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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行了一禮,將人讓了進去。
屋內的簫聲陡然停了,靜了片刻。
突然間,一聲厲吼穿透院牆,連守門的小廝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一名綁著雙丫髻的婢女連滾帶爬倉惶地逃出堂屋,緊接著。在她身後響起一聲刺耳的瓷裂聲,一隻茶盞砸在她腳後跟不遠處,滾燙的茶湯四濺,碎片跳躍。其中一片從她的手背飛快擦過,留下一道清淺的血痕。
她驚恐的啊了一聲後,將尾聲死死的收住,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一張臉就像剛從水盆裡撈出來似的,佈滿密密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婢女啞聲祈求道。
她深知鄭玉的脾性,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所以,就算她此刻驚懼到了極點。也不敢顯露一絲嗚咽。
柳泓頗為憐香惜玉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轉身對鄭玉笑道:“嘖嘖,阿玉你可把人家嚇壞了呢,這不就是小事一樁麼。何必動怒。”他說完,對婢女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下去。
婢女感激涕零的朝他磕了個頭,動作迅速的將碎片拾綴乾淨,便麻溜溜退了下去。
堂屋內就只剩下曾毅、柳泓和鄭玉三人。
鄭玉將管蕭往榻上一扔,一張俊臉陰沉欲滴,額角青筋暴漲。太陽穴的位置還在突突跳著。他吐了一口濁氣,一腳將擺放在堂屋中央的薰香爐踢翻。
砰的一聲悶響。
肉眼可見濃膩的粉塵在空氣中亂舞,打著旋兒,緩緩飄下。
曾毅連打了幾個噴嚏,拿出帕子擰了擰鼻子,勸道:“阿玉。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案子就這樣結了,不是最好麼?”
鄭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雙眼睛因為氣憤而微微赤紅,啞聲吼道:“不在意?那個該死的老匹夫竟敢染指我的女人。。。。。。而可笑的是。我竟被他一直矇在鼓裡。”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忽然想起那天潘琇決絕的神情,心頓時一陣抽痛。
難道是因為被潘亦文那個老匹夫欺辱,所以才對他說那樣狠心的話麼?
鄭玉攥緊了拳頭。
潘琇,是他第一個動了真心的女人,也是最倔強,最難以征服的一個女人。。。。。。
他曾經認為這世間所有女子都一樣,只要有錢,有權,那些女人都會前仆後繼的貼上來。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偏偏潘琇,是個特別的。。。。。。
因為在乎,所以不能忍受她的漠視。
也因為太過在乎,他不惜毀了她。
既然他不能擁有,那就徹底的毀滅。。。。。。
鄭玉站在窗前,望著漸漸低沉的夜色,沉吟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就算是我棄之如敝履的女人,也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潘亦文竟敢揹著他玩弄他的女人,他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他的聲音冷硬如冰,讓柳泓和曾毅心頭不由微顫,二人相視了一眼,慢慢垂眸。
片刻後,鄭玉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他轉頭,看著柳泓問道:“讓你去查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柳泓一怔,問道:“阿玉你說得是那晚湖堤邊的那位小娘子?”
鄭玉目不轉睛的凝著他。
柳泓縮了縮脖子,應道:“我命人調查過了,那小娘子是金府一個不受寵的女兒,查到的訊息挺勁爆的,她竟是個患了十幾年孤獨症的人,還有不祥和克母的稱號。最重要的一點是嚴娘子的兄長嚴大郎似乎也看上她了,曾讓冰人上金府提親,卻遭到了拒絕。”
嚴大郎上門提過親?
“是金元看不上人家嚴府?”鄭玉笑意戲謔的問道。
鄭玉不是一般無知紈絝,聽柳泓說那小娘子是金府的女兒,便知道她的父親定然是縣丞金元無疑,畢竟,桃源縣金姓的人家不多,而大多是平頭百姓,能讓嚴家上門提親的,定然不會是平民百姓。
金元的家族並不昌盛,且金元屬於外放官員,並不與金氏本家一個州府。
柳泓搖了搖頭,笑答道:“非也,是人家金娘子看不上嚴大郎!”
鄭玉哦了一聲,想起了中秋月夜與她遊湖的那個俊雅郎君。
是心有所屬了?
這點讓鄭玉覺得又惱又恨。
潘琇是他的遺憾,希望這個,可以彌補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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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容院那廂林氏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