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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七竟然出了這種難題,什麼溫度燃點啥的,哪是他們能懂的事情?
辰語瞳皺了皺眉,尋思了一會兒才道:“大哥哥說的有道理,比較容易吸收日熱的器材大概有鐵皮和玻璃這種物質,這兩種都有一定的導熱係數。這樣吧。你們先分散到處找找,尋找那些能在日出之後第一時間照耀到的地方,特別是有鐵和玻璃的地方,都要留意。我去找毛老先生,他以前在上京城當過欽天監,瞭解天文這些東西,應該能掌握到氣溫在幾個時辰之內的變化,這樣就能準確的計算達到四十度所需要的時間!”
眼下只能這樣了,大家彼此相視了一眼,互相給對方打氣。在原地劃分好各自搜尋的區域後,便散開了。
辰逸雪與辰語瞳一道上馬車,去找前欽天監。毛老先生諮詢相關的天文知識。
喧囂的辰莊在眾人離去之後,又開始恢復靜謐。
青青小瑜兩個,哭得眼睛都腫了,樁媽媽更是暈厥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來,聽到青青和小瑜說起辰語瞳剛剛發表的說法,想到金子目前的險境,又是一陣悲慟焦心,掙扎著起身。對著劉氏落葬的方向,跪拜磕頭。祈求老天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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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金子正安靜地平躺在一張軟榻上。身體被麻繩緊緊地捆綁住。她的呼吸很流暢,也很平穩,白皙清雋的面容恬靜而安然,雙眸緊閉,捲翹的羽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剪影,似乎陷入了冗長的沉睡。
夜涼如水,星光閃耀,透過晶瑩剔透的玻璃罩頂照耀下來,在她塗著白磷的衣料上折射出點點璀璨光斑,宛若天界仙子一般,美輪美奐,又如同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沉睡千年,只為了等待即將喚醒她的王子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衙門的捕快們,偵探館的員工們,辰逸雪和辰語瞳的暗衛們,都在緊鑼密鼓,爭分奪秒地搜尋著金子的下落。
這個晚上的桃源縣,似乎成了一個不眠之夜,宵禁被取消了,各個坊間的門暫停下鑰,百姓們不知發生何事,只貼著自家窗門,探著腦袋張望外頭的情況。
在卯時即將來臨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金元的臉色一片慘白,他已經走不動了,癱坐在黑黢黢的草地上,淚如雨水般,流個不停。
“他怎麼不來殺我,怎麼不來殺我啊。。。。。。”金元低吼道。
趙虎也有些絕望了,他讓另一個同僚照看著金元,打算再去查查桃源縣有哪些地方設定有玻璃的。
玻璃是近些年才從樓月國引進的,非常珍貴,造價也很高,不是一般的人家能用得起的。像珍寶齋的樓道口,就安置了一塊。引進玻璃也有一定的途徑,趙虎打算找珍寶齋的掌櫃聊一聊,說不定他知道哪個地方,哪戶人家家裡有玻璃這種東西。
就在趙虎準備上馬離開的時候,有同僚傳來訊息,前任仙居府府尹大人死了。
在昨晚的黃昏時分被殺害,與他一道被殺的,還有一個小妾,那還是他致仕後新納的呢。
趙虎很平靜的點點頭,鬼腳七在信中就說了,辰郎君救不了周府尹,他的死,沒有什麼意外。
倒是金元聽了,淚水流得更兇了。
該死的人都死了,偏偏他活著,卻讓瓔珞替了他如此受罪。
金元心想,若是瓔珞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也就跟著去了。
而那廂,辰逸雪和辰語瞳從毛老先生處出來的時候,心情也是沉甸甸的。
與辰語瞳的推測沒有什麼出入,毛老先生也斷定,明日的陽光在辰時到巳時這個時間段,若是照射於密閉的玻璃物事上,其溫度完全能將白磷引燃。
辰逸雪的眼眶微微泛紅。看著天邊露出雲層的那一絲魚肚白,他的心一陣刺痛。
腳下一頓,那刺痛感襲來。如海浪般層層疊加逼近,刺得他鼻子痠軟。眼前一陣迷濛。
辰語瞳的心裡也很焦慮,她在神思緊張或者集中精神想事情的時候,便會咬手指。她下意識地咬了幾下,不經意間咬重了,疼得她齜牙咧嘴,激靈一下緩過神來,拍了一下手掌道:“大哥哥,咱們漏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辰逸雪心頭微怔。轉向她問道。
“聚榮樓,聚榮樓服務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連珍寶齋都有本事引進玻璃鏡,何況是聚榮樓?裡頭不是有舞曲這一項娛樂麼?聽說聚榮樓那裡的舞娘,都是對著玻璃鏡練舞的,務求身姿婀娜,體態誘人,所以當時聚榮樓花了好大一筆銀子,從樓月國運了一批玻璃製品。。。