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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多少好東西來了,真是叫人眼紅哩。”
這些悉悉索索的聲響,薛寶珠聽得一清二楚,心想因著那樁事在,明明都說揭過,卻架不住人家記仇,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這遭擺明了……不多時,已經到了聶家門口的籬笆院子前。
聶氏端了張小板凳在門口褪雞毛,一邊忙活一邊回頭往裡面喊:“熱水好沒好?不然趕不及中午吃上!咋回事呀,他爹!你倒是好了沒呀!”她這急著下鍋燉哩,雞是放養的山雞,用淮山和蜜棗枸杞下去燉,給荷花補身子好生個大胖小子討夫家喜愛!
屋子裡頭傳出男人不耐的聲音,“水就快燒開了,催啥催……”
村裡頭都不富裕,養雞養鵝不是用來直接賣就是收蛋的,可真沒哪戶說平日裡就能隨便吃的。隔壁人家養的小土狗哈著嘴湊上前,聶氏不耐煩的驅趕,拾起了腳邊上的石塊丟了過去,嘴裡頭罵罵咧咧,“去去去!”她這一斜眼,正巧瞧見了不遠處來的薛寶珠同莫大娘,臉色當即一變。
薛寶珠畢竟有求於人,開口先喊了一聲:“嬸兒。”
“喲!”聶氏抬起手抖動著撒了撒上頭的水,“咋是寶珠的啊——”雖然是應了聲,可這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冷不淡,聽了叫人十分不痛快。
要說薛寶珠同她的最後一次交集她還是為了荷花給自己送肉,現在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熱絡。
“荷花娘,在殺雞呢,我同寶珠來看看木槐的傷,可好些了沒?”莫大娘怎麼會瞧不出她那不待見,為了裘和也只能厚著臉皮往上頭貼了。
“可不是。”聶氏嘴角凝起了些許冷笑,“我們家木槐傷得重,不好好養著落下病根可怎麼辦。老聶家就他一個兒子,指望著傳香火哩。”
莫大娘賠著小心笑道:“咋的還會落下病根,可沒傷筋動骨什麼的吧……”
聶氏一聽這話就老大不樂意的了,臉一下子拉長了起來,“什麼沒傷筋動骨!你知道什麼!我們家木槐在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她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作勢要驅這兩人離開,“我們家木槐是因為哪個才傷了的,你們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哪裡來的臉面還能來說這陰陽怪氣的話!”
薛寶珠曉得莫大娘方才那話中沒有夾雜半點旁的意思,只是荷花娘原本就是揣著旁的心思,自然會聽出不同的意味來。薛寶珠急忙開口,“嬸兒,木槐傷養的怎麼樣了?我這回特地拿了東西來,還有一隻山參正好跟您這老母雞一塊燉了。”
要說這山參也是稀罕物,根鬚少,有殘缺,是常空搗鼓藥箱時被她看到,用便宜價賣把她的。薛寶珠一直壓在箱子裡頭以備不時之需,給姐仨兒調調底子。這回為了朝著聶木槐求情,少不得都拿了出來。
聶氏聞言果然動作一頓,眼睛中也頓時滲出了光亮,心道這可是好東西,這死丫頭難道真捨得?她還在那將信將疑,身後卻有一人先喊住了她,“娘,既然是給我哥送賠罪禮來的,哪裡又叫人站門口的道理,進屋裡罷。”
說話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刻意摻入了嬌笑,透著妖妖嬈嬈。
薛寶珠諳熟這聲音,回頭一瞧果然是荷花。
因著已嫁人,她如今綰了婦人的髮飾,髮間綴了兩朵碗口大小的絹花,穿的是件桃紅的綢緞衣裳。鄉下人家的穿衣服講究一個寬大舒適,哪件哪件衣裳不是往寬鬆了去做的,可荷花這件卻是收窄了腰線的。她人原本就是苗條纖細,這樣看來更是身段婀娜。荷花走的時候腰盤子再故意扭上一扭,方才進村子的一路直叫那些臭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她身邊還跟了個小丫鬟,約莫才十二三歲,面板暗黃,聲量也不足,一看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去當的丫鬟。有這對比,倒是將荷花更襯得膚白唇紅,好看著哩。
“你瞧著我做什麼?”荷花的瞥著薛寶珠,怪聲怪氣地笑道:“難道的還認不得我了?當初要不是你,我哪裡來這樣的富貴日子過?旁的不說,我可是好好謝謝你的。”最後幾個字她是直勾勾盯著人刻意咬重了說的。
那邊聶氏早已經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前,她這女兒是有良心的,嫁了人還能想著家裡頭隔三差五的叫人捎東西來,她見了哪有不開心的,直叫當是財神娘娘一樣供著。“今兒就等著你回來,娘特地殺了一隻雞,你爹也歇了活早早就去張屠夫那買了肉。”
荷花當著薛寶珠的面的故意道:“那邊啥都沒的吃?雞肉羊肉牛肉魚肉頓頓都供著,原先覺得的豬肉是個好的,如今入了嘴裡頭的總覺得有股腥臭味。”
荷花娘聞言臉色一僵,縱然是荷花心裡頭也對這話嗤了一聲,暗道豬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