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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一樣。
橘黃色的霞光裡,她低頭輕攏耳邊的鬢髮的動作斯文優雅,毫不嫌棄地將他撇在地上的書籍、衣物一一撿了起來,整理好之後,放回了原位。
這樣的畫面感,他似曾相識。
是的。這一刻,金昊欽在金子的身上,看到了辰語瞳的影子。
那時候辰逸雪身體不好,脾氣也不是很好,淡漠冰冷的模樣讓很多人不敢上前伺候,而辰語瞳卻能耐心地在他身邊開解他。照顧他,不厭其煩的完成辰逸雪那幾近苛刻的每一個要求。
記得有一次他去探望辰逸雪的時候,正好看到辰語瞳在撇滿了書籍的屋裡收拾著,一本又一本,撿起來後又將之分門別類的分好。放回書架。
那時候,他還有些好笑的調侃辰語瞳說:“都是你們慣著他,他才越發矯情!”
辰語瞳只是淡淡一笑,應道:“發洩完若能心情舒暢了,沒什麼不可以,大哥哥的病也能好得更快,只是收拾而已,我做得來!”
“那讓小丫頭收拾就行了!”金昊欽說道。
“不行,只有我知道大哥哥的習慣,什麼書放在什麼地方,這個有講究!”辰語瞳道。
金昊欽的思緒還在遊離,便聽金子說道:“你這麼大的人了,衣櫃裡的衣服還是放得毫無章法,長袍和中衣要分開放啊,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講究呢?”
金昊欽的臉瞬間漲紅了,囁諾著回道:“我。。。。。我已經習慣了!”
“這習慣得改!”金子喋喋說道。
“好!”金昊欽忙爽快的應下了,看著金子跪坐在落地衣櫃門前整理衣衫的神情,熱淚毫無預兆的湧了上來。
“明天母親的案子要開審了,你去不去聽?”金子一面整理著衣裳,一面淡淡問道。
金昊欽沉吟了片刻,對於這個問題,他想了一個下午,還是無法坦然的面對,悲傷與糾結的情緒漫上心頭。但案子事關他們的母親,他又不想讓三娘失望,便啞聲應道:“阿兄會去的!”
“你還是別去了吧!”金子回頭看了他一眼,清秀白皙的容顏透著一種平日裡的清冷和硬氣,淡淡道:“畢竟她養了你十三年,你心裡難過,也是正常的。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欠她什麼,相反的,是她欠了我和母親的,我一定要為‘自己’和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三娘,我。。。。。。”金昊欽瞳孔微微收縮著,欲言又止。
“你若真覺得自己欠了她什麼,你想怎麼還她,就去做吧,之後,你便與她再無干系。做人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的,那是懦夫所為!”金子將衣櫃的門關好,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金昊欽點點頭,扯出一抹淡笑,應道:“阿兄知道了!”
“去洗漱一下吧,一會兒父親就回來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晚膳!”金子說道。
一家人。。。。。。
真好!
“好,三娘放心吧,阿兄會振作起來的!”金昊欽啞聲道。
“不僅要振作,還要承擔起一個兄長的責任!”金子凝著他,微微一笑:“要當人家的阿兄,可不是容易的!”
這話讓金昊欽的神經為之一震,三娘這是承認了他麼?
他眸光微微流轉,藉著喝酒的膽氣,上前一步,將金子擁入懷中。
金子有些僵硬地倚在他充斥著濃濃酒氣的懷抱裡。微一沉吟後,才抬手輕輕拍了拍的後背,喃喃道:“會過去的!”
“三娘,能不能。。。。。。”
金昊欽眼眶泛紅。抿著唇無聲問道:能不能喊我一聲。。。。。。阿兄?
金子緊抿著下唇,心中澀重得厲害,眼角漸漸有了溼意。
三娘,永遠也不可能再喚你一聲阿兄了!
但金子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卻也能理解金昊欽。誠如她以前跟辰逸雪講過的那個案子,一個人被長時間的灌輸某種資訊,人的潛意識中便會漸漸的接受這種不間斷的暗示,繼而形成深度催眠,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洗腦。
金昊欽當年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失去了母親。小小的心靈處於驚惶無措和深深的不安中。林氏在他毫無安全感的情況下給了他一個母親的關懷與照顧,再加上小孩子一貫認為的母親的話總是對的,所以在林氏的挑撥下,他心裡的天平不免傾斜。
人孰無過?
寬恕他人,開啟心防。給彼此一個機會,不也是好的麼?
三娘,就是你也是願意原諒你的阿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