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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來,將金子藍色的髮帶捲起,竹簾挑開的瞬間,藍色的髮帶如靈蛇般纏了上去,金子不經意的走動拉扯了髮帶的扣結,三千如墨染黑亮、如綢緞順滑的青絲傾瀉而落。披灑下來後,又和著風輕揚舞動。
笑笑驚叫一聲後,忙護著金子快速地鑽進車廂。
趙虎站在原地愕然發呆,還是在笑笑的幾次催促下才醒過神來,跳上車轅,駕車往驛站的方向而去。
酒樓靠窗的位置,同樣有一個看痴了的身影巋然佇立著。目光凝練如霜,追隨著馬車的方向,極力遠眺。
剛剛的那一幕,如夢似幻,衝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每一寸肌膚。。。。。。
斜陽下的金郎君,美豔得讓人側目,而她周身籠罩的光芒,又絢爛得讓人晃眼!
金郎君,原來是個娘子!
龍廷軒自嘲的笑了起來。枉他自認為閱人無數,這次竟然也犯起了糊塗,雌雄不分。
其實。這真不怪他。
誰能曾想,一個手執解剖手術刀,直面死亡和屍體的,竟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龍廷軒依然靠在窗沿上。望著遠方怔怔出神,儘管,視線的盡頭,已經沒有了馬車的蹤影。
阿桑上樓,看著龍廷軒高大挺拔,靜然默立的背影,不由放輕了腳步。
“少主。。。。。。”阿桑捏著嗓子輕聲喚道。
“唔!”龍廷軒發出一個悶悶的迴音。
阿桑上前。探著腦袋望向窗外,什麼也沒有看到,只看到天邊滾滾燃燒的紅雲。
少主呆呆的,在幹什麼?
阿桑眼角的餘光往龍廷軒的面容上瞟了瞟。
龍廷軒黑嗔嗔的眸子銳利地掃了過來,嚇得阿桑忙垂下頭。
“什麼事?”龍廷軒沉聲問道。
“回少主,鷹的情報!”阿桑將一枚蜜蠟封存的小藥丸舉在頭頂,躬身說道。
龍廷軒信手接過,輕輕一捏,蜜蠟白丸裂成兩瓣,露出裡面摺疊成小小方勝的紙張。
片刻後,龍廷軒將紙條揉進掌心裡,嘴角微微挑了挑,笑道:“告訴鷹,隨他去!以後這等小事不要一驚一乍的,擾亂本王的清淨!”
阿桑點頭應了聲是,又從懷裡取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遞上去道:“少主,這是蕙蘭郡主的請柬,後日剛好是辰府老夫人的壽辰,郡主說恰逢少主在州府,讓您也賞臉去湊個熱鬧!”
龍廷軒只看了請柬一眼,眼中的笑意若有若無,淡淡道:“蕙蘭郡主的父王深得聖上尊敬,不去便是拂了她的面子。既然連請柬都送來了,也不能裝聾作啞的扮不知。阿桑,你說送什麼禮物好呢?”
“啊?!”阿桑沒想到少主竟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哪裡懂這些。
這一般宮廷送禮,皆有禮部的大臣去安排配置,他只管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哪裡會懂得怎麼準備禮品?左不過是送些貴重的又能襯得起主人家身份的禮品罷了。
“問你等於白問!”龍廷軒嘆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雪扇,身體優雅的一個旋轉,儒服的袍角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大步往樓下走去。
“去結賬,然後回別院泡澡。。。。。。”
“少主,您不是還沒吃飯麼?”阿桑剛剛看了,少主的座位處,碗筷都是乾淨的,沒有一絲用餐的痕跡。
說起這個,龍廷軒的胃不自覺又開始泛酸水。
他狠狠地回頭瞪了阿桑一眼,罵孃的衝動都有了,好不容易忘記了,偏他烏鴉嘴又跳出來提醒他。
阿桑捱了一記眼刀,委屈不已,只有將頭垂得更低了。
老奴這不是關心少主的健康麼。
這不吃飯的話,餓太久了,胃也是會泛酸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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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這一晚睡得很香,很沉。
笑笑卻沒有金子幸運,她認床榻的,每一次隨著娘子外出,她基本上都不會有好眠。
在榻上輾轉反側了半宿,終於要進入夢鄉時,東方的天際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金子幽幽睜開了眸子,見外間的笑笑還在睡夢中,便放輕了動作,躡手躡腳的起身,穿衣。
推開木門,端著盥洗的物事到耳房那邊洗漱。
她將頭髮綁成一個馬尾後,便到了院中開始晨練。
這是她來到古代後每日堅持完成的早課。
比劃完一套動作後,金子回到房中取了茶具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