烙大餅一樣翻來覆去,只眉間還皺著,從被子裡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替她擦汗的手,等抓著了,才像是安了心似的露了安寧神色死死抓著徹底陷入沉睡。
纖細的小手冰涼得很,少年長眉輕皺遲疑了片刻,卻一反常態的沒掙脫,聽著幾道細碎的痛苦□□只挨著床坐下。屋子裡點的油燈被漏進來的風吹得搖搖晃晃,晃得床上躺著的少女容顏亦是明滅。
因為發燒,少女臉上顯著不正常的紅暈,方才不小心碰到的觸感此刻也從指尖帶起回憶,熱熱柔柔的,他見過她往臉上抹東西,白白膩膩,抹勻了後更瑩亮,還給剛會走路的小女娃兒也抹上,小女娃兒鬧,她笑,烏亮的雙眼變成彎彎的月牙兒,渲染得周遭都是生機……
那隻牢牢抓握著他的手纖細而小巧,掌心的粗糲卻不容忽視……少年忽而垂眸,眸光一閃,掩住了心中微微生出的些許波瀾。
薛寶珠睡得沉沉,夢裡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候,牽著她的手上街買菜,給她做頓好吃的,因為常年做木工手掌心硬硬的繭子硌著,她還會故意摩挲那繭子形狀來著。
翌日,薛寶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沒了頭重腳輕的感覺,一摸腦袋果然沒了熱度,就是身上出了好多汗渾身黏糊得難受,只想痛快兒地洗個澡。等推門出去,乍看見院兒裡埋頭劈柴那個還愣了愣,前後一搭才想起自個撿回來一人,得,還是個傷殘號,這就能幹粗活了?
“醒了?”少年有所感應回頭,見薛寶珠站那又垂頭沒停下手裡活兒,燒是後半夜退的,他一直留意,因為她退了燒後嫌被子蓋著熱又開始踢被子,這麼下來,反而一宿沒睡光顧著人了。
“你,怎麼……”劈起柴火了?薛寶珠瞥了邊上摞的,一堆工工整整裡就最邊上幾塊歪七八扭的突出古怪,仔細一想,這人撿來時穿著那樣光鮮估摸沒幹過粗活,就不知後面怎麼就能劈柴劈出講究來了。
“廚房裡沒了,燒水,洗澡。”少年立在那,木木開口。這些都是寶珠沒醒的時候他在薛寶霖指揮下做的,奇怪的是他好似把這些做活的記性也丟了,摸索了好一陣才勉強湊合。
這話依舊短小幹練,薛寶珠卻聽懂了,按下心頭起的怪異感,突然咧了嘴樂呵,人撿都撿了,銀子也花了,既然打算把人留下,功能實用才緊要啊。
要說原來薛寶珠也不打算留,要沒出王婆那茬子肯定一早就把人給打發了,可王婆那麼一鬧倒教她改了想法。家裡多個男的,於她來說傳出去名聲是不好聽,可要是沒有,她的麻煩事兒也一點沒少,反而說不準能擋點麻煩,過了年她就十三了,難保她叔嬸不又來折騰什麼么蛾子。
就像現在,多個苦力也蠻好的嘛。
薛寶珠想著,對少年也和顏悅色了些,“有這麼多夠了,先燒水。”
少年默,卻沒起身。“……”空氣裡有那麼一絲兒的尷尬。
“……我去。”薛寶珠意會後自個去了廚房,因為病了一場,懶得折騰吃的,在鍋裡燜了薺菜粥。看灶頭還有個柚子,個頭小小,黑黑灰灰,是狗蛋和薛寶霖前些時候玩去摘回來的,她拿刷子仔細把外皮刷乾淨,取了果肉和切絲兒的果皮少量一塊兒燉,對症正好。
餘下的果皮仔細弄乾淨白色那層,去了苦味兒再切絲,泡兩個時辰後用冰糖煮,最後熬成糖汁兒掛醬就可以盛起來在白糖裡滾滾,就成了柚絲兒糖,金黃黃的,酸甜口兒,過年好給倆小的吃上。
等收拾好的功夫水也燒開了,薛寶珠喊了少年打水去屋裡,跟火桶子一塊做的還有個洗澡用木桶,就擱在薛老爹屋裡,她洗過兩回就是裝水太麻煩,有了大力少年就不一樣。
一壁等水裝滿,薛寶珠試著水溫,忽然發現噯噯叫喚也不是個事兒,“你還記得自個名字麼?”
少年把水倒進去,抬頭木木看著她,熱氣蒸騰得看不清臉,隔了許久才悶聲回,“不記得。”
“沒個名字叫挺麻煩的,那……我給你起個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