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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換多一些回來。讓憲宗晚上能睡個好覺。
內務府的採辦公公知道了上皇竟過得如此艱苦,又怎麼忍心再抽手工活的油水?他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炭,便省了下來,給上皇送了過來。
雖然宮中內監和宮婢用的都是最末等的木炭,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這採辦公公的心意,卻是千金難買的。
憲宗才等了不到半刻鐘,就聽緊閉的宮門外頭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那是採辦公公和外頭的禁衛軍打招呼寒暄。
宮門被推開來,內務府的採辦公公雙手攏在嘴邊。呵了口熱氣,提起雪地上的竹簍邁步走過來,恭恭敬敬的給憲宗打了千唱了禮。這才將竹簍放下,接過憲宗手裡的布包。
“這次又多了些!”採辦公公顛了顛布包,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憲宗露出溫和笑意,並不需要囑咐賣多少錢銀的事。
為了不給幫助他的那些人添麻煩,少說幾句話反而對他們有好處。憲宗提起地上的竹簍,道了一聲有勞了,便轉身往回走。
採辦公公對著憲宗的背影行了告退禮,攏緊了布包,佝僂著身子。跑進紛揚著雪片的甬道。
。。。。。。
同一片天空下的養心殿安靜無息。
福公公服侍完英宗用藥,便奉命守在殿外。
龍廷軒披著鶴毛大氅。步履看似閒庭信步,速度卻是極快的。他大步從甬道處走出來。身後跟著小步跑的阿桑,二人一前一後跨上了漢白玉石階。
福公公躬身施了禮,低頭恭聲道:“陛下在裡面等著殿下!”
龍廷軒點頭嗯了一聲,外頭罩著的大氅脫下來,信手甩給身後的阿桑,推開殿門,閃身進入養心殿。
殿內的龍涎香混合著一股清苦的藥味兒撲面而來,燒著地龍的內殿暖和如春,龍廷軒的眸子在冷熱交織的溫度下蒙上了一層轆轆的水光,將他幽深而凌厲的瞳眸掩下幾分銳色。
寢殿內,英宗只著一襲明黃色的中衣,斜斜地倚靠在床屏上,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步入內殿的兒子。
龍廷軒斂眸,恭敬的給英宗行了禮,便立於一旁。在他抵達之前,想必英宗召見入殿的這些勳貴臣子都已經將太子和惠王謀反的過程講了個清楚明白了。既然有人代勞,龍廷軒倒是不必再費唇舌解釋。
英宗看著龍廷軒沒說話,龍廷軒也立在一旁不開口,父子倆就這樣僵持著,內殿的空氣陡然變得冷冽下來,似降到了冰點,叫守在另一側的勳貴臣子兩股戰戰,大氣兒也不敢喘。
對峙了片刻,最後還是英宗長嘆了一聲,開口吩咐殿內的臣子都退出去。
眾人如蒙大赦,躬身唱諾,魚貫而出。
殿門再一次緊閉後,英宗看著龍廷軒的笑意便透出了幾分荒涼來。
這一次傷他最深的不是太子和惠王那場倉促的謀反,而是眼前的這個兒子。
英宗年紀是漸漸大了,可他還沒有到老眼昏花不分是非的時候。真實的情況如何,他心裡一清二楚。
太子魯莽衝動,容易受人鼓動誘惑,惠王狡猾多變,卻也有急進糊塗的時候。難得抓到扳倒太子的機會,他怎會讓大好時節從眼前溜走?
只要他跟著起兵,就算是以勤王的旗號,卻也是正中了逍遙王下懷。
證據確鑿這些話,不過是哄騙不知情的天下百姓罷了。。。。。。
英宗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們也會走到這一步來,他這些年暗中訓練的親衛隊,唯一的知情者就是龍廷軒,可見他對這個兒子的看重,他心痛,就是因為龍廷軒利用他這個父親的信任和看重,耍心機手段來剷除異己。
“如今軒兒你可真是羽翼頗豐,翅膀硬了啊!”英宗盯著龍廷軒,冷聲笑道。
“父皇,太子一黨和惠王背後的蕭氏向來是野心勃勃,他們兩大派系爭咬了這麼些年,您認為他們會一直保持著現狀麼?太子失德是真,謀反是真,惠王也早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龍廷軒頓了頓,眼中盈亮的光芒閃爍,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容蒼白的英宗道:“父皇英明,想必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您抬舉蕭氏一族,目的不就是為了壓制薛氏兩廂制衡麼?可您出手料理了薛氏之後呢?讓蕭氏獨大,再費盡心思的抬舉另一個勳貴大族來與蕭氏抗衡?”
“你倒是比朕更算得明白!”英宗臉色依然不好看,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兒臣不敢!”龍廷軒垂眸錯開英宗灼灼的視線。
他鼓動太子和惠王策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