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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遭,現在想著自己無論如何總還被這兩個小的需要著,得打起精神來才好。她心中有著這樣的念頭,精氣神也漸漸的回來了。
眼前的房子遭大火燒得千瘡百孔,幾乎看不出原來樣貌,外頭晾著的番薯片是她做不了生意後改做的,也全都烤得焦黑不能吃了,薛寶珠定眼不錯地瞧著,卻是心中起了古怪,她這房子還是新修葺過的,怎麼可能會燒成這幅樣子。然而不等她開口,老村長便已經沉著臉問了起來:“寶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咋好端端燒起來了?”
孫喜也是滿臉的緊張,跟著道:“總不會半夜三更還在搗鼓吃的罷?”他是知道薛寶珠起早貪黑做吃食,可燒灶能把房子燒沒的還是覺得怪不可能的。
小孫氏跟在他旁邊,旁邊還擱著兩鐵箍扎的桶,對他這話可不認同,能燒成這麼厲害的哪是從裡頭開始的,還有掩在空氣裡刺鼻的火油味道,她挑了挑眉,當即問道,“寶珠,最近你可有得罪什麼人麼,或者在外頭跟人有過什麼口角?”
她言下之意指的是有人故意縱火,這一結論可把一眾圍著的都給驚著了,若是人為縱火,那就可怕了!
“嗬!”大家火兒都在那聚精會神的等著薛寶珠回話,冷不丁的卻冒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聲。卻是林氏抱著手臂在胸前,滿臉怨憤的盯著薛寶珠,“她是掃把星,這回是老天爺自己要收她!這種人不收了去,難道留下來要牽連咱們整個村子的不成?”
這話委實說得難聽,何況又幾乎是當著整個村子的面兒,幾乎是在喊薛寶珠死,盼著薛寶珠死的。老村長板著臉朝著林氏一瞪,“昏了你的頭!現在什麼場合,哪裡由得你一個婦人嘴碎插話!”
林鐵柱也緊忙拉了自個媳婦一把,剛才不就是沒拉住讓她蹦了話麼,可還沒拽過去,就被林氏一瞪眼,一甩胳膊,又縮回去了。
也有人不滿林氏這刻薄模樣的,還是寶珠家鄰居哩,這次走水非但沒有救火只顧著自己家那也就算了,還一直在旁說著風涼話。“就是,可不會就是林氏你做的吧?”
“啊呸!你可別誣賴老孃!”林氏聽人說是自己放的火哪裡還能站得住,立即要跳起來反駁,再看老村長也是滿臉霜寒的盯著自己不放,一時心中也有些慌張,索性撇開面子哭嚎了起來,“你們這無憑無據的怎麼就冤枉我哩!我這一晚上擔心受怕的也沒落個好,我家這兩株果兒樹葉片都給燒禿嚕了,怎麼就被你們冠上了兇手了?蒼天大老爺啊……您可開開眼了,民婦可好生冤枉啊!”
林氏素來就是這麼個耍橫的性子,此時往地上一坐徹底抹開了臉在那哭喊,好似是全村人在欺負她一個。她那兒子林寶根跟在旁邊,小胖墩眯著臉同他娘一道咋咋呼呼,“你們合起夥兒欺負我娘一個!不准你們欺負我娘!”
薛寶珠心道這時候全村的人幾乎都在這,真要追究是誰起的惡念最好不過,不能叫林氏一頓攪合過去了。她忙朝著村長道:“村長,這火的確不是家裡頭起來的。屋子外沒堆乾柴稻草,四面都是用土夯實的牆面,哪裡就容易這樣起火了?我們姐弟幾個險些丟了性命,村長一定要給我們討回公道。”
她雖然沒刻意示弱,可經過方才那一場此刻臉色慘白,聲音沙啞,加之剛才急忙起身身上實在單薄,在這悽清的夜裡頭,身後仍是的沒有燃燒完的屋舍,越發顯得她柔弱可憐。自打薛老二死了之後,就這姐弟三個相依為命,如今遭逢大火,當下各個都起了惻隱之心,唯獨那林氏不然。
林氏雙目圓睜,指著薛寶珠姐弟結幾個的方向惡狠狠的念道:“好你個薛寶珠!你倒是要將這髒水潑到老孃的身上,老孃還不信你的邪了!”這架勢就是起身要來跟薛寶珠拼命。
老村長也是心煩這人,偏偏這時候摻和著鬧事,他見林氏往薛寶珠這邊來,立即揚起了自己的柺杖往她身上重重打了下去,真是半點情面兒都不給。“你再鬧個試試!”這話剛說完就朝著林氏的男人林鐵柱看了過去,“管好你婆娘!”
正當這時候,一個叫反扣了雙手的婦人叫人推到了地上,不偏不倚就在村長的面前。眾人先去看了地上的人,頭髮披散衣裳凌亂,儼然是個瘋婆娘,她嘴裡頭還在那唸唸有詞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這就是縱火的兇手。”適時響起了一把清亮冷淡的男聲。眾人再尋聲看過去,只見這開口之人赫然就是裘和。以往大傢伙雖然都認得此人,可心裡頭都不大重視,多半是見他沉默寡言又不跟旁人接觸只悶聲音幹著自己的活計,便當他也是傻子一般的人。可方才見他衝入火海救人,哪還有不心生佩服,捫心自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