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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虎抬了眼皮,一雙虎目倏地看向他,隨後再掃過周圍議論指點的目光,最後又落回李得財身上,“誰說這兒不能擺了?你說的?”
“……啊?不,不是,官爺,小民哪有那麼大的主意!”李得財沒想到被王大虎還反嘲了一臉,再一看,那薛寶珠分明是被官爺護在懷裡,還給打著傘的,登時意會出倆人關係不簡單,自個是上來碰臉面不討好來了。
李得富跟他後屁股,被他大哥結實身子擋著看不清前頭,剛想對薛寶珠這慘狀嘲諷兩句,才出了死丫頭三個字兒就被大哥轉身捂住了嘴,往後拖著走,腳底下踩進了碎瓷片兒都說不出口,疼得齜牙咧嘴。
薛寶珠沒心思管他們那茬,心裡盤算去衙門撈人,王大虎聽了她打算便陪著她一塊。倆人到衙門裡正碰上楊勇,後者瞧見王大虎倒三角眼兒往他身後跟著的薛寶珠溜了兩圈,嘴角扯了古怪笑。
“這就找縣太爺來了,不過咱大人沒空,回吧。”
“大人呢?”王大虎先一步問了出聲。
楊勇想到自家妹子那本事,斂住壞笑,沒好氣道,“大人去哪兒還得跟你彙報不成。”他看不慣王大虎很久了,仗著人高馬大資歷久一副老大哥樣子,以為誰都得聽他的。他是楊四娘堂哥,藉著這層關係進來當差的,論大人身邊心腹算起,他才是老大。
“想贖人吶?”楊勇眯著眼打量。
薛寶珠卻是找著精準點,一口咬定了道,“我哥沒犯事,他沒傷人!”
“沒傷人?那聶木槐是讓誰給打的,都有人證咧。”楊勇白了她一眼,“咱們大人走之前也留話了,在碼頭無故傷人性質惡劣,目無王法,想要贖人也行,準備五十兩,當是買個教訓了。”
“五十兩!”王大虎和薛寶珠異口同聲,都叫知縣的獅子大開口驚著。
“咋啦,還少啦,人聶木槐的醫藥費還得另外賠,起碼再十兩。所以說,年輕人,這麼火氣大做什麼,安安生生過日子不好麼?!”楊勇從一個手下手裡接了一油紙包,裡頭是幾個撒了芝麻粒的蔥油餅,剛才砸攤兒的時候就被勾得有些饞,回頭看倆人還杵著,有些埋怨沒眼力見。
薛寶珠手腳發冷,就算是把整個家底掏空她也湊不出五十兩來,還有聶木槐,裘和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跟他動手,反而之前因為荷花的事,聶木槐看她不是鼻子眼睛的,千提防萬提防沒想到會在這裡跌跟頭。
“寶珠莫慌,等見著縣老爺再好好求個情。”王大虎寬慰。
“求情,你當你臉面值幾個錢,縣老爺還能看你面兒,省省,可省省,總之交不出錢,那小子有的皮肉苦吃,要拖著他那小命就不好說。”楊勇板起臉,倒三角眼盯著王大虎陰陽怪氣道,“王大虎,老爺說了,這事兒由我全權辦,你還是巡你的街去!”
王大虎怒瞪:“你——”
還是薛寶珠拉住了人,“虎子叔,我想看看我表哥先。”
“去吧去吧,就這一面兒回去趕緊想辦法湊錢吧。”楊勇沒在這點上阻攔,讓人去牢裡探看,反正他已經先打了一頓,那樣子夠慘,剛好叫這丫頭看看給點兒壓力。
薛寶珠跟著王大虎往牢房走,下過雨的地滑,薛寶珠險些栽了個跟頭直直摔進牢房門內,被王大虎一撈才沒磕著臉,卻被突然撲到牢門柵欄上的犯人給駭了一跳,滿口喊著我沒偷,冤枉啊大人,瘦骨嶙峋的手使勁往外伸著要抓人。
“別鬧,鬧什麼鬧。”有衙役拿刀鞘使勁打了過去,把人嚇回了裡頭,才回頭喊了聲王捕頭。
王大虎領著薛寶珠往裡頭去,怕小姑娘嚇著,有意識地遮擋了下,卻見後者徑直地往裡搜尋,雖是皺著眉可沒被裡頭景象嚇著,直到看到倒數第二間那熟悉身影才見她泛了淚花奔了過去。
“裘……表哥,你沒事罷?”薛寶珠扒著欄杆恨不得進到裡面去。
暗沉的牢房內透出一股黴味兒混著酸臭,一張硬石板床鋪著零散稻草,還不夠鋪滿的,裘和就坐在上面,聽到她聲音有些遲緩地抬頭,一張臉幾乎隱匿在陰影中,“咳……沒事。”說著就站了起來,慢慢悠悠走到了鐵柵欄前。“你怎麼來了?”
“他們有沒有打你,燙傷的地方疼麼,聶木槐那傷真是你打的?”薛寶珠一連丟擲了幾個問題,直勾勾盯著裘和,滿是緊張。
裘和看著她,一雙細長眼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薛寶珠看不懂的東西,依舊是木訥遲緩,可又好像不一樣。“不是。”
“……?”問了太多還沒反應過來他答的哪個,就聽見那薄唇啟合,帶著鎮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