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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禮,柔柔道:“婢妾見過三娘子!”
“紅姨娘不必多禮!”金子淡淡一笑,便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往清風苑走去。
宋映紅望著金子飄然走遠的背影,露出一抹豔羨之色,喃喃道:“之前我便說傳言不盡詳實,果然如此,不祥人又怎能有如此精神品貌呢?”
她身邊伺候的婢女忙拉住宋映紅的衣角,做了一個噓聲,勸道:“姨娘,小心隔牆有耳呀,咱們在金府還未站穩腳跟呢,千萬莫在背後說人長短,雖然夫人是站在您這一邊的,但她自個兒最是忌諱背後嚼舌頭的人!”
宋映紅點點頭,認同的應道:“你說得有道理,行了,我知道了,咱先去馨容院給夫人請安吧!”
二人說完,便循著甬道,繞過長廊水榭,進入馨容院。
夜色暗柔而朦朧,淡淡的花香在院中瀰漫著。廊下的幾個小丫頭一邊打著趣兒一邊繡著帕子,這夏日的帕子換得勤,伺候夫人用完晚膳後,丫頭們左右沒啥事,便繡個帕子,嘮個磕。權當打發時光了。
此刻她們看到紅姨娘過來,也沒意外,這紅姨娘進門後,每天晨昏定省的,準時報到是雷打不動的規矩。小丫頭慢悠悠的起身,為紅姨娘打起簾子。她們臉上雖是掛著笑容,但宋映紅總覺得那些個丫頭們的笑意有些虛假,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有些鄙夷和不屑。
她心頭有些堵,眼中才消退不久的晶瑩又湧了上來。
青黛正好從東廂內出來,迎頭便見紅著眼眶的宋映紅。忙上前攙扶住。仔細問道:“紅姨娘。這是怎麼了?是宋姨娘又上你哪兒找麻煩了麼?”
宋映紅點點頭,心頭既愧疚又難過。
這些天她一直在反省著,自己這樣做真的可以不後悔麼?
家中有了夫人林氏送去的聘金和田產之後,家人的生活確實比往日好上幾十倍。不僅兄長的婚事有了著落,連著母親的病也得到了醫治。。。。。。可自己,卻從此背上狐媚子的名號,宋姨娘孃家人跟他們是徹底決裂了,還將自己編排得如何如何放蕩,如何如何水性楊花,手段有多麼高明,一朝藉故探親,就爬到了姑丈的床上去。。。。。。
她頂著這些流言斐短。真的好辛苦,好辛苦!三日回門的規矩,她都沒有遵守,她不敢回去,不敢面對自己的家人。她怕回去讓街坊鄰里看到了,家裡的親人,會抬不起頭來。。。。。。
宋映紅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馱著殼的蝸牛一般,渺小又脆弱,在面對壓力和羞辱的時候,她只想著逃避,將自己往背上的殼一點一點地縮排去,再縮排去,直到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
青黛見紅姨娘神情有些恍惚,便安慰了幾句,笑道:“今天秦媽媽送了好些新點心過來,夫人說吃著不錯,紅姨娘也進來嚐嚐吧!”
她說完挑開青玉珠簾,朝內廂遞話:“夫人,是紅姨娘來給您請安了!”
林氏穿著一件薄薄的緞面浮花交領短襦,外搭一件天青色的褙子,跽坐在案几邊正饒有興趣的跟著金妍珠下圍棋。她一早就聽到了外頭的聲響,只是故意不支聲罷了。這些天冷眼看著姑侄二人窩裡反,她心頭別提有多暢快了,食慾也大增,精氣神看著,比起小月那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她在棋盤上落了一子後,才抬眸瞟了簾內站著的清瘦身影,微微笑道:“進來吧,可用了晚膳?”
宋映紅規規矩矩地施禮問安,才低著頭,柔順地回道:“勞夫人牽掛,婢妾已經用過了!”
金妍珠一直不喜歡宋映紅,記憶中那個悶葫蘆的形象一直讓她很沒有好感,這次她意外成為了自己的姨娘,讓金妍珠對她的厭惡感更甚。她覺得人心總是那般難以猜測,看著放心又柔弱的一個人,竟能做出如此齷蹉又掉臉面的事情,真的出乎她的想象。她覺得宋映紅太有心計了,不然精明如宋姨娘,又如何會被自己的侄女撬了牆腳?
金妍珠盯著棋局研究了半晌,覺得這盤棋再下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死局了,無謂再傷神,遂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盦裡一扔,拍了拍手對林氏說道:“母親,兒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林氏也覺得跟宋映紅聊些內宅事情,女兒在場,的確不合適,因便淡淡的點頭,囑咐著她早些歇息,便讓金妍珠去了。
青黛將金妍珠送到院外,轉身繞到廊下,吩咐一個丫頭去耳房裡備茶,自己則彎著腰,撿起丫頭們繡好的帕子,仔細地看了一遍,挑了兩條色彩鮮豔的,疊好後,揣在懷裡,走回東廂。
東廂內林氏自然是聽著宋映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將晚上宋姨娘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