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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四兒拿去扔了,剩下自然好一番利用,空間一下大了不少,住兩人都寬敞,而旁邊還有兩三間本來就閒置的啥也沒有。
兩間改出來正好住人,沒有床鋪什麼的,長渚村還有些能用的自然也要挪過來,薛寶珠想了想還是明兒個麻煩喜叔給拉一趟,倆小的新鮮勁頭上來,慣睡的午覺都不用,瞧哪兒哪兒都新鮮,到處鑽溜,薛寶珠只得囑咐薛寶霖顧好妹妹,自個則和裘和收拾起來。
劉四兒起初還在幫忙,後頭就藉著給老東家送落下的東西不見影兒了。薛寶珠等人沒了,才問裘和,“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裘和手上動作一頓,目光掩掩,“有人在我回來路上蹲守,不過沒得逞。”
薛寶珠不清楚經過,可總覺得事情不如他說的雲淡風輕,以為是場惡戰,對裘和遭遇更是內疚了,加上前頭牢裡受罪那遭,這人總是因為自己受傷,得對人更好點兒。
正埋頭清理的裘和瞥見薛寶珠專注眼神,不覺心中生出暖意。
另一頭早早收了攤兒的何氏腳步不停的往家趕,半道就碰見了她大哥。倆人一道先去了何氏家,她拉著自家男人何大牛一塊把門給關上,窩屋裡頭屏著呼吸開啟布包,卻從裡頭抖出一堆的碎石子,噼裡啪啦落下滾了腳邊。
“這……這咋是石頭?”何氏瞪著吶吶問。
曹興發也就是何氏的大哥也傻眼,他這揣著跑了一路這麼沉的就是一袋石子兒?!
何大牛被大舅子和媳婦搞得一驚一乍,沒弄明白就聽到何氏發火罵了起來,“好你個曹興發,你貪錢貪你妹妹頭上來了,是不是你中途給換了自個私吞吶!”
“噯噯噯,大妹,你這話咋說的!”
“我咋說,我照實說的,你肯定私吞了,快把錢拿出來!”
何氏伸手就去撩曹興發,慣是潑辣性子,認定了曹興發吞了那筆銀錢,死都要讓他吐出來,曹興發一個大老爺們再怎麼親的,也不能讓妹妹薅著頭髮打,動了真火,倆兄妹打了起來,鬧得家裡雞飛狗跳。何大牛在一旁喊著別打了,卻是分不開他倆,一個是媳婦,一個是大舅子,倆至親為了見也沒見著過的銀子就這麼打了起來,叫個什麼事喲!
***
薛寶珠搬家是悄摸搬的,除了何氏就沒別個知道了,不過何氏跟她大哥曹興發爭執的時候崴了腳,扭得厲害了連攤兒都沒發出,自然沒法將這訊息傳達出去。而薛寶珠管孫喜借了牛車,趁著天色將���吡思依錟苡玫模�檔囊彩撬��煤馱謖蟶險易嘔疃�桑�椿夭環獎悖�桶鴨依鎦檔鋇拇�狹恕�
孫喜慣是守口,看見薛寶珠連床都帶上了也沒問,這份體貼叫薛寶珠鬆了口氣,等到了永安鎮最大的酒樓醉霄樓附近就下來了,曉得孫喜不肯收錢的,留了一壺前頭制的桂花釀送把他,一向好酒的孫喜自然歡喜。
這裡離喜來坊還隔著老遠,除了床鋪一類的大件,其他拿著也方便,何況有裘和這個力氣大得嚇人的,她在巷子裡守著東西,裘和搬了兩趟也就沒了。
等東西都落實進去,後面倆屋稍微像點樣子,可也短了不少東西,然薛寶珠數了數身上就剩的七八百文錢,又回到了當初恨不得掰成兩瓣兒花的時候,鋪子要收拾開,寶霖要上學,家裡吃穿用哪一樣不得耗,最早的興奮勁兒過了之後,反而是壓力浮了上來。
酉時後,薛寶珠等弟弟妹妹都睡著了,自個批了衣服走出來,說來好笑,原來擔心弟弟妹妹適應不了新環境,沒想到頭天晚上不適應的卻是自個。月亮明晃晃的掛在空中,月光如銀傾瀉,整個後院都是亮堂堂的,地上倒映出的卻是兩雙影兒。
薛寶珠猛抬頭,卻看見裘和坐在屋頂上,風輕輕,帶起那人烏亮髮絲兒,拂過臉頰竟生起幾分溫柔韻味。等她再仔細看,這人還是一貫沒變化的木訥神情,指了指邊上的梯子。
快爬上屋頂,老遠就聽到從醉霄樓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長河燈火通明,畫舫點點星光,自然又是另一番熱鬧景象,與這裡的安靜冷清完全不同。
她一開始爬的時候就是一頭腦衝的,等上去了反而有些懼怕起高度來,連一步邁開都顫顫巍巍的,還沒挨近就被裘和伸出手拽了過去,一屁股挨著他跌坐下了,後者還圈住了她的腰身穩了穩,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男子因為月光而顯溫潤的臉龐,在明白了自己心意後更加受不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好像心臟要從喉嚨蹦出來一般。
“你發燒了?”裘和低頭就看到薛寶珠紅撲撲的臉頰,凝著問道。
薛寶珠一把捂住,生怕變成猴子的屁股蛋兒,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