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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些。
一聲尖銳的斷氣哭聲驀然傳出,恰是挨著大清河,叫婦人們手裡的杵棍險些掉,實在是這聲兒太滲人。
“喲,這是荷花聲兒罷?”董氏抬頭往聲音來源探了腦袋,能隱約瞧見在白滲滲一片中頭上戴著素花兒的女子。“聽說是昨個來的,找老聶頭來的罷。”
薛李氏重新撿回棒槌敲衣服,臉上不帶好氣兒,她家捱得算近,昨兒聽那邊乒乒乓乓鬧了一宿了,也不知道就倆人咋能鬧出這麼大動靜,“估摸是想找老聶頭把她娘弄回來罷,她不是嫁了大戶麼,原先還挺得寵,結果在河裡溼了身這清白名兒可就沒了,不是叫給關著,咋又能出來了?”
說到這個董氏是知曉的,“你們不知道罷,那朱老爺可不是什麼善茬,還喜歡玩著花樣來,荷花長得好,前頭時候叫人點開了爬的床,我還瞧見過她胳膊上一條條血道兒呢!”
“呀,真假的?”有人抽氣不置信問。
董氏壓低了聲音,周遭都是成了婚的說葷話沒顧忌,“你看她脖子上豎著領子高高,底下不知是個什麼景兒呢!我家大昌說那朱老爺胖的跟豬一樣,壓都壓死了哈哈哈。”
“攤上這樣,嫁有錢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事。”
“可不是……”
正碎碎說著,莫大娘端著盆兒走了過來,盆兒裡是換下來的褥子,沒河邊洗方便,找了個空檔便放下了,正好挨著薛李氏。
“喲,您親自來洗褥子啊,這照理兒說,青彥考中了進士,將來那是要當大官兒的,可不得有丫鬟婆子伺候您。”薛李氏涼涼嘲諷出口,因著薛寶珠的緣故早看這老婆子不順眼,做什麼都摻和著,跟她那乾兒子都礙眼極了。
“薛嫂子你這訊息也太不靈通了,青彥被聖上罷免了進士,如今可是什麼都不是。噯,看我這嘴,怪不會說話的。”董氏擠著眼睛跟薛李氏一唱一和擠兌,為那天在莫氏家門口吃的那口氣。
莫氏緊抿著唇,並不搭兩人的話茬,自顧埋頭洗褥子,洗乾淨曬軟乎的給青彥帶去書院。
“噯,咱這村子還沒出過一個,該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怎麼就觸怒龍顏給拿回去了呢?”董氏再次出聲就想挖出點什麼。“難不成學的那些個禮儀啥的都還給書院師傅了麼?”
莫大娘聽她跟旁人叨叨個沒完,心裡也搓出火來,旁的她都忍得,也不願與人為惡,但要詆譭她孫兒那就不行,不禁站起來正對嗆了回去,“關你什麼事,一句青彥長青彥短的,也不知道顧忌害臊!”
董氏被當頭一喝,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最後醬紅難看,心底惱極了莫氏在大傢伙面前這麼不給情面,讓她鬧笑話。
薛李氏樂得看熱鬧,後來一想,這莫氏是跟著那死丫頭長進了啊,原來可不是這樣的,等想起那丫頭就想到近兒個聽說的,“莫大娘,那死……寶珠丫頭真去鎮上了啊?”
莫大娘輕哼應了一聲,平了平心緒又蹲回去搓,打定主意薛李氏再多問一個字兒她都不答。
“這個我曉得,好像是去了什麼醉霄樓,那酒樓氣派,人一頓就能抵咱們一年的,能開了吃住條件,估摸工錢也不差罷。”董氏有意無意地總會留心裘和,不過擱著打聽的是薛寶珠,孫喜口緊有什麼用,跟她那口子喝了點酒,就讓她套了出來。想到日後見不著還暗地裡可惜來著。
“……那丫頭倒是能耐。”薛李氏哽了一下,乾巴巴道了一句,心底卻是不平。
“喏,那荷花帶人回來的,把薛老二家的門都給砸開了,撲了個空,是運道哩。”董氏咋舌,本來想看場熱鬧的。
說起來也奇,譬如當初薛老二死的時候,大傢伙都以為薛寶珠肯定得求著薛老小家,沒法活下去,可偏生倆家就這麼鬧掰了,薛寶珠一人挑大樑的上鎮上擺攤掙錢了。又比如這場大火,都燒沒了,得窮酸罷,結果人混到鎮上去了……讓人怪憋氣的。
當然有這想法的也都是看不過薛寶珠的,旁邊幾個依舊敲敲打打,不耽誤事兒地走了。莫氏聽到董氏說的,心想寶珠留個心眼是對的,要是叫這些人給知曉自個盤的鋪子,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端來。
而被村裡許多人惦記著的正主這會兒正喜滋滋地盯著一塊牌匾看,八寶樓三個燙金的大字兒筆鋒遒勁,極是瀟灑,出自裘和的手筆。不知出於什麼心思,薛寶珠藏了裘和寫下的那張紙,心裡盤算著,要是等有空找個算命的給看看,看能不能從那字兒上瞧出什麼身份名堂來?
最好是連生辰八字家住哪兒都給算出來,薛寶珠覺著自個有些魔怔了,自打聽到裘和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