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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剛剛外頭的聲響,搜尋他下落的柯子俊,也極有可能入住了莊子。此刻出去的話,有可能正面跟他們撞上。
夜殤的手緊緊的捂著小腹,掌心裡粘糊糊的,有淡淡而腥甜的氣息漸漸瀰漫。
金子在睡夢中吧唧著小嘴,似乎輕聲囈語著什麼。
夜殤豎起耳朵傾聽。這才聽清楚,金子在小聲地喚著:“笑笑。水。。。。。。”
金子口中喊的笑笑,在半個時辰前,因聽到聲響驚醒,被夜殤一掌劈了後勁,現在正昏睡在地上,一動不動。
夜殤挪著身子,從矮几上倒了一杯水,一手捂著小腹,一手端著杯子,走到床榻邊,站了一息,竟是無從下手。
他端著杯子,準備作罷,便見金子翻過身來,朦朧的睡眼在一瞬間陡然睜大,一臉驚恐,隨後猶如詐屍一般,從榻上彈坐起來,頭髮凌亂的披散著,往後挪了挪,後背貼在木屏上,抱著被子啞聲問道:“你想幹嘛?”
夜殤幽幽一笑,明顯對金子的反應表示滿意,至少,她沒有拔開嗓門尖叫,而是壓著聲音問了句:你想幹嘛?
“給你倒水啊!”夜殤將手中的水杯遞了上去。
金子狐疑的眨了眨眼睛,喉嚨乾的焦躁,忙接過杯子,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夜殤嗤笑,藍眸泛著幽冷的寒光,盯著金子說道:“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你就不怕我在水裡下了毒?”
“要殺我一劍就夠了,下毒多費勁兒啊!”金子將杯子裡的水一口飲盡,抬手撫了撫額角,睡了一覺後,酒勁算是過去了,她伸了一下懶腰,小聲問道:“還沒說,你潛進我房間做什麼?又想告誡我不要插手什麼案子麼?你放心,以後你殺人越貨的案子,我一個都不接,行了吧?求殺手大人給條生路!”
夜殤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在蒲團上跽坐了下來。
“天亮,在下就會走!”
金子凝著他,目光循著他的面容往下移,最後停在他的小腹上,心口微微一滯,“你受傷了?”
“嗯,無礙!”夜殤聲音冷漠。
金子從榻上下來,走到他身邊,修長的黛眉微微蹙起,開口道:“讓我看看!”
夜殤淡淡地瞟了金子一眼,手從傷口處拿開。
就這窗外的月光,金子看清楚了夜殤小腹上的傷口,就像一個嬰兒的嘴巴一樣,一張一合,周圍的黑色緊身勁裝上沾染了一大片乾涸的血漬,紅得觸目驚心。
“傷口必須縫合才行,一直失血的話,會休克的!”金子抿著唇說道。
夜殤似笑非笑的看著金子,嘴裡吐出一句話:“你果然跟一般的娘子不同,膽子不小!”
第二百六十七章以身相許就好(一更)
金子白了他一眼,回頭掃了一下房間,案几上除了一套青花釉的水壺之外,只有一個裝著女紅用品的刺繡籃子,估計此前在這裡留宿的,是辰語瞳或者其他娘子。
“你身上有沒有帶藥?”金子問道。
夜殤輕嗯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
“你懶得可以啊,身上帶著藥,卻不動手敷藥,任由傷口流血?”金子言語嗔怪,伸手將矮几上的刺繡籃子端了過來,取了一把剪刀,將夜殤小腹傷口附近的衣料剪下。
沾了血的衣料被扔在地上,發出啪嗒的悶聲。
夜殤白皙的面板在月光下泛著盈亮的光澤,眼窩深邃,鼻樑高挺,輪廓猶如西方人那般立體。他抬起一雙清冷的藍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金子。
而金子只是專注地清理著他傷口附近的血漬,傷口周圍的皮瓣已經張開,但表皮的切割斷面整齊,應該是被劍尖刺傷,傷口挺深,必須縫合才行。
金子起身,走到盥洗架旁,用帕子沾了清水,回來再次清潔了一下傷口的表皮,沒有酒精消毒,只能用清水稍作清創了。
清創完畢之後,金子開啟夜殤攜帶的藥瓶,倒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細細地敷在傷口上。
一瓶藥,讓金子敗家地倒了大半瓶。實在是因為夜殤的傷口太深,藥粉剛敷上去,就被溢位來的鮮血浸溼,只能不斷疊加。金子將藥瓶子擱在矮几上,長舒了一口氣,從籃子裡取過一根繡花針,瞪著眼睛準備穿線。
房間裡並沒有點燈,只有朦朧的月光照明。金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將絲線穿過去。金子有些洩氣地輕哼了一聲,抬頭,撅著嘴看夜殤,發現那廝正居高臨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目光碰撞的那一刻,金子彷彿看到夜殤冷峻白皙的面容浮起兩朵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