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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臾,門扉響起,野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辰逸雪的視線裡,睡眼惺忪,卻強自打起精神,躬身回道:“郎君!”
辰逸雪伸手挑開帷幔,看了野天一眼,問道:“你沒睡好?”
野天靦腆一笑,口是心非道:“睡好了,兒一向少覺!”
辰逸雪嗯了一聲,沒有在意,只問道:“信送出去了麼?”
“送了,點卯就安排人出發了,估計過一個時辰,金護衛就能收到!”野天啞聲應道。
辰逸雪點點頭,唇畔閃過似有似無的笑意:“下去準備洗漱用具吧,一會兒過去白草莊看看三娘。”
野天恭敬應下。便下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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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和金元一塊兒用了早膳後,讓青青和笑笑將餐具都撤下去,她準備跟金元好好談談。
金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剛想開口問問金子的身體情況。便聽金子搶先一步問道:“聽說父親給兒物色了一門親事?”
金元先是一怔,旋即含笑回道:“阿樁跟你說了?”
金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嚴家請了冰人上府上提親,說的是嚴家的大郎。爹爹有去了解過,嚴家大郎今年二十歲,一表人才,是個儒雅的謙謙君子。玉寶閣的生意。嚴老爺都交由他打理,可見能力是不錯的。雖然嚴家不是什麼名門大閥,但小門戶也有小門戶的好處,至少家族派系簡單,爹爹希望瓔珞以後的生活,可以簡單而幸福,這樣,你母親在天之靈,也就放心了!”金元語重心長的說道。
金子幽幽一笑,母親在天之靈。可以放心了?
十幾年來,她對三娘,不曾放心過!
不可否認,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看金元這個父親,此刻所言,的確是為了三孃的未來考慮良多。但問題現在是金子代替三娘活著,讓她以一個現代人的思想和靈魂去接受這場包辦婚姻,金子完全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父親,兒實話跟您說吧,兒無法接受這門親事!”金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金元愕然,停了一息後,喚道:“瓔珞。。。。。。難道你對嚴大郎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麼? ”
金子眸光微閃,笑道:“兒尚未見過嚴大郎一面,對他是完全的不瞭解,不認識。談何不滿?但也因為不認識,不瞭解,父親就將兒許配給嚴大郎,這讓兒心裡很難受。您說的話許是對的,您站在您的角度為兒苦心考慮。但您從不曾問過兒,是否願意?父親,十幾年來都是這樣過了,您何不索性對兒不聞不問到底?”
金元的臉色在這一刻漲得通紅。
這是女兒清醒後,第一次如此質問自己。
十幾年都是這樣過了,您何不索性對兒不聞不問到底?
瓔珞終究還是怨著自己的。。。。。。
可她的的確確沒有怨錯人,他親自見證了昊欽、綺繯、妍珠每一步的成長,看著昊欽行弱冠之禮,看著綺繯及笄出閣,風光嫁人,對小女兒妍珠百般寵溺,唯有他的瓔珞兒,從雲兒走後,就被他刻意地遺忘,任由她孤單的過了十三年。
他心裡的愧悔,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訴說,他只能選擇從行為上去彌補,彌補這些年來錯失的愛與溫暖。。。。。。。
“瓔珞,爹爹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是爹爹的錯,爹爹以後會好好的彌補你的。。。。。。”金元眼眶泛紅,修長的眼眸裡水霧濛濛,聲音也因情緒的刻意壓制而變得低沉沙啞。
金子唇角一挑,失聲笑了笑:“彌補?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後悔了,再來彌補就可以的!”
就像三娘那般,她等不到,等不到你們良心發現,去彌補她這些年的渴望和遺憾。。。。。。
這是她永遠的痛。
你們這些人,永遠不知道她每一次在瀕死的邊緣掙扎時的感受:期盼、渴望、等待、失望。。。。。。絕望!
“您可知道,這十三年來,三娘過著怎樣的日子?‘兒’四歲便失去了母親,心裡被滿滿的恐懼和彷徨佔據了,一種再也見不到母親的感覺,父親你瞭解麼?或許當初您能對兒多一份耐心,多一份疼惜,兒不會自閉,可是您沒有,您將兒遺棄了。堂堂金府的嫡女,過著比下人還不如的生活,不僅如此,後宅還諸多盤剝,月例銀子落到清風苑裡,已經所剩無幾,除了抓藥的銀子之外,樁媽媽卻連一點兒肉末都買不起。。。。。。”金子清湛的瞳孔倒映著金元神色痛苦的面容,他的嘴角,在不自覺地抽搐著。
金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