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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沉思的當口,小貴子敲響了側殿的楠木殿門。
“殿下。。。。。。”
思緒被打斷,太子眼中閃現出惱色,冷聲問道:“何事?”
“太子妃來了,說要見殿下您!”小貴子顫顫的回了一句。
說起太子妃鄭氏,太子毫不掩飾嫌惡。
這個只知道哭的蠢女人,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太子剛想要開口斥退鄭氏,便聽站在外頭的鄭氏低聲喚道:“殿下,臣妾有急事找您!”
太子從座位上起身,沉著臉大步走到殿門口,拉出一道縫隙,語氣冷硬的問道:“什麼急事?”
自從鄭玉那件事讓太子受了英宗斥責之後,太子便將這筆賬算到了太子妃頭上,對她是左右不順眼。
太子妃鄭氏很怕太子。見他眼神似要吃人,不覺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低著頭,從袖袋裡取出一封信箋。壓低聲諾諾道:“臣妾今晨起榻,在外廂的几上。看到了這個。。。。。。”
信封上印著半個朱印,印章已經被抹得有些模糊,但太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的心怦怦跳了幾下,將信箋捏在手心,抬頭問鄭氏:“這信是何人送來的?”
鄭氏搖頭,鳳眸裡閃爍著瑩瑩珠光,心慌慌的,彷彿沒有著落。連著聲音也有些顫抖:“臣妾不曉得,晨起的時候,便發現那信已經擱在几上了。殿下,這東宮門禁森嚴,這東西是怎麼送進來的?”
太子也在想著這個問題,這人究竟是如何的神出鬼沒?
他許久未聯絡過自己,這一次又是要談玉璽的交易麼?
太子實在是太渴望得到那枚玉璽了,這才總被他牽著鼻子走。可開弓沒了回頭路,他現在只能是一條道上走到黑了。
他凜了凜心神,吩咐鄭氏對此事噤口。便揮手讓她退下去。
太子妃雖然擔心,卻不敢有悖太子的囑咐,點頭唱諾。轉身回了內殿。
太子讓小貴子守在側殿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自己捏著信箋,將門掩上,踱步走回側殿。
宋斌和李延年依然在裡頭等候著。
太子將捏成團的信封開啟,取出裡面的信箋,細細看了起來。
宋斌和李延年見太子的眉頭緊緊蹙著,一分又一分地加深起來,心也跟著提溜著。
太子將手攥成全。骨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額角的青筋漸漸暴露凸顯。神色看起來十分猙獰。
“殿下。。。。。”宋斌喚了一句。
太子咬著牙,眸光掃向宋斌和李延年。冷笑著說道:“惠王幾個月前就將上次陰山遇襲的證據呈給父皇了,你們剛剛說刑部調查清楚那倆被殺官員的真相,也是他提供的材料。本宮倒是低估了惠王的好本事,既然早些時候就握著這翻盤的把柄,竟如此沉得住氣。。。。。。”
宋斌和李延年張大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惠王幾個月前就將陰山那個案子的證據遞交給陛下?難怪陛下隨後就免了太子殿下代為閱覽奏摺的工作,對殿下的態度也漸漸疏離冷漠起來。陛下這是厭棄了太子殿下麼?
既然上次就已經知曉,那又是什麼原因讓陛下掩下此事不辦呢?
抑或者那所謂的證據,不過是猜測,根本就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太子派人所為,但陛下卻是相信了,所以疏遠了殿下,是這樣麼?
宋斌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著。。。。。。
若是這次朝臣的死證實是太子殿下所為,那陛下又會怎樣處置殿下呢?
李延年的目光落在太子手中捏著那封信箋上,壯著膽子問道:“殿下,您這訊息的來源,可靠麼?”
太子初始也是存了疑慮的,可信中說的日期與英宗免去他代批奏摺的時間將將吻合,他仔細回憶了英宗這段時日對自己的態度和採取的措施,無一不是在削弱薛家一族的勢力。英宗這是要開始打壓薛氏,好讓太子孤立無援了麼?
太子想起惠王此前的隱忍和伺伏,心頭暗恨自己因對憲宗的忌憚反而放鬆了對他的警惕,這才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英宗要料理薛氏一族的打算已經有跡可循,太子深覺自己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
五日後,等英宗還朝,若是英宗信了刑部提交上去的證據,連上上次陰山那一樁案子一起算的話,他沒有信心自己的太子之位還能保得住。
御史臺那一班老匹夫一定卯足了勁兒彈劾他,一個不顧手足親情,陰謀算計,殘害朝臣的失德太子,日後將何以為君?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