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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黛眉微蹙,放開鄭玉的手。斂容正色道:“實話說,這位郎君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
“哦?”鄭玉戲謔的笑了笑,他向來對自己身體有些自信,此刻聽金子如此說。面上雖然緊張,但他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心中的不屑。
“願聞其詳!”鄭玉拱手道。
“這位郎君,你患的是竇性心律失常症!”金子認真道。
心律失常?
鄭玉忍住笑,他承認,自己剛剛因為金子的觸碰而心跳加速,沒想到到了金醫生口裡,成了什麼心律失常。
金子見他沒有說話,續道:“竇性心動過速,屬於心脾勞損,氣血虧虛,陰不勝陽,脈來太過,虛火妄動,擾亂心神。郎君的病雖然在心,但與肝腎脾胃的關係密切。”
鄭玉哈哈一笑,斂容定定望著金子,應道:“金醫生果然是岐黃高手,在下的確是其病在心。不知道金醫生有何良藥可治?”
金子對於鄭玉輕浮的意有所指,不予理會。
她提筆,一面開著方子,一面應道:“治療心律失常時,怡補養氣血,調和陰陽為主,兼用化痰濁,去瘀滯以宣通脈絡。兒用柏子仁、淮小麥養心安神,用麥冬、生甘草清心降火,用生鐵落、朱燈芯鎮心寧悸。大略服用八劑藥,病情可控!”
金子不是忽悠鄭玉,他吸食阿芙蓉的時間不短,心脈受毒素所摧殘,身體早就是外強中乾,只有他自以為自己年富力強、精力旺盛而已。
鄭玉一幅受教的樣子,忙誠惶誠恐的謝過金子,又裝模作樣的請教了一些該注意的問題。
做戲要做全套。
金子也不厭其煩的將平時該注意的事項一一羅列說明。
鄭玉擔心自己會記不住,還特意向金子要了紙筆做了備註。
他一直保持著淺淺的笑,若不是金子已經知道他的底細,還真差點兒被他那偽裝得滴水不漏的君子風度所迷惑。
果然是名儒潘亦文教出來的學生,一樣虛偽,一樣面目可憎。
磨磨蹭蹭了半晌後,鄭玉才拿著藥方出了診室。
‘吸毒的人渾身是病!’辰語瞳的金句在耳邊滑過。
金子起身,取了一瓶子醋,往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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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抓好藥之後,桃花眼帶著微不可察的眷戀,往內堂看了幾眼。若不是心裡有個聲音在提醒著他注意把握一個度,興許他會控制不住再進去請金醫生扶多一次脈。
鬍鬚大漢見鄭玉出來後,忙跳下車轅,跑到馬車後面將車廂門開啟。
“公子,您出來了!”大漢笑眯眯的接過鄭玉手中的拎著的中藥。
鄭玉心情不錯。徑直上了馬車,讓大漢送他回別院後,將金子開給他服用的藥送到別的藥館鑑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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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的時候,錦書將這兩天的調查結果送到了偵探館。
車伕遊順的妻子因為兒子的病情常常反覆。已經不堪折磨,今天又一次去了大牢探望遊順。
七叔因為幫潘亦文作偽供而被判處流放一年的刑罰,而對遊順的處罰卻遲遲沒有落實,這讓他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懼。
其實遊順敢來頂罪,就預料了自己的結局將是難逃一死,可為了兒子,他豁出去了,只要兒子能得到救治,能恢復健康,就算他本身對死亡充滿恐懼。也願意為了兒子從容赴死。
可現在,交易的另一方違背了自己的諾言,而他依然待罪羈押在監牢,貧瘠的家中連兒子最基本的湯藥費都快負擔不起,重重壓力之下。他開始動搖了。
遊順妻子走後,遊順一個人在牢房裡發了半天呆,晌午過後,他拍了拍牢門,說要見趙虎。
趙虎能讓獄中的捕快放遊順妻子進監獄,自然能意料到這樣的結果。
而事實上,鄭玉倒不算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他之前跟遊順達成的協議,其實一直都有在履行著。只不過最近的那筆湯藥費,被人暗中做了一些手腳。
鄭玉身份高貴,且車伕遊順的身份將涉及到潘琇的案子,他自然不可能紆尊降貴地與低賤平民接觸,一直以來都是他手下的一名管事李某幫他料理。
管事嗜賭。特別是最近這個月,輸的就差當褲子了,賭坊的人命他在限定日期內歸還所有賭資,不然就要下江湖令追殺他,李某無計可施。只能私自挪了鄭玉撥給遊浚的那筆湯藥費還債。
遊順坦言自己的的確確是受了‘利益’誘惑,才會答應那個人的要求,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