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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伺候他飯後漱口完畢,這才將藏在袖袋的的小竹筒呈了上去。
龍廷軒雖然人是離開了帝都,但對上京城內的形勢卻從沒有放鬆過警惕和關注。陸茽目前在他麾下效力,留守上京城,探查帝都皇城內外的動向,如無特殊情況。每半月一報即可。
龍廷軒看到小竹筒。也只當是尋常的稟報,腰背斜斜倚靠在軟榻上,悠然閒適的接過來。用匕首將封漆起開,取出裡面捲成細條的箋紙。
然只看了開頭的兩行,龍廷軒臉上那閒適的笑意便陡然冷僵。
辰逸雪是憲宗嫡子的這個訊息,猶如驚雷一般在他耳畔炸響。
他愣怔了片刻,英俊至極的臉龐頓時血色全無。
這怎麼可能?
承睿早已經死了,母妃說他從池塘裡撈起來的時候,身子都硬了。怎麼可能會以蕙蘭郡主嫡子的身份瞞天過海活了這麼多年?
龍廷軒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可陸茽在信中言之鑿鑿,說有人證證明,當年蕙蘭郡主趁著韃靼入侵,帝都混亂之際,接走了龍承睿的屍體。
可既然是屍體。又怎有復活的可能?
陸茽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龍廷軒心中驚疑難當,他即刻命阿桑取來紙筆。
阿桑並不知道信中說言為何。只看少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也暗自猜測所遇之事不妙。阿桑不敢多嘴過問,只應聲道好,片刻就送來了紙筆。
龍廷軒拿起紫毫毛筆,沾墨後在微黃的澄堂紙上龍飛鳳舞的寫完滿滿一頁,隨後也未及等墨跡乾涸,便焦急的將之捲了起來,放進小竹筒內,遞給阿桑命其封漆送出去。
阿桑眼中閃過一絲微訝,旋即斂眸掩下,接過小竹筒,閃身出了房間。
寫完小箋後,龍廷軒的心神尚未恢復過來,腦中如走馬燈般閃現出有關辰逸雪的每一個畫面。
很快的,記憶裡的畫面不僅有辰逸雪,還有憲宗,兩個人的面孔在不停的切換著,龍廷軒分明看到,他們那清冷澄澈的瞳仁,那淡然清雋的眉眼,那漠然冷冽的氣質,竟是那麼的相似,而可笑的是,他們從沒有發現這兩人之間竟有這樣的牽扯。
陸茽此刻能查到這個事情,必然是憲宗那邊有所舉動了。
龍廷軒握拳,重重地砸在軟榻的靠背上。
雷霆之怒的一擊,就像砸在一團棉花上,只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綿軟而無力,亦如他此刻的內心一般。
若憲宗終將要認回辰逸雪這個兒子,那麼他所有的隱忍和徐緩圖之,便將再無任何意義。
龍廷軒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之前所要堅持的東西,完全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的心猶如浸潤在冰澗寒水裡,隨著溫度的揮發,跳動越來越慢。。。。。。
阿桑回來的時候,龍廷軒不知何時已回到了內廂,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幽深的眼睛此刻顯得恍惚又空洞,直直得盯著帳頂。
“少主。。。。。。”阿桑心頭驚惶,連聲音也不自覺的帶出一絲顫抖。
“出去,本王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龍廷軒閉上了眸子,翻身面向內側。
阿桑站在原地,眼睛微微有些溼潤,他只覺得少主這無力的一句話,讓人感到無盡的悲涼。他悄然拭去眼角的潮溼,恭敬的道了聲是,轉身出去,將與外廂連線的那道絹紗槅門輕輕的拉上。
翌日,龍廷軒沒有照計劃那般啟程離開仙居府,因為他病了,持續發著低燒。
阿桑請了仙居府順和堂的老大夫來給龍廷軒治病,用了藥之後,病情似乎沒有什麼起色。他的身子摸著發燙,嘴唇卻是青白的,且手心和腳心沁冷,這樣奇怪的症狀,老大夫行醫多年。也不曾接診過這樣的症候。
若是用龍廷軒自己的話來形容他此刻的病況,那就是身體雖然發熱,但心裡頭卻是不熱不燥。好像人被架在火上烤著,心卻是被凍結在冰窖裡。
不能怪老大夫醫術不佳,這其實還是因為他自己心思太重,病在心裡。
心病還需心藥醫!
龍廷軒雖然還在發燒,但他的精神並不迷糊,只是神色顯得有些頹廢而已。
他擺手讓阿桑送老大夫出去。
阿桑給了順和堂的老大夫一錠銀子。那大夫面露惶恐之色。推辭不敢收下,只道自己沒有將王爺的病症治好,受之有愧。
阿桑將銀子塞進老大夫手心裡。肅然道:“這是王爺的意思,你收下便是。”
老大夫不敢有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