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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便讓許多無辜者枉送性命。”
金子心中沉沉,身為法醫,她已然見慣生死,但每每聽到死亡這樣的字眼,她還是無法表現得輕鬆。
陪著老神醫說了一會兒話,金子便將食盒收拾好,起身告退。
。。。 。。。
夜涼如水,星辰寥寥。
墨藍色的天際與遠山連成一片,影影綽綽間,只覺一片空濛。
龍廷軒寬袍緩帶,沿著小徑漫步花圃間。
濃密的墨髮披散在肩上,晶瑩白皙的額角垂著溼漉漉的幾縷,髮尾還有晶瑩的水珠不斷滴落,在錦緞白袍上印出深深淺淺的水痕,顯然是剛剛沐浴出來。
他剛在一塊大青石上躺了下來,阿桑便為他送來了一盞香茗。
“少主,這是郡主命人送來的新茶,老奴特意泡了過來,給您嚐嚐鮮!”阿桑沒有一絲褶皺的面容依然瘦削刻薄,他揚起蘭花指,將茶湯送到龍廷軒面前。
龍廷軒微側著身子,冥黑如墨的眸子掃過茶湯,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淺嘗一口。
“茶藝見長,這次又浪費了本王多少茶葉?”龍廷軒懶懶問道。
阿桑嘴角一挑,想起上次也是蕙蘭郡主送了上好的茶葉來,自己為了表示對茶藝水準的精益求精,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讓少主白白訓了一頓。
這是什麼茶?
月朗山上辰莊出品的茶葉,真真的有價無市!
“沒,老奴哪敢浪費一片兒?”阿桑笑了笑。
龍廷軒嗯了一聲,含了一口在嘴裡,仰躺著,望著寂寥的天際,不再言語。
淮南府的瘟疫,終於落幕了,一切又是塵歸塵,土歸土。
唔,這樣挺好!
他將口中回甘的茶湯嚥下,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眸光隨著閉眼的動作斂起鋒芒。
八月中秋舉家團圓的時候,龍廷軒這個尊貴的王爺卻擔任了按察使一職深入淮南道疫區。與八月十六進宮正式參選秀女的日子擦肩而過,這讓作為生母的容妃感到非常不滿意。她之所以會向聖上進言,要求放寬淮南道和江南道的秀女名額,全因自己兒子的干係。沒曾想選上來的秀女,兒子不但沒有獲得優先選擇權,還給他安了個按察使職位打發到那麼兇險的瘟疫地區去。
容妃為此嘔了幾天氣,倒是龍廷軒,卻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
這能避開秀女遴選,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好處,特別是沒有金子的秀女大軍,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也因著秀女大選,不僅皇帝充盈後宮。也有許多的皇子皇侄要奉旨大婚,喜事重重下,便有朝臣上諫大赦天下。
大赦,意味著什麼?
這對天下百姓來說,大赦便是皇恩浩蕩的一種體現。
不管是雞鳴狗盜之徒。坑蒙拐騙之輩,都有機會從監牢裡走出來,重見天日,開啟新生。
而那些準備秋後處斬的,則緩行改為流放。
但淮南府監牢內關押的那些人,卻是皇帝最忌憚的,這些人留著。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而這一次意外,他們在眾人的唏噓裡,可悲的死去了。
是他們的福薄!
聖上皇恩浩蕩,大赦天下,奈何他們病邪侵體,死於非命。
許久。就在阿桑以為少主沉沉睡去之際,他忽而開口問道:“鄭玉的案子如何了?”
阿桑一頓,收回邁出去的步伐,躬身站在大青石邊上,低聲應道:“錦書說辰郎君已經將證據都理清楚了。有了人證還有物證,這次,鄭玉怕是難逃一劫了!”
龍廷軒倏地睜開眼睛,眸光清湛微微閃動。
“哦?那可要去瞧瞧!本王最喜歡的就是瞧熱鬧了!”龍廷軒哈哈笑道。
“少主,您這一去,怕不止瞧熱鬧那麼簡單呢!”阿桑見龍廷軒眯著眼睛看他,便接著道:“您忘了,您現在可是按察使,金大人那傢伙,將案子拖到現在,估摸著也是看少主您回來了,想要將案子交給您處理呢,畢竟鄭玉的身份擺在那兒,沒有您坐鎮,他一個小小縣丞,怕是膽量不足!”
龍廷軒嗤笑一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之所以籌備至今不辦鄭玉,是為了等本王?這趟是本王被他們算計了?”
阿桑扯了扯嘴角,他敢說英明神武的逍遙王按察使大人被人算計了麼?
天可憐見,給他十個八個熊膽,他也不敢這麼說啊!
“少主,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阿桑乾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