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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還不容易?”
“就是太容易了,臣反而擔心!他怎麼不找惠王?或者繼續等待其他機會?”沈仲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中滿是憂思。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太子訕笑,覺得少師真是瞎操心。
不找惠王,那是因為他廢了,早已經失去了爭奪寶座的競爭權,而逍遙王,充其量不過是惠王的走狗,他有什麼能耐能成就大事?不長不嫡,只有自己才是名正言順,玉璽落在他手中,才是得其所哉。
至於等待其他機會?
太子冷笑,只問沈仲道:“先生覺得還有可能麼?憲宗他這輩子,是別作任何妄想的了。”
沈仲看太子自信滿滿,心道是否自己想得太多了,把問題想得太過於複雜了?
那個人和沐千山雖然都是憲宗舊部,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能否捲土重來。重掌昔日輝煌,他們心裡不該有數了麼?
或許是沐千山最後的失敗,讓那人徹底死了心。改了心思吧?
終究,再重的恩義。也抵不過榮華富貴的誘惑,錦衣玉食的日子,誰人不稀罕,誰人不想過?
太子高興歸高興,卻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能否確定玉璽的真偽?若是被那個假的糊弄,本宮何至於冒這麼大的險?”
沈仲鄭重點頭,應道:“臣能肯定,若是玉璽真不在他手中。朱印是他偽造的,臣一眼就能認出來!”
“哦?”太子狐疑看他,等著他的解釋。
沈仲是見過傳國玉璽的,他父親當年伺候過先帝,是先帝身邊頗為得力的一員大臣,掌過印。傳國玉璽是從前梁帝手中獲得的,當時始祖皇帝捧著玉璽,一時激動,不小心將玉璽砸在地上,磕掉了一角的邊緣。無法修補,造成了他不小的遺憾,但不影響使用。這件事也不曾傳出去過。不過是祖父跟父親講過,他也有所耳聞。且真正見過玉璽的,沒有幾個,旁人是不知道的。
太子聽完,忙又看著宣紙上的朱印,果然,在右上角的邊沿,崩了一小塊,不細看。便發現不了。
“如此說來,這玉璽是真的了!”太子心頭又忍不住一陣激動。
沈仲復又點頭。
“本宮答應了。快讓他將玉璽送來!”太子拍了拍沈仲的手臂,催促道。
沈仲苦笑。太子殿下當真認為這是件極簡單的事情?
在太子未正式登基之前,誰敢貿然將最有利的籌碼先送出去?
“這東西,是他現在最有利的保命符。。。。。。”沈仲沉聲說道。
太子眸子一沉,心想若是他也拿捏著這個去跟惠王談條件,那他倒是穩賺不賠,只是自己怎麼也無法甘心。他臉上忽而又浮起了厲色,咬著牙吩咐道:“傳國玉璽,本宮必要拿到手,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決不能落在惠王手中。。。。。。”
沈仲斂神應了一聲是,心中尋思著那個人什麼時候再來。
。。。。。。
辰逸雪領著金子從養心殿出來,二人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雖然英宗極力挽留了他們,又說上次沐千山的案子,刑部的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補上,他不願錯過良將人才,挽留辰逸雪上任。不過因辰逸雪真的無心仕途,英宗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好放他自由。
而金子,上次已經明確拒絕了英宗入仕擔任女官的邀請,而今嫁作人婦,定然是嫁雞隨雞,跟著夫婿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英宗看他二人如此和諧恩愛,心頭也蕩起圈圈漣漪。
曾經,他也向往過這樣的日子,只是後來他迷戀上了權力,至高無上的、能夠呼風喚雨的權力,他便再也停不下來去過安逸的生活了。。。。。。
但這一刻,他還是羨慕的。
他只囑咐二人,莫要辜負彼此,便放他們離去了。
從此後,他們又可以自在地過自由的生活,怎能讓人不高興呢?
辰逸雪挽著金子的手,一路疾走。
他腿長,金子只能在身後小步跑著才能追上。
下了玉石階的時候,因為二人走得快,便沒有留意到拐角轉彎出來的內監,那內監也未察覺,便撞了過來。
砰的一聲,一個描金紅漆托盤便拋了出去,而後,重重的砸在青石磚地板上。
金子被磕到肩膀,疼得直抽氣。
內監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隨後看清楚面前之人後,忙跪下磕頭請罪。
辰逸雪一臉緊張地問金子有沒有事,可有碰到哪兒,金子不想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