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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
馬匹在大街上絲毫沒有減速,馬上之人身上披著黑色的連帽斗篷,迎著瑟瑟晨風疾馳而過,斗篷衣衫鼓鼓作響。捲起一地塵煙。
一側剛架起支架的小販掩著嘴,手才抬起,還沒固定好的棚子歪歪扭扭的便要倒下,弄得他手忙腳亂,待弄好後,跑到街面上要罵幾聲出氣,那載人的馬兒早跑得不見蹤影。
小販對著空氣罵了一聲。掄了掄空拳後,悻悻地碎道:“一大早,趕去投胎啊?”
斜對面的一個賣包子的老漢笑了笑,勸道:“別生氣了,那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老漢我剛剛可看到了。穿著翹頭履,公門人物,不是你我這等平頭百姓能得罪得起的,小心禍從口出!”
小販扯了扯嘴角,心裡老大不服氣了。公門裡的人又如何?
心裡如此想著,面上可不敢有任何不屑,打著哈哈一笑,顧著做生意去了。
金昊欽是昨天早上收到的信,還是金妍珠給他寫的。說父親要休棄母親,讓他趕緊回家一趟。
州府換了新的府尹,不僅新府尹要適應新工作,他們這些當差的老人,也要學著適應新上司,因而大家各是一番忙亂。金昊欽只依稀聽到鄭玉的案子結了,至於桃源縣發生了什麼新鮮事物,都忙得沒時間去打聽了。
昨天,他才準備著將手頭的案件處理完,便要向趙大人告個假,畢竟母親劉氏的忌日要到了,作為兒子,他必須要趕回桃源縣祭拜,這是多年來不曾改變的習慣。沒想到剛告了假,還沒來得及收整行囊,便收到了金妍珠的來信,還是那樣勁爆得讓他一下怔住的訊息。
金昊欽當即拾綴了一下,將公事跟元慕交代了一下,便快馬趕回來了。
馬兒在金府的二門口繞了個圈穩穩的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將掛在馬鞍山的包裹抓下來,抬手敲響了門扉。
守門的小廝探出腦袋,迎面便撲出一陣急勁的罡風,嚇得他睡意全無,連打了一半的呵欠也嚥了回去。
“是。。。是阿郎回來了!”小廝忙將門敞開,跳出來,主動接過金昊欽手裡的韁繩。
金昊欽面無表情,大步跨進院子,徑直往後院去了。
後宅,婆子丫頭們正在灑掃著,看到金昊欽風塵僕僕的進來,臉上皆有訝色,旋即有覺得正常的很,夫人和老爺都鬧成那樣了,再不趕回來,那就不正常了。
金昊欽將斗篷解了下來,沒回青陽院,直接上了長廊,往馨容院去了。
庭院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彼時妍麗的花品盆栽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排排光禿禿的盆景架子擱在那兒。
金昊欽掃了一眼,抿著嘴跨進院子。
廊下的丫頭全撤了,顯得冷冷清清的。金昊欽自己打起了簾子,才進屋內,便見青黛從東廂裡抱著一包打包好的衣裳走出來,眼眶和鼻頭都是紅紅的。
“阿郎。。。。。。”看到門口俊朗魁梧的身影,青黛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一個箭步跑過來,抱著他的大腿跪在了跟前:“阿郎,你可回來了,快勸勸老爺吧,怎能就這樣休了夫人。這是要逼著夫人去死啊。。。。。。”
“母親在哪兒?”金昊欽將青黛拉起來,問道。
青黛拿袖子抹了抹眼淚,哽聲道:“前天晚上老爺給了夫人一紙休書,還要將夫人趕出府去。四娘子跟老爺大吵了一家,又哭拉著不讓夫人走,把夫人請到梧桐苑那邊了。阿郎,老爺興許是在氣頭上,你去勸勸他吧,夫人這些年盡心盡力的整治內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哪能為了一點兒誤會就休棄了呢?”
誤會?
是怎樣的誤會能讓父親如此大動干戈?
“父親呢?”金昊欽又問道。
“老爺回衙門了!”青黛低著頭說道。
金昊欽嗯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跨出了院子。
他的步履很快。於行走間虎虎生風,將青黛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在經過秋霜院的甬道時,金昊欽被出院門口的宋姨娘給喚住了。
“是阿郎回來了啊?”宋姨娘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金昊欽不得不停下來,頷首喚了一句宋姨娘。雖然他不喜歡跟內宅的女人打交道,但宋姨娘怎麼說也是父親的侍妾。該有的尊重和禮貌,還是應該遵守的。
“阿郎是要去看夫人和四娘子吧?”宋姨娘臉上帶著關切與擔憂,低聲道:“婢妾也不知道這事兒該說不該說!”
金昊欽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什麼事兒,宋姨娘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