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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茽因為身份問題,不能跟隨著龍廷軒正大光明的從城門進來,因而龍廷軒此刻僅如出發前那般,只馬車後面多了幾車貼了封條的木箱子,簡單易行的一支車隊,低調地進了城。
御道上溼漉漉的,顯然是剛剛清洗過。整個上京城熱鬧喧囂,往來人流絡繹,酒肆茶樓生意興隆,似乎不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龍廷軒放下了視窗的竹簾,閉上了眼睛。
車隊轆轆前進,直奔皇城朱雀大門。
不多時,馬車便停下來。
阿桑將竹簾撩起,小聲道:“少主,皇城到了!”
龍廷軒睜開眸子,沉著臉從車廂裡出來,命人將後面的箱子卸下來,抬進宮城。
因龍廷軒的王爵還保留著,所以守衛不敢攔他。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鱗德門,而後在養心殿外,讓內監給憲宗通報。
很快,章公公便出來了,眸光落在漢白玉石階下長身玉立站著的人兒身上。
逍遙王風塵僕僕,卻依然難掩其氣宇軒昂的氣質。
“奴才見過王爺!”章公公忙走下石階,躬身行了一禮。
龍廷軒頷首,終是無法做到毫無怨念,毫無芥蒂。
他睨了養心殿的殿門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不甘,隨後迅速的斂眸,笑問道:“陛下可在?”
“在,陛下讓奴才帶王爺進殿!”章公公說完,揚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龍廷軒快步躍上石階,帶著沉重而複雜的心情。推開了養心殿的殿門。
他不曾看在眼裡,不曾引起重視的人,卻給了他最沉痛的打擊。而今還要神色卑微的跪在那人腳下,俯首稱臣。。。。。。
視線落在伏案批閱奏摺的那個明黃色身影上。龍廷軒整了整容,上前行了稽首大禮:“參見陛下!”
憲宗抬眸看他,露出淡然一笑,開口道:“是軒兒回來了,平身!”
一句話,說得仿若一個再熟悉再親密不過的家長,等待到他孩子的歸期,慈愛而祥和。
龍廷軒心絃顫了顫。嘴角微微勾動,將額頭貼地,恭聲回道:“是,軒回來了!此次向各地藩王募集了四十萬兩的賑災款項,已經全部運回了上京城,款項落實和安排的問題,軒不敢自專,還行陛下示下!”
章公公垂在腦袋守在一邊,他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無數人事興衰更迭。可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本該是死對頭,本該是一見面就兵刀相向,鬥得你死我活的對立者。以如此平和的姿態在溝通著。
兩人都似沒事人一樣,憲宗忘了過往英宗對他所做的一切,逍遙王也忘了憲宗的奪位之仇,如親密的家人般交流著,和諧得近乎詭異。
這太讓人膽寒了,也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軒兒此行辛苦了,賑災款項的安排,朕自會落實,你先回府梳洗休息吧!”憲宗笑道。
龍廷軒恭敬的道了聲是。施了禮,臨出養心殿殿門的時候。終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憲宗。抿了抿嘴問道:“可否求陛下恩典,讓軒去見見父親和母親?”
憲宗露出一絲溫和笑意,點頭對章公公道:“你親自領著軒兒過去!”
“是!”章公公施了禮,甩著拂塵對龍廷軒道:“王爺請隨奴才來吧!”
龍廷軒再次向憲宗致謝,而後大步流星地出了養心殿,隨著章公公往省吾宮而去。
憲宗望著那俽長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微啟唇齒,呢喃道:“若他不聞不問,便真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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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早朝,憲宗便將龍廷軒收繳上來的賑災款項落實了下去,並肯定了逍遙王的付出和功績。
這讓眾臣心頭有些愕然,其中以穆衛最甚。
他搞不明白憲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龍廷軒是英宗的兒子,此次奪門復辟,憲宗和英宗父子之間可謂是新仇舊恨纏繞在一起,雖然憲宗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英宗拘禁起來而已,可這其中觸及到未來最大的利益的是龍廷軒啊。
英宗立儲是提上議程的事情,龍廷軒離那皇位,只有幾步之遙了,就因為突如其來的這一場奪門之變,將他的錦繡前程,將他通往皇權大道的路給砍斷了,這擱誰身上,也無法做到坦然以待啊!
憲宗就不怕龍廷軒此番領著賑災款項忍著恨意上繳朝廷,其目的動機不純麼?
穆衛深一思慮,這才明白,憲宗無子啊。。。。。。
難不成他此番抬舉龍廷軒,是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